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三人组在灰袍老者处继续把盏畅饮,秉烛夜谈,直至破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秦大人意犹未尽率先提出辞别。
灰袍老者瞧了瞧天色,没有多留。
三人组在灰袍老者怔愣的目光下置身于光明中,没有丝毫异样。
见三人消失在视野中,灰袍老者突然老泪纵横。
喃喃自语道:“奉和啊奉和……不曾想,你我二人竟然还能见最后一面。”
偏房中休息的仆从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两腿颤颤,面色僵硬地道:“老,老爷,可需要去华岩寺请法师?”
灰袍老者老脸一沉,训斥道:“今日之事,便当没发生过,休要到处嚼舌根!”
接收到老者不怒自威的威压,仆从战战兢兢低下头:“是。”
这边甲胄三人组风风火火出了巷子有些犯难了,之前走得匆忙,并没有确认师徒俩具体歇脚处。
他们的记性是越发不好了。
这该去何处寻她们?三人组现在有些迷茫,漫无目的的走在清晨人少的大街上。
嗨呀,不知道可以一家一家客栈问嘛,他们不但记性差了,脑子似乎也不爱思考迟钝了。
只是还不待三人组一家一家询问,道袍少女主动找来了,省了他们费力气询问,喜闻乐见。
吕佩佩诧异地打量了他们一番:“看你们神情,还不知道呢?”
不应该啊,难道没见到他们那位好友?
三人组心头一跳,莫名感觉不妙,杨将军直言快语:“我们该知道什么?”
吕佩佩见有行人偷偷瞟她,轻咳一声,不理他们,自顾自向前走去。
她可没有被人当神经病的想法。
竟然还不知道,那你们就自己慢慢发现吧。
三人对这少女的无礼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懒得置气,默默跟上。
之前的车夫任务完成回去了,吕佩佩在鹿城坊市又租了一辆马车。
师徒二人上了车向京城方向出发,三人组理所当然地在旁边步行默默跟着,也不觉得不妥,毕竟前两日都这么过来的。
车厢内吕佩佩拿出昨天研究了一晚的秘籍,试探道:“师父,咱们门派就咱俩人吗?”
端坐着闭目养神的司阳天师老神在在地摇头:“龙虎门为师这一脉确实就你我二人,但龙虎山一脉却有千余门徒。”
“他们也有传承秘籍?”
司阳天师仍然老神在在状态摇头:“都是些旁门左道,没几分真本事。”
吕佩佩挑眉,说得好像您有几分真本事似的。
司阳天师怡然自得道:“我们是正统,他们龙虎山一脉发展再怎么迅速也终究是偏门,传承秘籍与掌门令自然只有我们这一脉有。”
得,看来还是香饽饽的,正统,正统还被你们发展成这样,闹到最后一个不留,正统一派就止于此。
不怕门派老祖宗们掀棺材板儿吗?
吕佩佩神色认真:“若我拿出掌门令牌,他们可听令于我?”
上千人啊,挑几十个人试试水没问题吧?
司阳天师眼底划过一抹错愕,打量了一番平日里颇有他几分神韵的徒弟,惊奇道:“我徒儿竟有如此魄力?只可惜两脉分家几百年,我们这一脉就你我二人,掌门令恐怕制约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