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尧的眸子,也在这时沉了沉。
华昀婉将钥匙拈在手里晃了晃:“而这钥匙又偏偏出现在了狼舍外的池子里,昀婉那日误入狼舍险些丧命,不由得多了心。
所以拿着这把钥匙命陶戎去了专打锁的那条巷子里打听,找到了打造它的锁匠。
锁匠指认,半年前,白芷霜白姑娘,曾拿着另一把钥匙,让他照着做出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来。
她事后将钥匙扔了,就是为了销毁证据,将自己摘个干净。
而我嘛,根本就不是自己误入的狼舍,是被白芷霜推进去的,这钥匙就是那物证!
翠微与望舒曾亲眼撞见白芷霜将我推入狼舍,而这更是人证!
人证物证俱在,白芷霜,你还不认罪?”
望舒与翠微纷纷在司徒尧面前指证了白芷霜:“王爷,就是白芷霜将王妃推入的狼舍,我们都瞧见了!”
司徒尧走了过来,接过华昀婉手中的那把钥匙端详了起来:“果真是与本王的那把一模一样。”
白芷霜从地上艰难的站了起来,指着华昀婉大骂:
“王妃娘娘真是好狠的心呐,为了除掉我,不择手段的收买丫鬟与锁匠,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诬陷是我做的对吗?”
陶姑禀报道:“王爷,那锁匠就在外边候着,瞧着是个老实人,您问问就知道了。”
锁匠是个老头儿,他跪在司徒尧的面前,呈上了一张数额较大的银票来:
“王爷,草民的的确确为白姑娘打了一把钥匙,那钥匙上还有我锁铺的印记。
白姑娘临走时,还给草民封口费,这是银票。
因为数额大,所以一直没去钱铺兑换,所以就留着了。”
蒙江检阅了钥匙上的印记,还有银票,那银票的的确确是从祁王府支出去的。
人证物证俱在,已是铁证如山了。
华昀婉声色冷淡:“是不是白姑娘做的,让管家查查府上的账目不就知道了吗?”
白芷霜额角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尖尖的指甲陷入皮肉,掐出一些血痕来。
半年前她听说太后意欲让祁王联姻丞相府的女儿,
她便想了法子,偷出司徒尧狼舍的钥匙自己复刻了一把,
等着这新王妃入府后,便不经意将狼放出来咬死她。
反正天底下的人都认为祁王暴虐,这王妃死了便死了,只要这府上没有新的女人来便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