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酥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屋里已没了容桢的身影。
她惫懒地倚在床头,整个人倦倦的,懒懒的。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玉翘走了进来。
“夫人醒了?”她端着水盆,欣喜地走近。
时酥愣了下,“你怎么在这里?”
玉翘笑道:“是世子命奴婢前来服侍夫人的。”
时酥愣了下,“世子回去了?”
“嗯,早上就回去了,奴婢来这里,已有半日。”玉翘回道。
时酥陷入沉默。
容桢整晚也没睡啊,他精力怎么那么好?
“夫人身子好些了么?”玉翘关切问道。
时酥闻言,有些赧颜,还以为她知道自己昨晚上和容桢干了什么。
正有些不知怎么回答,玉翘却自顾自道:“眼下虽然天气热,但夫人别总是贪凉,容易染上风寒。”
“风寒?”时酥讶异。
玉翘蹙眉,“夫人不就是染了风寒,才身子不适的么?”
时酥回过神来,“世子是这么与你说的?”
玉翘摇头,“世子只是说你身子不适。”
时酥轻咳一声,她身子确实不适啊,但这都是拜谁所赐的?
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一烫,又一红,很是羞耻。
容桢那厮……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梳洗过后,又用了膳,玉翘陪着她,在山庄里走了走。
云月山庄不愧是傅氏的产业,修建得气派不说,景致也很不错。
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赏心悦目。
坐在凉亭里,她接过玉翘递来的鱼食,轻轻撒入池子里
霎时便有成群结队的锦鲤,蜂拥上前,抢夺那鱼食。
一连几日,容桢都没有出现。
起初,时酥在山庄里,喂喂鱼,赏赏花,逗逗鸟儿,偶尔跟玉翘打打牌,时间过得也很快。
可是时间一长,时酥便有些无聊,想下山了。
这一日,时酥终于待不住了,让山庄的老管家,安排马车,欲下山,却被拒绝了。
“夫人恕罪,世子吩咐过,让老奴照看您,没世子的吩咐,老奴不敢擅作主张,给您安排马车。”M..
时酥惊讶,“难道世子一日不回,我一日都不能下山?”
老管家垂首不语。
时酥见状,眉头蹙了下。
容桢这几日在搞什么?
虽然心里不爽,但她也没有为难老管家,只与玉翘走回居住的院子。
主仆二人相顾无言。
半晌,时酥叹了口气。
玉翘见状,也跟着叹了口气。
时酥听到了,奇道:“你叹什么气?”
“夫人叹气,想必是有解决不了的难事,奴婢无法为您分担,心里也忧愁。”玉翘实话实说。
时酥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被逗笑了,“我没什么难事,就是有些无聊罢了。”
玉翘闻言,拿出一根红绳来,兴致勃勃地说:“奴婢陪您翻花绳吧?”
看着她手里的绳子,时酥嘴角抽搐了下,“你不腻啊?”
这几天,她都玩腻了好吧?
“那怎么办?”玉翘为难地说。
时酥思索了片刻,她目光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