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昀婉:“此次普觉寺山下的谋算,是冲着谁来的,你应该很清楚。
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旦生出来是个男孩儿,北齐嫡出这一脉便是后继有人了。
你知道的,北齐皇位只传嫡子,
若没有这个孩子,你的那些庶兄弟们尚且还可以争一争,
若我肚子里的这个真是男孩儿,那便是江山第三顺位继承人,其余同辈的皇子便再也没有机会。
是,我的孩子的的确确阻了她们的天阙之路了。
那好啊,我就偏不让她们得逞。
司徒尧,你来坐稳北齐一半的江山,将兵权牢牢握在手中,将北齐守成铁壁。”
司徒尧眼眸虚了虚,沉沉的望着她,没说话。
华昀婉握过他厚实的手,自己也站了起来:
“有个人曾经对我说,她做娘亲的时候没为自己的孩子打好伞,以至于让自己的几个孩子从小就在风雨里颠簸。
许多年过去,她依旧活在深深的自责当中。
司徒尧,你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若你的这把伞撑不起一片天,
那我们的孩子也会受尽风吹雨打,甚至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你有想过吗?”
司徒尧冷声道:“有这么复杂?谁挡了他的道,本王遇神杀神,遇佛灭佛,替他扫清一切阻碍。”
华昀婉沉了凤眸,浮现着隐忧:
“那你能保证时时刻刻都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吗?
你能保证如普觉寺山下的谋杀再次出现时,你会准时出现吗?
咱们说近一点,我华昀婉能否安然活到生产之日,都还是个迷。”
司徒尧凝视着她:“若你真死了,我便将那几大家族都灭门,陪葬的人多些,也好让你死得没那么憋屈。”
果真是个不会聊天的,快聊不去了。
华昀婉:“司徒尧,你当真有那个底气在我面前保证,可以护他安然长大吗?”
司徒尧漆黑瞳孔微缩,目光左右扫荡了一下,胸腔有一股烦闷在涌动,他心慌了一下。
“你凭什么质疑本王?”
华昀婉微微叹了一口气,声色依旧温柔平和:“那我说了,你不能掐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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