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和他没关系。你说你的事吧。”辜颂不想和他争执这些无意义的事,很顺从地老实回答他。
可想不到,他竟然来劲了,当她是故意骗他,想要气他,严肃地对她说,“宁宁,爸爸知道对不起你。可你也没必要为了伤我的心就这么糟蹋你自己啊。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外公怎么不看着你。”他说得痛心疾首,眉头皱紧。
“你知道什么了?”辜颂自认俯仰无愧于心,怎么他说的样子,她好像做错天大的事了。
“你还不承认?你姐姐都给我说了。”宋鹤清定定地盯着她,样子那么伤心,“你想报复我,爸爸不怪你,可你姐姐是无辜的。她一直被我娇生惯养,不像你这样……霍瀚是她的初恋,可你为了伤远希的心,故意跑到新加坡去把他抢走了。这事,你姐姐已经听我的劝,她说算了。可现在她和霍冶订婚了,你又去抢霍冶,又怂恿霍瀚去为难你姐姐,这事,我看不下去了。”
辜颂被雷得外焦里嫩,还有这一层剧情,怎么她才听说?!她到底是该夸赞宋远希的编造力,还是瞧不起宋主席的思维力?!当然,她更应该看不起的是她自己,她竟然痴心妄想,以为宋主席是来向她认错悔过的?!
现在她才懂了,人家就是来现身说法,向她证明当小三是没好结果的!就像是她妈妈一样!
很好,真是好极了!她终于被他们一家挑战到底线了!
辜颂站起身来,“宋主席,你的话我已经听懂了。”
“那么……”
“我会慎重考虑的,”
辜颂说完了就想走,宋鹤清生气道:“你这孩子,爸爸都说了,你别这么折磨自己,为难你姐姐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他似乎很为宋远希担心,“你姐姐她没做错什么,她只是……”
“只是不像我这么丧心病狂,什么都做得出来是吧?”他这么关心宋远希,辜颂笑着说,“如果她这么脆弱的话,宋主席还是赶快回去吧,万一她一不小心被人摔碎了,捡也捡不起来,不就糟糕了。”
宋鹤清沉默地盯着她,就像在看陌生人。辜颂没有理他,自己转身就走。其实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了,他对她连丁点的信任都没有,听人家说什么,就认定她做了什么……
不过,辜颂也理解得了他。毕竟宋远希是他女儿,而她已经不是宋远宁很久了,只是辜颂而已。
出来过后,辜颂给霍瀚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霍瀚没想到她会主动回电话,不怀好意地说,“就是因为没事,才想找你做点事。”
“别找我了,我不想理你。”这句话她已经想对他说很久了,不过知道会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一直忍住没说。这下,明天他是会来找她见面了。
的确,她不想参与宋主席家的事,但他已经向她发出“邀请”了,而且还是“郑重邀请”,她再不赏脸加入进去,似乎太不给他面子了!外公不是也期待她做些什么吗?如果她再毫不作为下去,只怕外公也会看不下眼来推她一把,让他费力来推,还不如她自己跳进去。
就当消磨一下富裕时间吧,其实她对这家子乌七八糟的事也感兴趣很久了,就是一直舍不下脸去操办,现在可好,人家当她没脸没皮,她还别扭个什么劲儿啊……
第二天一早,霍瀚就横冲直撞地找来了。助理给她电话通报的时候,他已经推门进来了。辜颂看着助理急急忙忙地跟过来,可怜兮兮地说,“辜总,我没拦住他。”
这算什么,有人要发疯,正常人都拦不住。“没事,你先出去吧。”
助理出去时带上了门,霍瀚径直走到辜颂办工桌前。这女人看他进来了那么神色平静,现在更是没把他当回事地还在看图纸……
“辜总……”他提高了音调,慢条斯理地问着,“怎么不让你的助理给我倒杯茶,你看我这么干站着,也不陪我说说话。”
辜颂放下手里的图纸,“你来也不是为了我一杯茶,有什么想说的你说吧,我听着。”她说完之后,发现对方并没有出声,等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他正面对她,双手撑着办公桌俯视她。
他的睫毛很长,深深地盯着人看的时候,眼中如同含有春水般闪闪发光,辜颂被他眼中的明媚弄得一头雾水,“霍瀚,你想说什么?”
这个女人被他这么盯着居然面无表情,霍瀚深感挫败。无奈地笑道:“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后来又说再也不理我,不是说好会做朋友吗?为什么对我出尔反尔?”
“你身体好了吗?别站着说话了,我们这边来。”辜颂起身把他领到沙发这边坐下,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出院以来,一直在静养。我不接你电话,是不想打扰你的休养。我本想着,这几天你就该身体痊愈了,我要带你去庙里上香,可昨天宋主席有事找了我。我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带他去上香?这种事只有她想得出来!她就在他身边坐着,也不拘束,和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柔软,虽然没什么笑容,却也感觉不再疏离。她身上有淡淡的茶香,让他感觉很舒心惬意,原本身上的戾气也渐渐淡了,笑着问她,“闯了什么祸,要对我发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18需求分析
他此刻笑容温柔,神色动容,辜颂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是因为宋远希。宋主席爱护女儿,知道她受人委屈,来找我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