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收起绢布,便去了两人共用的小会客厅。
见到江巧,阎渊没有寒暄,直接说道:
“余太傅那边,果然有季刺史的卷宗。”
“这次山火案,也正是余太傅让季刺史干的。”.
“目的和你想的一样,就是引出晏清会的人。”
江巧点点头,想起那堆密室中的卷宗,不由问道:
“之前说,给那些人的把柄,换个主人这事儿怎么样了?”
阎渊便看着江巧一笑,点头道:
“很是顺利,并且在太长公主的努力下,余太傅被圣人弄进宫了。”
江巧惊讶道:
“弄进宫?软禁吗?不是说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阎渊看江巧一眼,意味深长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圣人爱重老臣,想其日日伴在身侧,这有什么不行的?”
“再说了,余婕妤有孕在身,难免思念亲人,希望能日日见到余太傅,这不是很正常吗?”
江巧听得眉毛高高扬起,伸出大拇指,比了个了不起的手势。
“好一个君臣一心,父女情深。”
“但这样能拖多久呢?再怎么样,一两个月,背后之人就会觉得很不对劲了吧?”
听到这话,阎渊的面上,露出少有的骄傲之色道:
“怎么?你是觉得这么长时间,我还不能查出来点什么?”
江巧便逗趣的自打嘴巴道:
“瞧我说的什么话?阎少卿出马,自然顶过千军万马,所以咱们接下来?”
明知江巧信口胡说拍马屁,偏阎渊嘴角就是压不住。
听到江巧问接下来的计划,便翘着嘴角点头道:
“按你之前说的来。”
于是,就在第二日,焰城忽然开始热闹起来。
因为县衙贴了公告,召那些逃难的人回来,说京城两位上官,准备给他们重建家园。
并且烧坏的山脉上,也会重新中商树木。
虽然这件事情,是余太傅吩咐季刺史做的。
但身为楚州刺史,怎么可能去亲自烧山?
甚至连他的心腹,刘上佐都不可能亲自出手,必然是派出的炮灰喽啰。
看到这份公告的时候,楚州那边的人没有任何怀疑。
没觉得从烧了到现在,没看到灾民奇怪,也不觉得没有灾民奇怪。
刘上佐啜一口茶水,看着跪在下方的人,那双修长俊目中,闪动着让人看不透的光华。
“这么大阵仗?”
“那姓蔡的怂蛋,这两天都带他们做什么了?”
跪在下方那人,察觉到刘上佐现在心情不错,笑着抬头答道:
“游山玩水,走街串巷,胡吃海喝呗!”
刘上佐听到这话,端起茶杯眼皮下垂,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道:
“哼!我看你们比他还蠢!”
“那怂蛋,怂是怂了点,倒还没蠢到家,知道在景观儿面前邀功。”
“只不过可惜的是,站错了队伍呀!”
刘上佐这话像是自言自语,下方跪着的人不敢接话,好在又听刘上佐问道:
“怎么样?那公告上的写的,可能做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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