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土埂上的小丽慢步走过来，在青芝对侧躺下，将脸与青芝的贴在一起。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
三天后，男人们从外面归来，带着大包小包回来，还有在山上兜圈的小雨。
这女的像是在山上待傻了，问什么都不说，强子默许下，几个男人将小雨扔到了山下。
他们回来之前联系了人贩子老李，这次买了七八个姑娘，据说都是水灵灵的，过几天就带村子里来。
看到桥头没有人，他们有些奇怪，以为是老大爷趁他们离开偷懒了，却没看到桥下岩石上掉落的鱼竿。
林子嗅了嗅鼻子，他隐隐闻到空气里有一股血腥气，又摇了摇头，以为是闻错了。
青芝做饭好吃，每次男人们回来，会先去关五那蹭一顿饭，这次也不例外。
青芝早就做好一桌饭菜等着他们。
关五等人将带回来的东西放一边，看到满桌鸡鸭鱼肉有些惊讶，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几人面面相觑，青芝好想知道他们今天会回来似的。
青芝当然不知道，她这几天都会做一桌饭菜，人没回来就倒掉。
青芝帮他们搬了凳子，就转身下去，被关五叫住。
“做这么多次饭还忘吗？把酒拿出来，多拿几瓶。”关五低嗤命令着。
青芝定定的看着他，那眼神看得关五有些头皮发麻，他气极，刚想往她那扔了个碗，青芝转身去屋里了。
她又像往日那般佝着头，不敢反抗他的模样，可关五想到刚才她看自己的眼神，心里就很不舒服，晚上再教训她。
青芝将酒拿出来，帮他们倒好。
“小圭呢？”关五随口问。
“和妈去山上捡柴，还没回来。”青芝低声回道。
关五嗯了一声，不再理她。
十几分钟后，青芝和小丽走了过来，一人手里握着一把刀。
青芝从刘大壮开始，小丽从林子开始。
砍刀关五时，青芝没有犹豫，咬紧嘴唇，眼中全是无尽的恨意和冰冷。
可她的手腕被假装被药倒的关五死死抓住，青芝换另一只手去接武器，眼里是要杀死他的决心。
一刀砍下去，砍在男人横档在面部的铁臂上。
小丽冲上来照着关五后背劈下去。
关五先是松开青芝的手，一拳重重打在青芝脸上，将她拿武器的手磕在桌上，把刀具磕地上。
后一脚踹在小丽身上，将人踹到。
青芝甩甩汗湿的头发，她又去摸那刀具，手被关五踩在脚下。
她发疯了似的去咬他的腿，他抓起青芝头头发就往桌上磕了两下。
他松了手，改为用脚踹青芝肚子，怒吼着问她：“我妈呢？关月、小圭呢？”
青芝被打的睁不开眼，鼻孔里、口里都是血，她喘着气，只是笑，不说话。
小丽被那脚踢的不轻，她看着被打的青芝，咬着牙，双手握着刀把在此冲向关五，刀具插进关五后腰上。
关五没有倒下，利目转去，向小丽折射出骇人的光束，他弯腰捡起地上青芝那把刀，逮住想跑的小丽，一刀割了她的喉咙。
青芝的手还抱在他的腿上，她阻止不了他。
小丽喉咙汩汩留着鲜血，张了张唇，被关五像扔垃圾一般扔到一旁。
他拉起青芝的头，将刀放在她脖下，暴呵问：“快回答我，他们人呢！”
青芝眼睛半睁着，她虚弱道：“他们都死了，你妈杀了小圭，我要让他们都陪葬。”
关五震惊万分，他拉起她的领子摇晃她身体质问她：“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还要杀那么多人，你是疯了吗？”
他心里的怒火通过打她来发泄，他充满恨意的低吼着：“你想陪葬就自己去好了！”
青芝有气无力，像是快要死了，她困难的呼吸着，她笑着说，齿里都是血，“所以为什么要买我，十年前你买我那一天就该想到有今天了，若不是有小圭，我会让你们更早上路。”
她的话激怒了他，一巴掌掴去，“这十年来，你哪一次安心想和我过了，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的心像石头一样硬，你这个贱妇！”
“你尽管打我，杀我吧！我藏了一个城里人在村里，你不知道吧？这会，他应该已经回去了，等警察来了，就不会抓你吗？这辈子你都要想老鼠一样躲着，哈哈哈。”
关五目光一变，他杀戮嗜血的双眸里也有了惧意，但很快想到了什么，他有些神经质的看着她，说：“杀了你，我就说什么都是你做的，我是被指使的，你那个城里人他又能拿出什么证据，是！是！就是这样，你去死吧。”
他转身去拔小丽脖子上的刀，青芝趁这个空隙，拼尽全部力气，拉着他后腰的刀往更深的左右拉动，血从刀口喷出来。
关五身子僵硬，往身上看去，刀具穿透他肚子露出来，他狠戾用右手的刀往青芝挥去，青芝侧身滚开。
可他还在胡乱挥舞着，就好像青芝就在他面前，因为疼痛他满脸狰狞扭曲。
青芝冷静的走到墙壁上，拿下一柄镰刀，浑身是血带着杀意的气势的走到关五身后，勾住他的头颅，快速的一拉。
关五下班身体向后倒去，青芝挥着镰刀跪坐在他尸身上，一下下用力的砍着，不知疲倦。
等警察来到这个村子，已经一周后了，村子里空无一人，他们找到那些失踪的客车旅客的掩埋处。
还在另一处深坑里看到堆满的尸体，臭味熏天，蛆虫遍地，苍蝇乱飞。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两处新坟。
警察局。
陈警官将能拍到面部的人的女性照片，拿出来问刘思：“哪一个是你说的青芝？”
刘思看第一张照片时，眉头紧皱，他忍着恶心将那几张都看完，说：“没有。”
陈警官看着他很久，要不是法医的鉴定报告说，施暴者是女性，他都怀疑眼前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一个村子二十几口人，七个青年，被一个女人杀死，确实匪夷所思。
“这个人呢，脸已经看不出来了，你看看身形是不是她，从山上摔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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