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要上前,却被容桢没有温度的眼神冷冷一瞥,霎时,她便僵在了那里,浑身冰凉,不敢动弹。
左拥右抱的冯珩见状,立即苦口婆心劝道:“老容啊老容,你吓到人家姑娘了,别这么凶神恶煞嘛,人家姑娘那么温柔,那么乖巧,你应该温柔相待。”
容桢冷声道:“闭嘴!”
冯珩这次却没有闭嘴,而是意味深长地说:“来都来了,再端着,就不像话了。”说着,径直吩咐那位姑娘,“你就坐在他旁边,不过他这个人有怪癖,你切勿碰到他,否则小爷面子再大,也保不住你。”
那姑娘闻言,怯怯地看了看容桢,见他没有出言反对,这才僵着身子坐下。
陈大人暗暗抹了抹汗。
也就只有冯少卿敢这般与容大人说话,换作其他人,都要吓破胆了。
今日天香楼实在是热闹,时酥交代了花玉艳几句,便和玉翘从花玉艳的屋里出来,打算到楼下逛逛。
“公子,今日天香楼来了好多客人啊。”玉翘看到楼下已是座无虚席,惊呼出声。
时酥笑道:“毕竟是三年一度的比试大会,人肯定多,而且那楚潇潇,艳名远播,今日登台献艺,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慕名前来。”
“那花姑娘能赢过她吗?”玉翘颇是担忧地说。
“不知道。”时酥摇了摇头。
玉翘一愣,“不知道?那您怎么还跟她打包票?万一到时候输了……”
“输了也就是五百两的问题,左右没有这事,也是要赔的。”时酥不甚在意地说。
玉翘闻言,忍不住道:“其实今日人这么多,花姑娘也没让人看着咱们,现在要走的话……”
话音未落,便被时酥敲了下脑袋,“我们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那跟无赖有什么区别?花玉艳的云锦,确实是被我弄坏的。”
玉翘摸了摸头,小声道:“但是您不是舍不得赔么?”
“舍不得归舍不得,但不能做那样的事情。”时酥叹着气道,她确实舍不得银子啊,她愿意跟着花玉艳来天香楼,本是想说服她,让她减少一点赔价的。
奈何花玉艳油盐不进,眼下只有帮她赢楚潇潇这个法子了。
反正她眼下也有空,留在这里,还能看看热闹。
“咦,那是……”突然,玉翘惊呼一声,停下脚步。
时酥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您、您看那边……”玉翘往一个方向指去。
时酥疑惑,目光跟着她的手指看去。
下一刻,她的眼睛眯起。
好你个容桢!
将她一个人丢在山庄里,连日不露面,原来是跑这里来喝花酒了。
一时间,时酥气得眼睛通红,甚至心里生出悔意。
她放弃了跟他和离的想法,都打算跟他好好过日子了,可转头,他竟跑来喝花酒,身边还有美人相伴。
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
一时间,时酥双拳攥紧,咬牙切齿,想直接冲下去质问容桢。
玉翘见她眼睛瞪着世子的方向,有些不知所措。
时酥在楼梯上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往楼上走。
玉翘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不多时,一阵喧闹的锣鼓声响起,天香楼的老鸨出来说了几句话后,大会便正式开始了。
楚潇潇出现在台上的时候,宾客沸腾了,掌声经久不绝。
“潇潇、潇潇……”
宾客们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甚至有激动的人,还爬上了桌子。
却在这时,掌声弱了下去,一阵奇怪的乐声和歌声忽然响起。
众人好奇地转头朝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