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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缕长长的鬓发落下,月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
他应该是二十七,八的年纪了,却因为蜜色肌肤细腻如绢,看起来竟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
猫一般的琥珀色双瞳总是习惯性的眯起来,那样子,总让窝窝想起家里养的那只大黑猫。
当他带上他那独特的,似笑非笑的笑容,他就像一只在静谧黑夜中,尾巴垂下蔷薇架子,歪着头静静打量你的黑猫。
窝窝觉得自己被闪电霹雳击中了。
这里是《鹿鼎记》吗这个家伙是大龙套茅十八吗不可能吧,如果按脸来看,她才是那个龙套嗷嗷嗷!!天啊!!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你怎么了”茅十八笑了起来。
窝窝头晕目眩,靠之,其实你不是因为人丑才把脸包起来的对吧,你是怕顶着这张脸上街会被人抢亲,才不得已包起来当木乃伊的对吧
“没,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没剪半光头。”窝窝好不容易运功压住内心的翻腾,整出无辜可爱的一张脸问道。
“这有什么。”茅十八伸出一只手,将跌落在眼前的发撩到脑后,笑道,“有心反清的人都不减那劳什子j蛋头,我看你也没剪啊,小小年纪倒是挺有志向的。”
“啥那朝廷不派人把你脑袋给剪了”窝窝感叹了,春花妈您深谋远虑,一个头拉近了她和十八哥的距离,这是多么深远的智慧啊。
“反正,剪了也是要杀的,剪不剪有什么区别呢。”茅十八慢吞吞的说完,突然对窝窝笑道,“你真的要陪我”
“当然。我要照顾你!”窝窝认真的说。现在不照顾你,以后到哪里找这么好的机会让你承她的恩情。
茅十八哈哈大笑起来,回过头对着在树后遮遮掩掩的钱荒喊道:“那就不劳烦你了,你走吧!”
还想着赚外快的钱荒哀怨的垂下头,赶着小毛驴跑了……
“这下,我们可真要同生共死了。”茅十八似笑非笑的说,“在这个江湖上,和我这么说的人多了去,可真正能做到的没有几个……”
窝窝见他欲言又止,兴许是还要再煽情一把,想起自己的初衷可不甚光彩,再这样占他便宜可说不过去了,连忙接上一句:“不是说好了吗生生死死的事情不要再说了,咱们有福同享就够了。”
对,她要的,本就是有福同享啊。
那些生生死死的东西别再说了,说多了,可就当真了。
茅十八笑了起来,拍着窝窝的肩膀说:“好!以后有我茅十八的,就必定有你的,窝窝!”
窝窝张了张嘴,想告诉他喂喂,虽然你是路人乙,但是也请尊重剧情尊重《鹿鼎记》啊,请叫她小宝……
可不知为什么,张嘴张了半天,最后却是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谁让他的眼睛长得像猫呢。她最喜欢猫了……就让他特别一点吧。
“不过那可等今晚有命活下来了”茅十八突然伸了个懒腰,琥珀瞳一眯,就像一只睡够了的懒猫。
就连捕猎的姿势也像。
忽然冲了出去,手上弹出的刀就像猫咪伸出的利爪。
两个盐枭打扮的家伙一下子就被他出了树后。
茅十八对他们眯起眼睛,就像打量着两只硕鼠的黑猫。
那一刻,窝窝真的很想给他配乐,来一声……喵。
可是啊可是,茅十八变成大帅猫,这不正常事件引发了一连串不正常变化,比如现在。
“老李老刘,你们撑住!哥哥们来了!”一群盐枭们风尘仆仆的冲来。
不是吧!
窝窝第一反应就是找了棵看起来挺高大的树把自己藏了起来。然后开始诽谤首长,这是什么这群npc从哪里冒出来的请大家一切按照原著来啊,现在不到你们出场的时候啊,按照原著,你们的出场时间可以排到明年去……不要随便抢戏啊!
然而上天似乎觉得茅十八变帅是不可饶恕的bug,于是乎不但把盐枭们放了出来,背后还一阵马蹄声起,一溜满清官兵打败的人策马而来,领头的一名官兵打败的人鞭子一指:“把那江洋大盗茅十八给抓起来!闲杂人等给本官退开!”
窝窝在树后内流满面,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为毛抢戏的人这么多,这个鳌拜手下,捉拿茅十八的鹰爪子,不是应该明天才出场的么那个时候该出场的人都出场了,十八哥有两个后盾在,丫出场就是让大家打着玩的,可现在他提前出场,就是打着大家玩的……
什么叫做前有狼来后有虎啊,窝窝今个儿是见识到了。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只有她家的那只大黑猫。
惨惨的在心中配音:喵……太惨了喵……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十八哥的脸。。大家今天不能霸王我哦
不得不返
在这个囧人的夜里,盐枭一群,官兵一群,就如同两只小攻般,在抢夺小受茅十八的关键时刻碰头了,于是大眼瞪小眼,谁看谁都不顺眼。
“退下!”到底是行伍出身,有气势一些,军官鞭子指着盐枭们厉声喝道,“我乃‘黑龙鞭’史松,奉鳌少保将令前来捉拿天地会反贼,无关人等给我退下!”
