张翠兰听到这动静,立马就从灶房里面跑了出来,当瞧见满头大汗的张抗美时,张翠兰立马迎了上去。
“狗蛋儿的,这是怎么了?出啥事儿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张抗美几乎是一路跑着过来的,他扶着膝盖喘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我们家金宝好了?他不傻了?”
情绪激动之下,张翠兰一把抓住了张抗美的胳膊,急声追问道。
她现在脑子根本就注意不到张抗美别的那些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杜金宝好了的事儿上。
她傻了十三年的儿子真的好了?这该不是在做梦吧?
眼瞅着郝翠兰美没搞清楚重点在哪儿,张抗美抓着她的胳膊说道:“三奶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金宝现在被那几个知青给带去大队部了,咱们得赶快过去,要不然金宝会被人给欺负的。”
张翠兰连连点头:“对,对,我们要赶快过去,我要看看金宝是不是真好了……”
说着,她也不管家里的这堆事儿了,拉着张抗美的胳膊就往外头走。
另一边儿,葛琳他们几个知青已经带着杜金宝到了大队部。
大队部的干部们中午是不回家吃饭的,家里人会把饭菜给送过来,他们就留在大队部吃饭。
葛琳他们过来的时候,大队部的人正在吃饭。
正在吸溜着面条的支书赵海鱼冷不丁地抬头,就瞧见了以赵允文为首的几个知青气势汹汹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赵海鱼赶忙将最后的一点面条吸溜了,然后擦了擦嘴巴,起身走了出去。
很快,村长刘建业,副村长郝顺路,以及妇女主任蔡文星都从各自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他们的目光落在那几个知青身上,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要知道知青因为身份特殊,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都比较麻烦,他们生产队的这些知青算是比较听话的了,其他生产队的那些知青,打不得骂不得,一个个嚣张得要命,好些工作干得不怎么样,却因为对知青的照顾政策,拿的工分却不低。
因为这些优待,一些知青跟刺头似的,根本不服管教,甚至还煽动其他知青,联合起来跟生产队里对着干。
去年的时候附近几个生产队就闹出了知青和生产队社员发生冲突和大规模械斗的事情,公社那边儿带着民兵连过来,才把事情给平下来。
他们生产队的知青虽然不多,人瞧着也挺和气的,可谁知道他们能干出啥事儿来?
赵海鱼瞧见这些知青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不过他好歹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支书,威严还是在的,他看着为首的赵允文,开口问道。
“赵知青,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大中午的,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赵允文是这些知青里最年长的,因为行事稳重,知青们还是很信服他的,有啥事儿基本都是赵允文出头挑大梁。
今儿也不例外。
赵允文看着赵海鱼,不卑不亢地说道:“赵支书,我们知青所的知青被欺负了,我们今儿来是要个说法的,要是你们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要告到县里头去。”
他一出口,就把自己的态度给摆出来了,告诉在场所有人,今儿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