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酥:“……”
察觉到男人的手掌在自己的头发上摸了摸,她回过神来,羽睫微颤,“哦。”
容桢动作顿了下,手底下的头发,很软很滑,摸起来很舒服。
他有些不舍地放下了手,“那就劳烦夫人了。”
时酥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所指,点点头,“夫君稍坐会儿。”
“嗯。”容桢应了声,侧开身体,目送她出去,然后抬脚进了屋。
时酥没让他等很久,很快帮他冲来了蜂蜜水,“给。”
容桢接过,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道:“还未沐浴?”
时酥愣了下,点点头,“嗯。”
“那你去洗吧,我等你。”容桢温声道。
时酥:“……”
“嗯?”见她不动,容桢抬眸。
时酥看了他一眼,很想说不用他等,他该干嘛干嘛去,最好回青竹院。
但这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不过,他过来应该是为了喝蜂蜜水的,水喝完,他自然也应该回去了。
想着,她语气轻快地说;“那我去沐浴了。”
“嗯。”容桢点头。
时酥拿了件换洗的衣物,便匆匆去了净室。
因为太晚了,她便没有洗头,直接洗了一下身子。
可洗完要穿衣衫的时候,却发现亵裤和长裤都没拿。
她顿时感到一阵窘迫,刚要拿前面换下来的先穿上,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到了地上,早就浸湿了。
时酥:“……”
寝衣虽然很长,但是里面什么都不穿,就这么走出去的话,感觉怪怪的,尤其容桢可能还在她屋里。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她只好打开门,探出头,试探地唤了一声,“夫君——”
屋子里半晌没传来动静,时酥便想容桢应该是喝完蜂蜜水已经回去了。
毕竟时候已经不早,他明日还要早起上朝。
她放下心来,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你刚刚叫我?”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
时酥抬头,竟见容桢出现在门边。
“你怎么……”她嘴动了动,刚要说什么,却见对方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BiquKa.coM
她一顿,突然想起什么,尖叫一声,捂着裙子,飞快退回了净室,并“砰”的一声,将门阖上。
容桢:“……”
回过神来,他蹙眉走了过去,抬手在门上敲了敲,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时酥此时背靠在门上,仔细检查自己衣裙的透明度。
他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但是裙下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很没有自信。
想到容桢或许看到了什么,她一张老脸霎时红成了番茄。
再没有这么窘迫尴尬的事情了。
可是容桢怎么还没有走啊?
她欲哭无泪。
听到对方还在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她抓了抓头发,破罐子破摔地说:“我的亵裤和裤子忘记拿了啦。”
果然,门外的声音一顿,顷刻消失了。
时酥松了口气,这下,容桢该走了吧。
她缓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拉开一道缝,正想探看的时候,一块红色的三角布料,在她面前晃了晃,容桢语气迟疑,“这是……你的亵裤?”
时酥死死盯着那红色的布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夫人这亵裤……还挺别致的。”容桢蹙着眉,语气依旧疑惑。
这下,时酥想死的心都有了。
试想一下,一个大帅哥,拎着你的内内,站在门外,与你探讨你的内内的别致问题的场景……
时酥咬了咬牙,最终一把拽下那条内内,躲回门内,并将门重新关好。
她穿好后,刚要松口气,便听门板再次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