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想情报中得到的消息,倒也都赞同。
待这话说完,祁四舅舅突然开口道:
“说起来,家主怎么把那东西给出去了?”
本来几人来之前,商量好的,是给江巧那只玉蝉。
可别小看那只玉蝉,那给出的是晏清会的实权和地位。
只是谁都没想到,江巧一点不怯场,除了那玉蝉,还重新得了一圈儿见面礼。
祁大舅舅听到这话,严肃的脸上就是一笑道:
“我们的小掌印狡猾着呢!”
“要是不给她些实际的东西,她才不会愿意趟浑水。”
祁二舅舅一愣道:
“这怎么能是浑水?知道晏清会的人,哪个不想上来啃两口?”
“问题是她没兴趣啃,又怕一无所知,还成为被啃那个。”
祁二舅舅的话,不用祁大舅舅回答,祁毓珩已经含笑接过了话头。
祁毓泰听了,哈哈乐道:
“我还当她是个小孩子,没成想八百个心眼子。”
祁毓珩眼波一转,一边走到暗室另一头去开门一边道:
“这就是为什么,她是掌印,而你只是跑腿的。”
说完这话,不等祁毓泰顶嘴回来,祁毓珩就转脸,恭敬地朝四人道:
“时间差不多了,诸位叔伯,咱们这便散了吧。”
四人点头,放下茶杯相继出了门。
没一会儿,梁州不同的巷子里,几辆马车同时出现,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等袁家负责寻找晏清会踪迹的人,发现端倪的时候,早已经人去马车空。
回袁府禀报的人,战战兢兢站在袁守清屋中,低着头一言不敢发。
正扶额坐在书案后的袁守清,揉了揉被突然惊醒,有些一跳一跳的太阳穴。
闭着眼睛思考好一会儿,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眼天边只露一线白色的天空,摆了摆手道:
“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见袁守清没发火,当即一躬身,快速退了下去。
待那人走后,袁守清低头整了整自己衣服,朝立在门口的奴仆道:
“跟我去客房探望一下江表妹吧。”
说完深吸一口气,抬步朝客院方向走去。
跟在袁守清身边的奴仆,看了自家主子脸色一眼,低声道:
“郎君,晏清县主本就病着,这么早想来还没起床吧?”
袁守清看了奴仆一眼,点了点头道:
“你说得对,不过既然出来了,咱们等一等就是。”
“正好,你去小厨房说一声,让准备些容易克化的早膳送过来。”
那奴仆不再多问,点头应是后,快步轻声去了小厨房。
袁守清倒是和他想的一样,哪里也没有去,就那么背手站在客院外面。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客院中,江巧所在的客房内,便传来了动静。
袁守清再多站了半盏茶功夫,才嘴角含笑,步态悠闲的走近院中,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
屋中传来金檀讨喜的声音。
没一会儿,走路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房门从内打开。
袁守清视线,第一时间在房间中一扫,就见江巧正坐梳妆台前,含笑同自己问好:
“守清表兄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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