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说:“这位姐姐,海量!不怕长胖吗?”
若亚说:“她长不胖,读书的时候就这身板。”
我龇牙对他嘻嘻的笑。
“呐,我是看你们吃的差不多才说的啊。”我刚把筷子放进嘴里,停下来。
“我找人问了,项链昨天确实丢失在会场。”我和若亚,萧言,欣喜的互看了一眼。
“我和范一恒救你们两个的时候,不是有工作人员过来送毛毯吗?”我们点点头。
“因为事发突然,大家都有些慌乱,不小心把你的项链扯到,挣断了。那个工作人员捡起来本来准备还给你,却被聂晨曦拦下说,让他来转交。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夏果小心翼翼的观察我们的表情。
听到最后,筷子差点被我咬断。怎么又是他?
若亚突然暴跳:“艹!惹不起,连躲也躲不起啊?md;我去找他要!”
夏果一脸担忧的神情:“你这样怎么去啊,这瓶药还没输完?”
萧言脸一沉,砰一声的放下碗,感觉下一刻桌子就会被他掀翻:“我去!”
“喂!萧言!!!”他像一阵风似的冲出去,根本叫不住。
若亚扯了我衣服一下:“你等他去。”
我激动的说:“怎么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会又打起来了!说不定,聂辰只是想自己还给我。”
若亚气的戳我额头:“他都订婚了,你还帮他说话?我以前真看错他了,没想到男人变心比翻书还快。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我反驳:“不就一条项链吗?”
“不就?那你刚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懒得跟你吵!”说完这句不赖烦的话后,我开始有点后悔了。我什么都懂,站在我的立场上来想,只要项链没有丢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总能物归原主。但站在若亚的离场,从落水开始,就是她的一再维护,我又凭什么跟她对着发脾气呢?萧言气冲冲的去找聂辰,也都是他们觉得我被欺负了。
夏果在一边,有些尴尬,一句也插不上话。
我又好声好气的解释道:“若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都不气,你气什么,这不是证明我已经放下了吗?与他有关的所有事情都跟我没有一分半点的关系,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若亚怀疑的看着我:“真的?”
我点点头,肯定的说:“真的!”
我们相视而笑。
仿佛我极力表现洒脱,就会不自觉说出那些相反词,才能让身边关心我的人放心。但,宝宝,如果妈妈真的洒脱的话,可能连你也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从医院回来的这个下午,万里无云的天空一片湛蓝。夏末的阳光和煦的散落在肩上,暖风拂过微笑的面庞,一点点绽放,像春天的新枝,也像秋天的硕果。
也许生活就是这么奇妙,生命中的来去自有他存在的意义,挣扎与徘徊也只在须臾便迎刃而解。就像此刻的我,我不知道妈妈应该是什么样的样子,但我知道我一定会成为最好的样子。这份从天而降的礼物,仿若天使,没有人忍心掉头就走。况且他快三个月了。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若亚,给你!”一脸是伤的萧言,有点难为情的摊着一只手,站在我家门口。颧骨肿的老高,眼睛被挤得很小,额头也有一大片破了皮,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我先一愣,然后抢过项链,愤愤的说:“你还小吗?”一气之下“砰”的一声关上门。坐在地上靠着门,心中暗骂我就知道会这样,不一会又一阵心酸。我迅速的站起来打开门,朝外喊:“萧言!”楼道上空无一人。正准备抬高嗓门喊第二声的时候,门后传来一个声音:“在这儿!”他走出来站在我面前嬉皮笑脸的说,“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
我没好气的说了句:“进来。”转身走进了屋。
“想笑就笑,会憋出病。”萧言撑着一大一小的眼睛看着我。
“你也知道你这样很好笑,对不对?你不仅滑稽还很幼稚!”我正拿着棉签帮他消毒伤口,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一用力。
“啊!痛!”他一声惨叫,躲得很远。
我严肃的说:“不痛怎么给你教训,你过来!”
萧言坐过来,嘟囔着:“我还不是气不过。本来你跟他分手,我应该高兴才对,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接着给他擦碘酒,说:“伤口好之前,不要吃酱油辣椒,小心留疤。”
聂辰和华子妍要结婚,可能就是一件一开始就安排好的事情。只是我的突然出现,让他们的计划饶了一小段弯路,这条小路尽管也看得见光,可终究还是要归于大路才能走出黎明。正所谓在错误的时间无论遇见对的人,还是错的人,结局大概都没有两样吧。说要放弃的人是我,我就要有骨气点不后悔。衷心祝福我做不到,我只能做到,不怀念,不打扰。谁说等待我的,没有另外一条康庄大道呢?
我释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