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_四大名捕大对决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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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1 / 2)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居悦穗和梁红石,正扶起白欣如。

周白宇挣扎而起,只听奚采桑道:“霍银仙既不是凶手,我们对她,也无活可说了,白姑娘晕了,我们送她回去。”

周白宇忍不住道:“你们要送她去哪里——”

林春水冷冷地道:“总之,白姑娘是不能回到豺狼一般的y贼手上,我们几人还在,谁也别想再骗这可怜的女孩子。”

江爱天道:“把白姑娘送到我家去。”幽州江家,实力宏大,富甲一方,就算北城也难及背项。

江爱天向追命道:“我们会保护她的。”

白花花道:“我也一起去。”

黄天星叹道:“花花跟我一起,既凶险又没人陪她聊,你们就带她一起去吧。”

梁红石沉吟一下,道:“这样也好,这里乌烟瘴气,还是我们女子一道的好。”

黄天星道:“贱内体弱,还请多加照顾,过半日我会亲至江府接她回来。”

梁红石道:“好。”

司徒不斜眼睨着他的夫人,冷笑道:“两个女子,可要你们保护,责任重大,别出了意外才好。”

梁红石“呸”了一声,反讥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在一起,到头来,不也是一样保护不了我们的贞节性命!”

黄天星对白花花疼惜地道:“要不要春花秋月也跟去”

白花花道:“我自己能走。”

奚采桑开心地趋近问:“妹子是啥病”

白花花低声道:“是肺病入侵,逢着阴雨时便皆发作,都给耗虚了”

居悦穗好心地道:“不要紧,我扶你。”

说着五妹便由居悦穗扶持白花花、梁红石搀扶白欣如。

江爱天向众人一揖:“告辞了。”便一行七人走出了撼天堡。

司徒不望着他们背影冷晒道:“几个妇道人家,居然当起家来了。”

元无物道:“女中也有英豪,司徒兄不能蔑视。”

司徒不干笑两声:“我可没轻视她们。”

这时,蓝元山长身而起,疾步行出。

霍银仙张唇想叫住他,但没有叫出声音来,只是蓝元山背影微偏,有说不尽的孤愁。

周白宇犹在怔怔发呆,像一个活了半生脑里骤然只剩一片空白的痴人。

奚九娘忽道:“蓝镇主不能走。”

江瘦语诧问:“为什么”这样尴尬的局面,他巴不得这几个情孽遗恨的男女早走早了。

奚九娘道:“伍姑娘是在蓝镇主战挑殷寨主时被qiang+bao杀死的,这件惨祸,多少是他促成的,至少应该有个交代。”

殷乘风此时惨笑道:“人都死了,有什么好交代的只要找到凶手,报此血仇,才能奠祭彩云在天之灵。”

“话虽如此说,”平实的敖近铁c口道:“但为了江湖上不再掀起不必要的腥风血雨,我还是要蓝镇主的一句话。”说罢他望向追命。

追命了解,他明白那是一句什么话。

敖近铁是希望蓝元山不再约战,如此方才免去一场白道上互相伤残的战役,也可避免歹徒的趁虚行凶。

追命点头。

江瘦语拂袖而起:“好,我去追他回来!”

元无物霍然道:“我陪你去。”

“蓝镇主要是不回来,我绑也要绑他回来!”

大堂上只剩下黄天星、殷乘风、周白宇、追命、奚九娘、敖近铁、司徒不、闲的飞鸟,衬托得蓝山下的村落更是柔静。

霍银仙幽幽地道:“山的后面,便是伏犀镇,那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地方。”

她徐徐转过身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去找谢红殿”

周白宇痴痴的摇头。

“我去问谢姐姐,我想把你杀掉,谢姐姐说,那是没有用的,你死了,元山也没有胜,元山要的是胜利,她只是告诉我这一点。”她咬着下唇说。

“但是你——”

