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受伤。”时酥道。
说到底,容桢是因为她受的伤。
她实在做不到不理会。
“莫说傻话,你是我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容桢蹙眉。
时酥闻言,神情顿了下。
看着灯火下,男人俊美的容颜,她心里突然悸动了一下。
可也只是一下,她便恢复如常。
她笑着道:“那夫君受了伤,我这个妻子,是不是应该留下照顾?”
容桢神情微顿,旋即似笑非笑,“你……要留下?”
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时酥的脸,没来由地烫了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误会,我是想说等太医来看过后,再走。”
容桢嘴角弯了下,“那随便你。”说着,他忽然站起身来。
时酥见状,忙问道:“怎么了,你要去哪?可用我帮忙?”
容桢脚步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去解手。”
时酥:“……”
反应过来后,她微红着小脸,支支吾吾地说:“若是夫君不方便,我……也是可以帮忙的。”
容桢:“……”
他往前走的脚步,忍不住失态地踉跄了下,在时酥看不到的角度,俊脸浮现红晕。
时酥见他差点摔倒,一反刚刚的尴尬,顿时有种报复的快感。
容桢这小子,真当她脸皮那么薄呢?
在现代的时候,上网冲浪,啥没见识过啊?
容桢解手回来后,都有些不忍直视时酥了。
他真是小瞧了自己这个妻子。
没多久,十四请了太医回来。
这太医在解毒方面颇有方法。
很快检查出容桢所中的是三生花的毒。
只是说法与那医馆大夫说的没什么差别。
“这伤口包扎得挺好的,用的药也对症,处理得及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太医看过后,捋着须道。
时酥闻言,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那这些药,可以用吧?”时酥将药包给他看。
太医打开药包,查验过后,点点头,“能用的,这药就是解三生花毒的。对了,方子有吗,能否给我看看?”
时酥连忙将药方子递过去。
太医看过后,笑道:“看包扎手法,我就猜到是陈大夫,看来被我猜对了。”
时酥好奇道:“您认识济世医馆的陈大夫?”
她方才陪容桢去的医馆,就叫济世医馆,看诊的大夫,也是姓陈。
太医点头,“认识,算是故交了,我们曾经一起拜师学艺过。”
时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真没想到,那位其貌不扬的大夫,还与这位丁太医曾师承一脉。
那他们也算是幸运了,随便找了家医馆,便碰到了厉害的大夫。
果然,丁太医也道:“今日你们算走运了,若是看的是别的大夫,说不定容大人这毒就要被耽误了。
这三生花虽不是什么奇毒,但解毒的方子有些复杂,稍微弄错一种药,就会变成毒药,人服下,就惨了。”
时酥听后,有些后怕,“那我们今日真是走运了。”
丁太医笑道:“我那陈师弟既给开了药方,我就不开了,不过这药需得巴煎服,连服五天,不能停,毒才能解。对了,伤口千万不要碰到水。”
“知道了,谢谢丁太医。”时酥感激地说。
丁太医摇了摇头,起身道:“那容大人好生歇着,下官先走了。”
容桢点点头,对十四道:“替我好好送送丁太医。”
“是。”十四恭敬应声。
青竹院没有小厨房,待人走后,时酥便拿了药,回落雪院去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