那些盐枭再狠,毕竟是民,民不跟官斗,听闻对方是如今权倾天下的鳌拜党徒,立刻成了缩头乌龟,大有就此罢手的架势。
为首一人眼睛骨溜溜转转,却落到在树后探头探脑的窝窝身上,心想这么空手而归可不大好,须得带一个战利品回去,不然老大骂下来也就算了,说不定还会怀疑他是朝廷狗腿,朝廷说什么是什么,全不把老大的话放在心上,那他可就完了。
盐枭领队想到这,对史松一拱手:“好,这茅十八便交给史大人了,但是那边那个小贼须得让我们带回去。”
窝窝听了,立刻条件反s转身就跑。
她算是想明白了,这茅十八虽然有钱,但是说到底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咱追求的最高境界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但是最低限度,那也得有命数不是
而且这家伙也太不会做人了。你看看,江湖他也得罪,朝廷他也得罪,春花妈要是跟着他,非得立刻学会轻功水上漂才能有条活路。
十八哥,看在咱相识一场,三分钟前咱还真挚的把你当做后爹候补一号……回头要是咱还记得,会回来给你捡骨头的!……啊不对,洒杯清酒就够了……
这么想着,背后的追杀声已经越来越近了,窝窝不禁懊恼她投胎没投好,腿短脚小,连逃跑都跑不过人家。
却在那一刹,她被人猛地提起后领,惊魂未定间,已经落在一匹马上。
惊诧的回过头,迎上的,是茅十八琥珀色的瞳。
里面有一点失望,但更多的是淡然。
对于这样的背弃,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有福同享就好。”朝窝窝微微一笑,他的刀背拍在马p股上,马匹受惊,立刻四蹄飞奔起来。
窝窝扭着头,看着茅十八。
一身是血分不清受了多少伤,他拼着受这样的重伤,只是为了抢一匹马给她
“有福同享就好。”他在嘲讽她么说过的话不算话……可是她早就说了啊,有福同享就好,是他在那里说什么有难同当。这个世上,有谁会永远和一个人有难同当啊有太多的时候,光是要保全自己就已经很难很难了,为什么要无端承担另一个人的重量
缓缓回过头,窝窝想对自己说的明明是,有福同享就好,你知道就好。
可是那个茅十八……猫十八的猫眼却突然在她心里放大,失望,失望,很大很大的失望,像湖泊般弥漫了她整个心。
“少瞧不起人了!”窝窝猛地勒住缰绳,咆哮道,“有福同享就有福同享,让你知道!跟着姑乃乃有r吃!什么是福我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散发着福气!”
不负责任的吼完这话,窝窝立刻策马回奔,一只手从脖子下摸出鹿笛,含在嘴里。
一阵人们听不见的笛音响起,树长,窝窝开心的笑了起来。
“小兄弟,你是茅兄弟的什么人啊以前可没听他提起过你。”吴大鹏擦擦汗,笑吟吟的问。
“噢,我是他新收的小弟,从小无比崇拜十八哥啊我,看我的头,就是照着他的样子剪的……像不像”窝窝随口答道。
“哦,那倒是很有缘分了。对了,小兄弟,你刚刚说朝廷要围剿天地会,这是怎么回事啊”吴大鹏也似随口问道,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
窝窝却是心里咯噔一声,来了。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关,还好爷们开的是金手指。于是坦荡无比的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了,那时候太乱了,我就听那自称史松的说什么……天地会……什么青木堂,什么什么甜水胡同啊……哎哟,我心里现在只想着十八哥不要有事,其他的我都记不清了。”
再说清楚一些就该把吴大鹏吓死了。
要知道天地会行事一向隐秘,会中人多半是装作平头百姓度日,大隐隐于市。而那北京甜水胡同恰是青木堂属下扮作百姓,小贩,街头卖艺人的聚集之地。如今听窝窝说,朝廷已经知道了他们所在,还要发兵围剿,那可真是魂飞魄散,只觉得一场大清洗是少不了啦。
窝窝看他一个老人家脸色如烂白菜一样,抖动如风中落叶,心生怜悯,便开口安慰,结果一开口又是要人情:“大伯你别担心,这些我没听清楚,有的没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听的很清楚,就是这些都是那官兵首领史松查探到的,他正准备把这一切告诉鳌拜,好领一份大大的功劳,所以这事他谁也没告诉……”
“此话当真那史松如今何在”吴大鹏一把抓住窝窝的手,用力之大捏的丫骨头嘎吱嘎吱作响。窝窝疼叫一声,吴大鹏这才觉悟过来,松了手道歉不已。
窝窝晃了晃手,嘿嘿一笑:“真,比猪还真。再来那史松被我十八哥狠狠的打了一顿,虽然没死,但是破相是少不了的,估摸着现在应该也在附近的镇子上养伤吧。”
这么说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循声望去,原来是那王潭已经归来。
王潭匆匆下马匆匆跑进来,一面跑一边说:“外头果然许多官兵的尸体,还并着一些盐枭的人。对了,我刚刚去抓药,还瞅见一伙官兵也在那里……”
吴大鹏眼睛一阵闪烁,窝窝已经在心里发笑……哼哼,还当她骗人不成她从来不说子虚乌有的谎话,被戳穿多尴尬啊,她要说谎,就没人戳的破,最好还要来帮她数数钱……
如今窝窝的话吴大鹏已经信了成,最后一成就差眼见为实了,见事态严重,吴大鹏心里已经生出杀意,想必是要趁夜去把那史松杀了,好一劳永逸。于是转头对窝窝笑道:“小兄弟,大伯和大叔有急事要先离开,等茅兄弟醒了,你和他说一声改日再战……”
“嗷嗷嗷!!!十八哥你死的好惨啊!!”还没等他说完,窝窝就已经扑到茅十八身上大哭不已了,“大伯你这人不厚道,你看十八哥为了和你们赴约一条命去了半条,现在你丫说有事,也不说是什么事就要走,你说十八哥越狱是为毛啊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