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也是陆依丝说的?”她的喜好,她的小心思,全都被摊放在了台面上,尴尬之余,盛诞居然觉得心窝发烫。
“不是,自己感觉到的,只是找不到机会说。”他笑了笑,把她搂紧,享受着那份踏实。
闻言,盛诞不合时宜地狐疑挑眉,因为惊讶,话音不自觉地上扬:“你连我的星座、生日愿望、爱吃的东西都能感觉到?”
“那些吗……看你的采访,看你粉丝后援会官网,看你的公开资料,不就知道了。”
这么简单就知道了?她是有多透明化啊!盛诞噎了噎,不敢置信地斜睨他,这家话还真是做了不少功课啊,可是刚才他们正在讨论的是关于空窗期的问题吧!他在扯开话题?以为这样她就会被弄迷糊掉?
盛诞用力转过身,单腿盘起垫在身下,直视着他:“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你填补空缺排遣寂寞的工具,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他无奈地舔了舔唇:“是想告诉你,我主动去了解一个女人,记录她的所有喜好,甚至为了讨好她刻意去学。你觉得随便找个人填补空缺排遣寂寞,需要这样?”
“……”盛诞顿时失声。
当然不需要,他是隋尘啊,恐怕随便招一招手,会有很多人排着队愿意替他排遣寂寞。
所以,她对他对来说是特别的?是想要了解想要讨好的?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还想要继续做朋友的话……”
盛诞握紧双拳,想着她的反应可能导致的各种结局。如果她想要继续做朋友会怎样?他愿意配合成全吗?扮演伟大的化身以朋友的身份让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还是说,他会自动把这视为拒绝,抽身退离,从此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不见?
——行了,盛诞,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朋友?哈,这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为什么在更衣室里被他那样对待,非但不反抗,居然还有一丝享受?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翻脸了吧!为什么听到他说只想要和她一起庆功的时候,会送上门去?因为不舍得,不舍得让他的希望和期待落空啊。为什么发现门外的人是他,还要刻意打扮一番?因为总是想要把最完美的自己呈现给他啊。
她像是人格分裂般,默默在心底自己提问,自己回答。
每一个失常行为都有原因了,每一个原因归根究底总是一句——她爱隋尘。
不管曾经对他有多失望,为他流过多少泪,爱还是爱,有增无减。
好吧,当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她豁出去了。
即使仍然没有等到那句她一直想要的表白,她也不想因噎废食。
“去他的朋友!”就在隋尘屏息静待答案的当口,她骤然吼道,气势如虹,“我爸说的,想放就放,放不下就拿,不要对不起自己!”
“……”这……实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他说?
还没等隋尘明白过来时,身旁的女人忽地一个翻身,直接跨坐到了他腿上。
投怀送抱,软香温玉,这些他都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偏偏唯独这一次,只是一个动作,就轻易把他撩拨得心绪翻滚。
他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抬手把她的头按到面前,用力吻住她的唇。
唇舌纠缠间,隋尘闭眼聆听着她不再压抑地嘤咛,指尖本能地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滑进睡衣裙底,她没有躲,只是有些微颤。
他噙着笑,凑在她的耳边低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会随便招惹玩弄女人,我做每件事都狠认真。”
“……”盛诞瞳孔微颤。这不是她以前的台词吗?他记得?
很显然,他没有兴趣继续做详细解释,做这种事之前,不适合有太多废话。
想着,隋尘翻过身,把她压在身下,细吻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往下。
等盛诞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时,她紧咬着下唇,脸颊微红,在他挺身完全进入自己身体时,忍不住低吟了声:“能不能把电视关了……”
“开着挺好,让他看看。”
让他看看?让谁看?戚玄?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冬日的晨光从窗外泄入,暖暖的,盛诞跪在床上歪过头,打量着隋尘那张沐浴在晨光里的睡颜,他嘴角带着上扬的弧度。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梦,只是不停地轻唤着她的名字。
从“盛诞”到“小麋鹿”,他来来回回反复念了很多遍,每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漂亮的唇间飘出时,盛诞眼底的甜蜜便不断加深。
她抑制不住伸出手,指尖在他脸上游走。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和杜言言在她面前上演着缠绵悱恻,而现在,这个男人是她的了。好奇妙的发展哦,如果那时候有人告诉她,有一天她会爱隋尘爱到这般地步,盛诞一定会不屑地大笑三声,谁会爱那么烂的男人呐。
是啊,好烂,小心眼、报复心重、手段狠辣、心里又有别的女人。
而她居然在明知道他有那么多缺点的情况下,还是不知不觉地动了心。
“盛诞……”
在他又一次含糊不清地呢喃出声时,盛诞笑弯了眼眉,忍不住俯下身,故意在他耳边大叫:“你再不醒,盛诞就跟人走了!”
“你敢!”
清晰的话语钻入耳膜,盛诞眯起眼眸,直起身,俯瞰他:“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那你就不能给我个早安吻吗?”隋尘半撑起身,垫高枕头,继续躺下,埋怨地轻瞪她。
以为装睡很容易吗?他也很辛苦好不好?不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偷偷吻他之类的。
“不要,谁让你昨晚那么用力的,害我到现在都觉得全身酸疼。”
“那再来一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