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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就是魏长风和华丽姿的婚礼,不管江嫚心底如何的痛苦,她都要打起精神面对魏长风的喜事。
她是个后母,不能让别人说她不好。
繁琐的婚礼已近尾声,江嫚坐在主席上,看着走过红地毯的新人,她的心里难过的快要窒息,但她只是静静地端坐在魏公培的身旁。
桌上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她却一口也吃不下去,她想,如果今天夜风在这里,她敢肯定,夜风也吃不下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难受,同床共枕,要与你共育孩子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别人结婚,而且还在同一屋檐下住着,那要多大的勇气。
江嫚抬头看着魏长风英俊的外表,今晚刺得她眼瞳微痛。她的眼皮隐隐地跳着,看着魏长风轻轻地吻上了丽姿的脸颊,如雷的掌声中,恍惚间她忽然明白了,夜风一定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场面,她才会逃跑的。
强迫自己弯起嘴角,优雅地用挑不出一丝不妥当的神情,一直坐到了宴席的尾声,她才支持不住地晃了晃身子,魏公培半天才发现江嫚的不对劲,便吩咐司机先把江嫚送回了家。
一路上,车影在眼前一直闪烁,江嫚一直静静地靠着椅背不发一语,她的神情看的司机发惑,车子停下的时候,他终于出声,“夫人,你没事吧?”
她置若罔闻,只是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家里乌漆抹黑的显出了空荡荡,打开了灯,昏暗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她爬上了楼,进了夜风的房间。
靠着夜风的床被,她紧紧地捂着,恨自己这么多年的粗心大意,她的委曲求全,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他们都在一起四年了,她却粗心地直到现在才发现,看着整齐的房间,夜风没有带走一样东西。原来她对这一切,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淌到了被子上。如果自己当初听母亲的劝,执意带大夜风,也许她们现在可能很穷,然而却会过的很幸福,夜风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她也就不会离家出走。
原来夜风一点都不开心,她不在乎这里的一切,她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环顾着四周,这里还有什么牵绊她,还有什么理由使她继续留在这里?今天以后,这里就有了魏家的新女主人,她算什么?一个不被承认的后母,甚至没有资格站在魏长风的婚礼上,刚刚酒店里的难堪她还没有忘记,魏长风的礼只有魏公培。
江嫚擦干了眼泪,放开了被子,走出了夜风的房间,夜风不会回来了,她还在这里干什么?
忍住了自己的眼泪,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箱底,她来魏家的时候,就只是这几件衣服,这些衣服早已不能再穿,可它是育仁买给她的,她一直不舍的扔掉,压在了箱底都变了颜色。抚了抚发黄变色的衣服,她还是放在了自己的箱子里,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带走。
她拎着行李走出了房门,关上了房门,她将箱子搁在沙发边上,自己坐在了沙发上,要走也要等魏公培回来说一声再走。
她只开了一盏夜灯,影在黑暗里看着墙上的喜字,一动也不动。
墙上的挂钟发出肎长的撞击声音,不知坐了多久,院里才射进刺眼的光芒,而后门口有了响动。
江嫚长长的叹了口气,恍惚地自沙发上起身,弯腰拎起了自己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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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提着行李想上哪去?”率先进门的是张妈,她开灯后一眼便看见了江嫚的举动,诧异的连忙问道。
随后进门的是魏公培,他在外边听见了张*声音,进门后看见了江嫚拎着箱子,他慌忙在门口换了鞋,踏上了客厅的地板,“小嫚,你这是做什么?”他诧异的问着,一边三两步便跨到了江嫚的身边。
魏长风和丽姿跟着进了门,长风只是在门口冷眼看着江嫚,在他看来,这只是江嫚的一种手段,欲擒故纵的玩法,她离了这里能上哪去?丽姿站在长风的身边缄口不语,她今天刚刚进门,这个家里的有些事,都不是她能过问的。
“你们回来了!“
魏公培弯腰欲去夺下江嫚的箱子,江嫚侧身避过,阻挡着魏公培的手,她一脸平静地看向了魏公培,“公培,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只是什么意思?你要走到哪里去?”魏公培见状,便沉下了声音。
江嫚看向了长风和丽姿,微微笑了一下,“结婚了啊!真好,恭喜你们!”她莫名其妙的说着只有长风听的懂的话语。
魏长风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别过头看向了墙上的喜字。
魏公培敛住了眉头,“你怎么了?”他也回头望了望儿子和儿媳,丽姿的眼里更深惘然。
“公培,我要离婚!我们离婚吧!”江嫚不堪外观哦,只是盯住了魏长风的身影,幽幽地吐着话语。
“你好好的没生病吧?”魏公培伸手在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江嫚头一偏,“我好好的,没有生病,我说,我们离婚。”
“离婚可以,但你绝对分不到我们魏家的一份财产。”魏长风冷峻的声音自门口插了进来。
江嫚提起了唇角,对魏长风的话语,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没有吃惊,反而平静的笑了,倒是魏公培吃惊不小,看向魏长风的眼神变得狐疑,“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