“我答应她改变原来的意念后,前思后想,仍不放心元山和你之战,所以我到江畔的路上等你经过……可是没想到,差点受了‘jiaochun五猫’末氏兄弟的污辱,真的让你救了我……”霍银仙垂下了头,夕阳照在她侧脸,从耳垂至头际掩映着乌翼一般的发,美得令人看不清楚她的面目。

“我几次想动手杀你,但都……”她低声得像夕阳沉近山腰。

周白宇上前一步,他的喉头滚动着声音,却发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害了你……”霍银仙的声音倏然止住,因为周白宇的手,已有力的搭在她柔弱的肩上。

“我愿意。”

两个人在夕阳映在眼瞳里的一点灰烬般的暗红,互相凝视,久久没有语言,只有晚风拂起鬓上发掠过耳际的轻响。

残霞替黛绿色的芥兰叶上,涂了一层胭脂色。风徐过,周白宇忍不住把脸趋向霍银仙的粉腮。

“我不能再对不起我丈夫……”

“我明白。”

两个人的声音在黄昏景致中都是凄落的。周白宇只来得及看到,霍银仙鬓侧背着夕阳光照映下几络镀金般的发丝,忽轻轻颤动了一下,便感觉到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一下子深入胸膛箍住他的心脏。

他忍不住发出声音,低首看见自己的白衫,并不是因为夕色而是因为血色而红了,霍银仙徐徐拔出沾着血雪亮的怀剑。

周白宇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了开来,“也许……”他喘叹道:“你早该杀了我……”

霍银仙寒白如霜的脸,在夕照中看缓缓扑倒的英伟身躯,然后,向蓝山用一种缓慢的决绝,跪了下来,把剑尖递入自己的心口,脸上的决绝之色愈渐平淡……

黄昏的风,仿佛带着艳红的彩笔,把芥兰叶子涂得醉红。

谈亭会第十回血染古今栏

追命赶到“古今栏”的时候,血案已经发生。

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一个是江瘦语、一个是元无物。

蓝元山不在里面。

追命一看,江瘦语被一箭自后穿入胸膛贯出,已返魂乏术。

元无物右胸c了一箭,探脉之下,还有气息。

追命立时把源源真气,输入元无物体内,元无物无力地睁开眼睛道:“……暗算……箭……”就急促地喘起气来。

追命急问:“蓝元山呢”

元无物无力地道:“追……追丢了……”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追命正想替元无物拔箭疗伤,黄天星等人已然赶到,都教这景象吓了一惊,奚九娘捋袖道:“我来。”追命知他深研医理,便把元无物交给司徒不搀扶,由奚九娘替他治理。

黄天星气得银髯翻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在古今栏里下手,是当我东堡无人么!”

司徒不忽道:“他们两人,看来是一前一后,被人暗箭所伤,但他们的武功,非同等闲,莫非是……”

追命道:“不管这事跟蓝镇主有没有关联,但元兄、江公子是在追赶蓝镇主时遇伏的……我们得先赶上蓝镇主再说。”抓起酒壶,猛吞了几口酒,脸上出现一种坚毅的神色来。

敖近铁沉声道:“那么我们是分两头,奚兄、叶老弟安顿照顾伤者,我们去追蓝镇主。”

这时夕阳照在古今栏的红杆上,份外深沉的碧落。

古今栏是一列红亭和白栏,栏外是两条白龙似的瀑布,近乎无声的注入碧绿的深潭里去。在夕照下的依稀景物,如此仿似图画,使得亭里所流的鲜血,不像真实发生的一般。

追命倏道:“追蓝镇主,不必大多人,我去便可。”

黄天星怒道:“我也要去,你当我老了么——”说着因过于激奋,“砰”地一掌向白栏亭里白大理石桌拍下去!

