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们端了饭菜吃了,膝盖也擦了药酒,这会儿应当都睡着呢。”
香杉说着说着,见江巧瞳孔开始涣散,上下眼皮时不时打架,便慢慢放柔声音。
等江巧合上眼睛,才轻手轻脚端起托盘,走出寝室。
结果一出寝室,差点和迎面而来的银杉撞上。
见银杉一脸兴奋,一副要大声说话的样子,香杉忙“嘘”了一声,朝里看了一眼。
两人放轻脚步,出了东院儿香杉才问道:
“五娘吃了饭正睡着呢,怎么了?”
银杉见香杉问起,左右看了看之后,就趴到她耳边一阵小声嘀咕。
“什么?定亲?!”
再次睡醒的江巧,前一刻还在被窝中舒坦的舒展身体,下一刻就惊得差点掉下床。
“有没有搞错?太离谱了吧!”
舒坦得被窝,江巧再也待不下去了,从床上翻身坐起抓着杜娘子肩膀确认道:
“阿娘,你刚刚说给谁定亲?定谁?”
杜娘子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面上却无比正经道:
“自然是给你和阎渊定亲。”
“大晚上孤男寡女的将你拐出去,他自然应当负责任,这有什么好说的?”
见杜娘子一脸理所当然,江巧都傻了,无法理解道:
“我还没到十四诶,他都快二十了吧?”
杜娘子面上不动声色,淡淡点头道:
“是,郎君嘛,年岁大点的会疼人。”
江巧的脸都要裂开了,抱着头胡乱挠了挠道:
“什么跟什么啊?会不会疼人,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还有啊,我不需要他负责啊?”
杜娘子在江巧抱头哀嚎的时候,心中有些小得意。
看吧,她都说她了解自己女儿,定然是看不上那种人的。
见江巧抬头,杜娘子又赶紧收了面上表情道:
“你这话跟我说不着,这是你祖母决定的,你祖君也点头了。”
“轰隆——”
江巧绝望了,她只觉得头顶一道晴天霹雳,将她的魂儿劈得四分五裂。
自己刚刚犯完错,现在也不敢找祖君祖母。
怎么办?怎么办?
江巧将头发挠成一团鸡窝,忽然眼睛一亮,自言自语道:
“这肯定是阎太君私自应下的,就阎渊那尿性,指定是不能答应的。”
这样想着,江巧转头问杜娘子:
“阿娘,这是阎太君私自做主吧?放心,阎渊肯定不能答应。”
杜娘子眼皮微微一抬,摇头打碎江巧最后一个幻想道:
“不,阎渊和阎太君一起来的。”
“是他自己跪在你祖君书房,诚心求来的这桩亲事。”
江巧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哀嚎着跳起来道:
“他有病吧?!”
随即把蓬乱的头发,往脑后一抹,趿拉着鞋就要往外走。
“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
“我倒是要去问问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竟然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江巧这副形象,自然是出不了门的。
刚出寝室,就被蓝杉水杉给抓去梳洗了。
跟在杜娘子身边的冬清,看了看杜娘子脸色道:
“三娘子,你这样骗五娘,真的没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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