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要恢复自由身,还得再熬熬。
她若有所思着,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想得到自由,唯有让容桢厌恶她,主动休了她才行。
想着,她目光瞥向面容俊美,神情淡漠的男人。
怎么样,才能让他厌恶了她,而休了她呢?
心里暗忖了一番后,她故意挪近了些,试探着去拉他的袖子,“表哥,今晚……”
话语点到为止。
容桢没料到她会突然挨近。
一股浓郁的脂粉香,飘荡在鼻间,他蹙了蹙眉,感到不适。
他不动声色地扯回袖子,往旁边挪了一点,声音沉润,“你不热么?”
“啊?”时酥眨着桃花眸,有些没反应过来。
容桢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推开了窗子。
一阵凉风霎时吹了进来。
容桢眉眼顿时舒展开。
时酥品过味来。
这个男人可是嫌她身上的香味太浓郁了?
她忍不住抬臂嗅闻了下,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脂粉味太浓厚。
抬手一摸,摸到了一层厚粉。
她嘴角抽搐了下。
原主该不会将一整罐的粉,都敷在脸上了吧?
不要说容桢讨厌,她也不喜啊。
怪不得她觉得脸上不舒服。
这下,她也没了心思再去试探容桢,是恨不得赶紧回去,将妆给卸了。
到了容国公府,马车停下来。
时酥一心惦记着回去洗脸的事情,马车刚停稳,她便冲了出去。
不等十四放好梯子,她便直接跳了下去,拔腿往府内跑。
十四看得惊诧不已。
世子夫人怎么跟别的姑娘不一样啊?
那么高,她怎么就直接跳下来了?
容桢也是怔了下。
但想到在暗巷里,她捡石头砸迎春的利落手法,又不意外了。
这个女人……与他所了解到的,截然不同。
回到青竹院,他刚沐浴完,从净室出来,十一便回来了,禀报道:“按主子的吩咐,属下已将王大富关进了大理寺,经过审讯,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他是受了迎春的指使,才故意接近少夫人的,今晚确实是与少夫人约好了见面,再一起离开京城,但他并不知道少夫人放了他鸽子,还检举了他。”
容桢点头,“这么说来,那丫鬟确实不无辜。”
“是。”十一点头。
“可一个丫鬟,有什么能耐指使别人做事?她又为何要设计陷害自己的主子?据我所知,迎春自小便跟着时氏了。”容桢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桌面,提出疑问。
十一皱着眉道:“属下也觉得事情蹊跷,迎春怕也是受人指使的,但无论怎么审讯,那王公子都说不清楚。”
“迎春那边呢?可有设法从她口中撬出幕后之人?”容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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