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日,苏姌几乎没跟谢浔打过照面。
谢浔似乎是日日跟宁清韵在一起。
这日,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
苏姌坐在窗前发呆。
院子里静得让人心里发慌,只听到雨水敲打房檐的声音。
“公主别担心,奴婢一直跟着谢大人,宁清韵日日都带着谢大人在她院子里喝酒,并无其他。”青月给苏姌披了件外袍。
苏姌心不在焉“嗯”了一声,“他们有没有再进酒窖?”
“也没有。”青月摇摇头。
苏姌默了下来。
就是因为太过平静,才让人觉得不安。
宁清韵真的没对谢浔使什么非常手段吗?
此时,一滴雨滴落在苏姌鼻梁上,冰凉凉的。
苏姌仰头望去。
“房屋漏雨了,公主先去偏房处避避雨吧。”
他们住的房屋久无人居住,加之暴雨突然来袭,有些抵御不住了。
苏姌打着伞出门。
很是不巧,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大。
苏姌站在偏房房檐下,衣袂飘飘,油纸伞被风吹得几乎变了形。
“这伞也是破的,奴婢去找人借伞!”
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青月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着急时,一头撞在了来人肩膀上。
谢浔撑着一把油纸伞,隔着雨幕望向苏姌。
几日不见,谢浔似乎疲惫了许多,双目显得黯淡无光。
他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只言不发。
而苏姌残破的油纸伞遮不住狂风暴雨,雨水顺着伞柄流下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谢浔下意识上前一步。
宁清韵却撑伞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师兄,我们走吧!”
宁清韵清脆的声音在雨幕中格外刺耳。
谢浔仍有些失神看着偏房的方向。
宁清韵这才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檐下的红裙女子,显得形单影只。
“师兄,长公主的伞破了,你去给她送把伞吧。”
谢浔茫然地望向宁清韵,最后僵硬应了声“好!”
他很听宁清韵的话,踱步朝苏姌走去了。
宁清韵满意地勾唇,拦住了他,“算了!师兄昨夜喝多了,还是我去吧!”
宁清韵傲然走向苏姌,将伞交到了苏姌手中,“公主,这把伞给你。”
苏姌狐疑打量宁清韵。
宁清韵鄙夷一笑,“公主看什么?是不是好些天没见到师兄了,有些想念?”
“师兄同我日夜喝酒谈心,早出晚归的,改明儿我说说他,让他抽时间回来陪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