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桢俊脸一黑。
十一和十四俱都低下了头,很想当自己不存在。
偏偏冯珩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拍了拍容桢的肩膀,摇头晃脑地说:“景之啊景之,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逊……”
“我看你是还想再去一次刺州!”容桢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有种冰棱般的刺骨。
冯珩打了个哆嗦,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撂到虎须了,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哈哈,我们容大人英明神武,怎么会逊,逊的是我,我是全京城最逊的人。”
“离我远点!”容桢拍开他的手,警告了一句,抬脚进了书房。
冯珩摸了摸鼻子,作势要往外走,“不得你待见,那我还是去找嫂夫人好了。”
容桢脚步一顿,“滚回来!”
冯珩“哦”了声,嬉皮笑脸地跟着进了书房。
“对了,今早朝上,庆王怎么无故被圣上痛斥了?”冯珩收起笑脸,疑惑道。
容桢瞥了他一眼,“任何事情都不会没有缘故。”
冯珩点点头,“说得也是。说到这个,你昨晚上好像进宫了。”他目光带着探究和好奇,“皇上找你何事?”
容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陪皇上用膳,下了几盘棋。”
“只是这样?”冯珩一愣,旋即笑道,“怪不得近来人人都说容大人颇得皇上隆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陪皇上用膳这样的殊荣,怕是那些皇子都没有。”
容桢眉头蹙了下,岔开话题,“皇上还提起了立储的事情。”
冯珩吃了一惊,好奇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庆王要比安王更具备当储君的条件。”容桢淡淡道。
冯珩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所以今早庆王遭到痛斥,就是因为你这句话的缘故?景之,你真是杀人不见血!实在是高!”
容桢摇头,“也不全是我这句话的缘故,是庆王自己犯到皇上大忌了,他母族势力庞大,皇上早有顾忌,偏偏庆王一点都不知收敛锋芒,皇上早就嫌他碍眼了。”
冯珩点点头,“说得也是。”
二人正说着话,这时,十一在门外禀报道:“世子,安王殿下来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起身迎了出去。
果见厉长安站在院子里。
“见过安王。”二人上前行礼。
“免礼。”厉长安虚抬了下手,看向冯珩,有些意外,“冯少卿也在?”
冯珩摸了摸鼻子,“微臣上回吃了一次景之夫人做的菜,念念不忘,今日特地来解馋的。”
厉长安一愣,看向容桢,惊讶道:“令夫人还会做菜?”
“她平日在府中无事,喜欢捣鼓一二。”容桢道。
“那看来,本王今日是有口福了。”厉长安笑道。
“安王里面请。”容桢做了个请的手势。
厉长安点点头,进了书房。
容桢和冯珩随后跟了进去。
厉长安喝了十四上的茶后,看向容桢,似笑非笑,“父皇可是跟本王说了,原来在容大人的心里,本王是那样不堪大用之人。”
容桢泰然自若地说:“权宜之计,还望殿下勿怪。”
厉长安笑道:“本王其实明白,本王还要谢你,让父皇对本王降了戒心。”
“为殿下分忧,是臣的本分。”容桢道。
厉长安看了他一眼,突然道:“方才本王从宫里出来,听父皇的意思,这几日很可能要派你外出公干。”
“所为何事?”容桢蹙眉。
“应该是跟建德太子有关。”厉长安顿了下,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