叶朱颜一闪身,在桌上及时放了垫子,这时,追命想抛下一句话就追赶蓝元山去的时候,忽乍闻耳边有一声骇魂摄魄的嘶吼。

好像头老狮子,忽然被人削去了利爪一般的吼声。

就在这刹那间,嘶吼同时遽止。

追命也在同时间感觉到急风自身边响起,“啪、啪”两声,两件事物,已夹住他双腿踝胫,同时两张决刀,已斫在他腿上。

这只不过是刹那间的事,两刀斫中追命大腿的时候,一剑往他脸门搠到!

追命大喝一声,“哗”地一声,夕阳在他嘴里喷出来的酒泉幻成七色,打在出剑者剑上,成了千百道蜂螫般的红点。剑手跌飞古今栏外。

两柄刀斫在追命腿上,如中铁石;一柄刀口反卷,一柄刀拿捏不住,疾飞了上来,被追命一手抄住,挥出了一刀。

这两人想猝袭先废掉追命两条武功所聚的腿,但追命的脚岂是寻常兵器所能伤的追命正想移动,但发觉双踝已被两条足有童臂粗的钢链锁着,钢链连着整座古今栏,追命发力一扯,古今栏连环有十三座亭,只不过微抖了一下。

追命长吸一口气,舞了一个乃花,封住前胸。

先用钢链锁扣他双腿又用刀斫暗袭的是司徒不与奚九娘,用剑刺脸而受酒激s所伤的是元无物。

黄天星右手被桌上的一具铁箍夹碎了掌骨,叶朱颜并一刺搠进黄天星心腹里,当黄天星怒吼着扣住叶朱颜手腕之际,敖近铁已过去把他的脖子扭得像头骨折了十八截一般。

局势非常容易明显:

黄天星已被叶朱颜和敖近铁杀死;

自己双腿已被扣,完全不能发出功效;

而对方五人中,自己只伤了一个元无物。

龙凤双瀑往峭壁无声地滑落,注入深潭的景象,使追命想起他童年练腿功时,在瀑布终日冲洗的崖峭上立桩,时常可能被激流洗冲得像无声的泡沫,往深邃的潭水坠落。

现在他也正在高处坠落——坠落到陷饼里。

敖近铁瞧瞧他足踝上的钢链,似十分满意:“追命兄。”

追命笑了:“敖捕头。”

敖近铁淡淡他说:“你一双无敌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脚,而今好像已不能踢人了。”

追命笑道:“脚通常只用来站的。”

敖近铁道:“不过追命兄的一双脚,早已取代了双手的用途。”

奚九娘接着笑道:“而且,追命兄的一口酒,也已经喷尽了。”

追命道:“如果我犯酒瘾时,同样可以再喝过。”他用没有握刀的手,拍拍腰间的葫芦。

“是么”司徒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可惜追命三爷已再也没有机会喝酒了。”

在古今栏外的元无物,艰辛的爬起来,跌跌撞撞了几步,他脸上有千疮百孔似的小红点,双目无法睁开,跄踉了几步,终于又“叭”地一声掼倒,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吼,胸膛却喷溅出一道血泉。

元无物在地上滚了一滚,终于往瀑布落了下去,像一具被人遗弃的玩偶。

连回响都没有。

追命的酒泉,夹着暗器一般的内力,溅击在他的脸上,在他未及掠退之际,已挥刀斫杀了他。

“是了,”奚九娘道:“我和司徒兄负责镇扣你下盘斫你双腿,元大侠负责迎面刺杀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对元大侠那一刀,倒像早有防范。”

“他是假装中箭的吧”追命反问,“其实,是他背后用指夹箭,刺杀江公子,然后佯作中箭,来杀我……”

“现在说自然是无妨了。”奚九娘道:“若适才你替他疗伤,自然发觉他中箭是假的了,所以我才立刻接手过去‘救治’。”

“本来我也看不出来,”追命道:“只不过他这个‘大侠’,实在太贪婪了,我用真气灌入他体内,想让他神智稍为清醒一些,没料他不住的吸入内力,使我感觉到他内息颇强,全不似受了重伤的样子,所以才提高了警觉……”

