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抖了抖衣服,先规规矩矩给阎太君行了个礼,然后看着欲逃跑的阎立,高声道:
“阎少卿,我觉得你的护卫长,大概率不能要了。”
这话一出,阎立离开的脚步就落不下去,一只脚就那么停在半空。
阎渊不知道江巧想干嘛,嘴里却已经配合道:
“为何这样说?”
“身为你的护卫长,连自家主子安危都保护不了,有什么用?”
除了江巧自己,剩下的人包括阎渊,听到这话眼神都变得疑惑,只齐齐发出一个声音:
“啊?”
江巧将推搡间,捏得有些瘪的画卷,重新整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开口道:
“刚才要不是我手快,扶住了阎少卿,指不定都跌出内伤了!”
一脸疑惑的几人,听到这话,一时竟无一人接得上话。
江巧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转身同阎渊摆摆手道:
“那什么,举手之劳,就不必谢了。”
“阎太君,阎少卿,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待两人木木然点头,江巧便再度脚底抹油——开溜了。
等一溜烟出了阎府府门,江巧才脸色爆红,拍着胸膛使劲儿呼了几口气。
待江巧一阵风似的,优雅飘走后,现场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噗——”
阎立最先忍不住,笑出一声来,被阎太君一瞪,才憋得满脸通红不敢出声。
“算了,你们小年轻会玩儿,我是管不了了,回吧。”
说完,阎太君扶着嬷嬷的手施施然走远,紧接着就爆发出开怀笑声。
“你说谁家小娘子跟她一样?也太鬼灵精了!”
“也不知道咱家二郎这样的老古董,到时候怎么招架得住……”
阎太君和嬷嬷的声音渐远,阎渊的脸色越黑。
她俩是不是忘了,自己是练武的,听得到她们说话!
见自家主子脸色漆黑,阎立企图再次逃走,刚走没两步,就听一声暴喝传来:
“阎!!立!!”
“扑通!!!”
“少卿我错了!”
阎立动作之麻溜,在听到暴喝的瞬间,身体一个大转弯,随即面无表情跪地认错。
又来这套!
看着这个,同自己从小一处长大的护卫,阎渊可太了解他秉性。
“哼!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拉下去打二十军棍吧!”
“错在……”
阎立刚按照以往流程说两个字,脑子里面还在想着怎么扯,就觉得哪里不对。
一愣之后,看着返回书房的阎渊,不由大声喊到:
“少卿,少卿,这流程没对啊!”
“你还没问我,错哪儿了,我还没给你解释呢!”
“滚。”
阎渊的声音平静,其中甚至还带了丝愉悦。
听着书房外,阎立不可思议的假嚎,阎渊靠在椅背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
不就是南边公干么?
军中死了那么多人,也算得上是重大案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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