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州,我一直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而且听不懂粤语,我只是在报上发点小文章打发个人的日子和为他安排一日三餐。我已经开始反思我们走的路是否正确,而他,总是认为过了这一关下一步就是成功!我们按着他的理想,一关又一关地走着,走到了他想要的那些成果以后,我们二人都有点失望,发现,这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证明,这些成果,仅仅是一位艺人的起步!这时候,我和他,都已经极度疲倦了。
用欲望麻痹失望的身体(1)
如果说,我们互相安慰着,重新选择我们奋斗的方向,也许,我们会达到一定的高度。但,在广州那种感觉不到冬天的冬天里,我们都选择了逃避。
我说我要回去,他不同意,他说我是逃避;而他真正地开始了逃避。他开始与别的女人接触,虽然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明白,我决定退出他的生活。
那晚,我给了他一个电话,“我等你到十二点,我十二点准时离开这里,你好好地生活吧!”
我认为当时钟指到十二点的时候,我的心是碎了的,深深地坠落后的破碎。但是,我的双手却找到了力量,我提上我的旅行大包,打开了门!
他——就站在门外!
我们相拥在一起,是那种惺惺相惜的拥抱,我们自己已承担不了自己的身体的重量。我们都明白,这相依的情感已经与爱无关。
虽然我原谅了他的不忠,但是我俩还是没有对未来发展的方向达成内心的一致。最终我还是说服他,我先回家,静下来想一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看看。是他送我回家的,他再去广州的时候,我感到了一丝悲凉,我对那里已经失去了信心,而他还是执着于当初的选择。
单位领导看我回到长沙来,找我谈话,要我调动一下单位,我欣然接受。来到新单位,领导同事对我很好。三个月后,我搬到了新单位的宿舍楼,虽然是一套很旧的小二室一厅,但我很喜欢这种封闭起来的感觉,原来那种通楼形式的房间太显眼了。
这时候,剑龙也从广州回来,他最终还是认为自己在那里生存有困难,还有就是习惯有我的日子。我们还是在一起,他尽力地跑跑场子唱歌挣钱,最大的进步,就是不再追求那种明星的感觉了,他告诉我,那很虚。
也许上帝总会与人开玩笑,他想看看,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承受能力,给了我一场真正的灾难!二姐家的生意由于二姐夫的失误,中了别人的圈套。一场官司,历经三年,结果是赢了官司输了钱!更可怕的是,在金钱面前,亲情面临了最残酷的考验。
在那残酷的考验中,为了打官司的费用,我全身心地投入了所有的精力,因二姐家资产被法院冻结,我父母为支持二姐卖了房子住到我这里来,而我,向两位朋友借了一笔钱做打官司以及相关生活费用。最后的结局却是,二姐一家人拿到官司赢回的不多的钱——逃离!
这场灾难对于我来说,其结果是:二姐她没有还我父母也是她父母一个安身的家!我,面对的是十多万的债主和伤心年迈的父母。
我不想说我恨我二姐,她也是被贪官所害,谁愿意过那种背井离乡悲凉的生活呀!更何况现实就是现实,我知道,如果让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选择妹妹和老公谁活下来,她不可能选择自己的妹妹!但是,这事让我深感荒凉。
在这段艰辛的日子里,剑龙与我已演变成战友般的关系,他理解和支持我做的每一件事并尽力与我分担,但是,我们都无暇顾及爱是以什么形式存在,更无法释放自己心中的郁结,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
我与剑龙感悟的生活之沉重,已无法以爱的名义承担。
爱,已悄然滑落,我没有伤心,更没有流泪。极度的失望麻痹了我的痛觉神经,无望收获爱情的恋爱,却意外收获一幅坚强的心壳,那以后,我读世界和读自己都是那样的不动声色,以至于看上去很冷漠。我想,我们曾奋斗过的那个城市的确让他还有我以及更多的人受伤,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我一般幸运收获到更好的东西。
每次,我读我写在红雾blog里的一篇博文,都会哑然失笑。我知道,那段岁月已深烙心底,无法忘记,却已远逝,伤已不再是伤了——
《被城市伤了;不是女人!?》
我一直认为;他们是被城市伤了;虽然;女人离开之后;他们才体会到;在这个城市里;他们受到了伤害。
而且;很重!
97年的广州;是全国打工者的首选地;也是流行音乐在此地极盛而衰的转折时段。音乐界的行内高手不是“北上”就是还没明白世道已变。留下的;大多是固守着这座城市曾经荣光的保守者和不知深浅的音乐冒险家。
txt小说上传分享
用欲望麻痹失望的身体(2)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来到这座城市;与音乐有关与爱情有关。但是;守候两年之后;这座城市告诉我;伤心与我还有他们更加的有关联;所有的梦都与伤有关。
阿宏长得很好;客观上讲超过周杰伦;只要他不开口。他来自安徽农村;小学没毕业就离开了家;因为;家太穷。当时;他来到广州已有五年;在广州一家报纸跑广告业务。我是在一家录音棚遇上他;他热情地请大家喝晚茶;他与我还有几位歌手及音乐制作人(都是初出道的)成了朋友。他的收入最高;每次聚会都由他来买单;他说;我们是文化人;他喜欢。
有一天;他兴冲冲地跑来;一定要我们到他新租的二房一厅去看看;他说他找到了一个女人。我们急急赶到那里;看到了他所说的女人。
现在想起来;我们很没教养。一群人招呼都不与人家打就退了出来。这女人太丑陋!黑;胖;最多150cm。最要命的是;她不屑一顾地望我们一眼并说:“我暂时在这;以后我要走的。我没有与阿宏恋爱!”
我们出来阿宏也跟着出来并请我们吃饭。他说:“叶子在广州找工作;半个月都没找好;她没钱了。就跟了我。”
“她有钱就会走?”我担心地问。
“现在就让她滚;长这么丑,还吓人!”一歌手怒发冲冠道。
阿宏说:“她是研究生;能与鬼佬对话!她懂得好多事。”
我们没说太多;那个年月;都很年轻;我比他们大点;得懂事;我依了阿宏的;陪他一起去请小叶;为了已有19岁的阿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