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芝听了这话,脸上神情有些复杂,她轻笑着抬起他的下巴道:“你一定要对我一心一意,否则我们只能在地狱相见了。”
至此之后,青芝与刘思确定了关系,一起约会、同居,走向结婚礼堂。
他再也没梦到过青芝。
婚后,他不仅白日去上班,回来也要做饭,家里的所有家务都是他亲手操持。
青芝抱歉的对他说:“对不起啊,我连基本的都做不好,还让你做这么多这么累,不如我们请个阿姨吧。”
刘思并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所以他只是轻轻刮刮她的鼻头,亲昵道:“夫妻间,不需要分那么清楚,我爱做这些,你享受就行了。”
青芝乐的自在,笑着承纳了。
两年后,青芝挺着孕肚,在家里待产。
医生说,还有一个月左右,就是生产期。
家里早就买好了小孩的衣物、摇摇车、奶粉、纸尿裤……
刘思还亲手给孩子打造了一个婴儿房。
刘思从她身后揽着她说:“名字我想好了,男孩就叫刘容,女孩就叫刘芝。”
青芝听到他起的名字,微微蹙了下眉,没说什么。
青芝本想生了孩子后,再利用这个小孩最后一次试探他对自己的心意。
却没想到,整个世界都乱了。
电视里的新闻断断续续的播报着,“本市出现突发状况,望广大市民不要惊慌,待在家中……”
呲……信号中断,屏幕弹出无信号提示。
楼道里传来很多错乱的脚步和嘶喊声,甚至还有人拍响了青芝家的门,很快,门外的人似乎等不急,脚步声又朝楼上去了。
一向清静的小区,开始喧哗起来。
青芝用手扶着后腰,往窗前走去。
她小心的扶着窗栏往下看,底下的人慌乱的奔跑着,被一些衣着带血的人追着,没一会就被扑到地上撕咬。
趴着的人很快站了起来,开始攻击其他人。
这是怎么了,青芝心里惊疑不定。
她立刻拨打刘思的电话,却一直占线,无人接听。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青芝楼下,
从上面下来一个男人。
是刘思,他从车上摸了一把枪,往楼栋走去。
“小丽,快点开门,是我。”他在门外一边按着门铃,一边喊道。
青芝为他开了门,他见青芝一脸惊吓的样子,抓住她的手道:“外面的人都产生异化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现在跟我走,别害怕,我会保护你和孩子。”
这是末日来的第一天,青芝跟着刘思来到一个地下建筑里。
站台外站着岗,检验着排队人手里的票据。
凭票入站,这张票有些特殊,刘思只有一张。
青芝也不知他怎么说服站岗人员的,最终将他们都放行进去。
里面的设施设备,让进去的人都赞叹不已。
因为衣食住在这里全部具备,一张票一个单间,若是多张票可以申请套房。
刘思将青芝扶到床上坐稳,他将行李放在桌上,匆忙间只拿了些必用的日常物品。
他缓缓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什么也没说,眼里似乎藏着事。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不许瞒我。”青芝看着他道。
他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笑的一如平时温柔,摸了摸她的头顶,“没什么,别乱想,我们已经安全了。”
晚上,单人床比较窄,青芝身宽,睡在床上,刘思就打地铺。
离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刘思将手放在青芝的肚皮上,好像这样就能感觉到,果然,肚子那头强有力的往外踹了一脚。
他惊讶了一声,笑着说:“我的们宝宝真活跃,一定是个开朗好动的小天使。”
青芝配合他淡淡的笑了,却不像他这般激动。
生的那天没什么预兆,青芝在屋里喝着粥,就感觉独自阵痛。
这熟悉的疼痛感,就跟她以前生小圭一样。
她要生了。
她弯下的腰引起刘思的注意,马上扶着她问:“不舒服吗?”
青芝还算镇定,她对刘思说:“我要生了。”
刘思愣了下,只一会,很快反应过来,他抱起青芝,往外冲了出去。
一早他就和同在这里的产科医生联系上了,地下建筑里医疗器械都完备,他也给上面打好了申请报告,且得到了批复。
他们在负四层,医疗急救在负七层。
电梯指示在负七层停下,他抱着青芝出来,送到了产房。
他在门外靠着墙等着,心里即紧张又害怕。
他从没这么紧张过,即使他第一次站在法庭上,也不曾。
新帝登基,原侧妃张欣羽为左将军之女,晋升为张贵妃。
为扩充后宫,要求所有15—17岁适龄女子,凡容貌端正、身无疾病者进宫参选。
阮白和阮月是尚书府上的嫡出双胞胎姐妹,貌美如花,她们今年15岁,接召入宫。
阮月是妹妹,长着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她坐在姐姐阮白身边,偷偷打开帘子观望着轿外。
好多人啊,除了人以外还有很多轿子。
阮白则是毫无兴趣、一脸寡然的打了个哈欠,复又端坐着。
轿夫将轿子落下,两姐妹戴着面纱下轿。
所有秀女进宫后,阮白通过了身体检查的环节,与部分秀女被安排在离香院。
是夜。
身家背景好的秀女,免不了与房间内的其他秀女之间相互攀比。
而在此时,阮白双手扶在圆形的古雕木窗边,露出怔怔的望着院外的画师出神。
阮月好奇的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那个正在廊亭中认真的作画的俊秀画师。
阮月是一只鬼,所以她穿墙而出,画师正在画一张百花争艳图,笔工了得。
房间内的秀女似乎也注意到他的存在,扶着门框去偷偷看他,但他目光始终仍在画作上,未受半分影响。
“姐姐好像很喜欢他。”
阮月吹了一口气,树上的桃粉色的花瓣簌簌飘落,画师不由得抬起了头,正好撞进阮白看他的美眸中。
二人四目相对,飞花中的阮白一身白裙静如幽兰,眼眸却像曼陀罗般鬼魅,蛊惑的画师忘了画笔下的百花。
软月捂着唇轻轻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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