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你听我说……”
“长公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岁穗呢?我们的岁穗呢?”谢浔眼中满是癫狂之色,他听不进苏姌说什么。
苏姌却被他问得心惊。
她进宫后,没机会再找刘太医。
从谢浔悲恸的眼神里,可以猜想他遇到了刘太医,谢浔已经知道怀孕的真相了……
这件事无疑是悬在两人之间的剑,一旦落下,两个人不复从前。
怎么会这么巧,他就跟刘太医遇上了呢?
或者说……刘太医根本就是苏衍安排的。
他要他们相看两厌?
苏姌张了张嘴无从解释。
谢浔苦笑了一声,“原来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苏姌,你拿我当傻子?”谢浔跨步上前,几乎要将苏姌扑倒在榻上。
苏姌透不过气,挣扎着起身。
谢浔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手指上的血迹染红了她白皙的皮肤,如同雪夜里盛开的红梅。
苏姌挣脱不开,被谢浔一点点拉到了身下。
“谢浔,这件事先放一放,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苏姌扶着他的肩膀。
谢浔嗤笑一声,“更重要的事?所以公主是觉得骗我假孕,哄我入陷阱都不是什么大事吗?”
“谢浔,你别钻死胡同!你乖乖听我说……”苏姌拥住他,轻抚他的背,想要安抚他。
可他身上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如同行尸走肉。
苏姌一个寒噤,却被谢浔更强有力的怀抱拥住了。
他像野狼扑食,埋在苏姌脖颈处,牙尖细细密密咬着她的锁骨,恨不得把苏姌碾碎。
“苏姌,我恨不得杀了你!”
“谢浔你别疯,放开我!”
“放?你骗我的时候,没想到这一天吗?”谢浔声音蕴藏的愠怒,即将喷发。
他闯入了芙蓉帐中,彻底将她压在身下,冰凌般的目光刺向她,“骗我的,你苏姌统统得还回来!把我的岁穗还回来!”
他猛地撕扯她的衣衫裙摆,骨节分明的手凶狠地探了下去,像是极度恶劣的惩罚。
房间里静得能听得清布料撕裂的声音,和难以自控的喘息声。
苏姌觉得羞耻,辗转扭动腰肢,却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明明脚下都是尸体,谢浔竟如此强迫于她。
他终究是那匹野狼,和他心意时,他百般体贴。可忤逆他时,他总会用最难堪的方式折辱人。
苏姌狠狠咬住谢浔的肩膀,“下流!”
谢浔的肩膀渗出血迹,可强势的动作并不停歇……
“谢浔?”
苏姌被颠簸得晕头转向,摸到了金簪,抵在他的胸口,“你冷静点!”
她还是以利器与他相对了,她没有办法。
苏姌心底五味杂陈。
“我是骗过你,但我也帮你烧了罪证,这还不足以还清吗?”
金簪一点点镶嵌进皮肉,血迹晕开,顺着簪子,滴落在苏姌脸颊上。
血尚且温热,人心已经冷了。
“何况当初在禹城,你是如何逼迫于我的,我又如何不能骗你了?”苏姌一字字挤出牙缝。
说到底不过还是相互伤害而已,他谢浔又有几分干净?
苏姌湿润的眼眶与他对视,渐渐冰冷下来。
亏她还为他在京城周旋。
终究是痴心喂了狗!
撞上苏姌失望的眼神,谢浔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他仍继续沉下身子,不惧金簪一点点刺穿他的胸膛。
苏姌的手被灼热的血烫到了,指尖微松。
谢浔反握住了她的手,带着她一点点把簪子刺进自己胸膛。
苏姌讶然抬头,谢浔的身子渐渐与她靠近,直到身体相贴。
“姌姌,戏该结束了,刺下去,杀了我!乖!”
刚刚明明还很强势的声音,突然变得低哑温柔,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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