“我当时也怀疑到你,”追命凝视奚九娘,“曾听说你医道高深,真连有无身伤都瞧不出来么但见司徒兄、敖捕头也全不示疑,我还以为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你还是在双腿上蕴了力道。”奚九娘笑着接道。

“不然我还会留下这一双脚吗”

“但是人死了有脚的跟没脚的,都是一样,”叶朱颜接道:“难道你做僵尸的时候要用来跳着走路”

追命笑道:“我不做僵尸,要做,宁可做鬼,鬼可以乘阴风来去自如,不必蹄着脚尖蹦蹦跳跳那么辛苦。”

叶朱颜冷笑道:“你要做鬼,我们当然成全你。”

追命道:“你已经成全了厚待你多年的黄老堡主了。”

叶朱颜脸肌迅速地皱了一下,笑露了两只狡猾的犬齿:“我也一定厚待你。”

追命道:“你杀黄老堡主之后,当然顺理成章,成为东堡堡主了”

叶朱颜道:“以前有资格跟我争的人,邝无极、言之甲、李开山、鲁万乘、姚一江、尤疾、游敬堂全都死了,当然我就是撼夭堡堡主。”

追命忽问:“如果白花花不同意呢”

叶朱颜即道:“那就再多一条人命。”

追命游目向敖近铁、奚九娘、司徒不扫了一眼:“他杀黄堡主,为的是夺权,你们呢又为了什么”

司徒不阴阴一笑:“不为什么。”

奚九娘道:“告诉你也无妨。”

敖近铁反问道:“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追命想了一想,道:“东堡西镇、南寨北城,如果毁了,这里的武林圭臬,自然非诸位莫属了。”

司徒不咧开大嘴,露出黄牙笑道:“这个自然是,再也找不到可以跟我们并比的了。”

追命忽道:“不过,你们可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要是一个人能拥有这样子的地位,自是可羡,但几个人瓜分,没啥味道吧”

敖近铁冷冷地道:“你如果想出言离间我们,那是痴心妄想,我们做这件事之前,五人早已约好,各有所获,绝不内哄;现在元无物死了,剩下四人,正好各分‘武林四大家’的势力,不必争论。”

追命加c了一句道:“哦,那么元无物跟你们虽是一道,但死了也是白死了”

这一句下来,令众人心头的炭火似给开掀了表面的灰烬,亮了一亮。

追命若无其事的说下去:“‘武林四大家’,尚且要争雄闹胜,你们之间,谁当老大啊”

敖近铁沉声喝道:“追命,你别挑拨我们——”

追命截道:“敖兄,我觉得这些人中,以你为最稳,你既可以取得‘四大家’之一的实权,杀了我之后,又擒到杀我的凶手,要补‘四大名捕’老三的缺,恐怕也胜券在握吧”

敖近铁怒叱:“你——”

忽听奚九娘道:“敖捕头,你的确一石二鸟,敢情不会一网打尽”

叶朱颜打岔道:“奚公子,别听那狐狸的挑拨,乱了阵脚。……”

奚九娘脸色一沉,低叱道:“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司徒不站过去奚九娘那儿,向叶朱颜喝道:“叶朱颜,你本来只是撼天堡小小一名总管,怎配和我们平起平坐,而今能夺东堡,全是我们助你,敖捕头一早选上你,我已打从心里不赞同了,你现在居然敢颐使我们来了敢情你和敖近铁真有勾结!”

叶朱颜扬起椎心刺,怒极叱道:“司徒不——”

奚九娘踏前一步,拦在司徒不面前,冲着叶朱颜:“你敢对司徒舵主怎样”适觉背后一麻,背心已被一枚乌j铁爪,抓入胃肺,像马车辗过五脏一般,他整个人如一只收缩的八爪鱼,还未来得及出手,叶朱颜的椎心刺带着黄天星未干的血,送入他的小腹里去。

奚九娘半声半吭,登时丧命。

用乌j爪突袭他的是司徒不。

司徒不狞狰的笑脸,像诡秘的鬼魅,在暮色中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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