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怎么这么晚了都没打电话给我?”电话一通展烙轩便问。
“呃,我和……欢欢在一起吃饭,忘了告诉你了,不好意思。”她找了个借口,不想让展烙轩知道她回a市了,免得他立即打电话告诉顾筠尧,害她要给顾筠尧的惊喜功亏一篑。虫
“你们在哪?告诉我地址,我正好也还没吃饭。”
念桐囧——这家伙怎么这么难打发啊。
“可是我们已经吃完结帐了……”
“是吗?你们在哪里吃的饭?我怎么听见有火车的呜鸣声?”
“……”怎么耳朵这么长~“是饭馆电视机里有火车在叫啦,你耳朵真灵。好了,我们要走了,我等会再打电话给你,你先自己去吃饭吧。我挂电话了,拜~”
怕他再打来,念桐索性先关机。
“真厉害,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耳边一个声音扬起。
念桐一楞,抬眸,对上一张分不出性别的俊俏脸庞。
如果不是那把略哑的磁嗓,念桐还真看不出来眼前这美丽得不可方物的生物是男是女。
念桐自小就以精致俏丽的五官赢得众人惊艳的目光,连她自己都认为自己长得不错。可眼前这张面孔的美丽却明显更胜她一筹。
所谓狐狸精的脸,大概也就是这副模样了。
对于自己居然把一个男人比喻成狐狸精,念桐楞了下,随即偷笑。
没把他想象成万年受已经很厚待他了。
不过这张脸似乎有些眼熟~
“你笑什么?”对方见她瞪着自己弯了弯嘴角,忍不住问。
“没什么,就是看你长得漂亮,太羡慕了。”
对方一听脸都绿了,“慕念桐,别以为你跆拳道比我厉害我就不敢打你。”
“咦?!”念桐讶然,望着那张盛怒中依旧美丽的脸,“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你妹的,你到底长的什么脑子?我是秦戈!”
秦戈?
念桐呆了呆,然后想起来,一脸恍然道:“你是秦戈?那个读高中了还被你老妈打扮成芭比娃娃的秦戈?”
秦戈环顾四周投射过来的好奇目光,低声切齿道:“你能不能小声点?还有,以前的糗事可不可以别拿出来说?嗯?”
念桐咬了咬唇,还是没遏止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实在是一想到高中时第一眼见到秦戈的情景就忍不住想笑。
“你怎么把头发剪短了?还剪这么短,那你老妈怎么给你梳芭比头?还有你好象比以前壮了许多,这样恐怕很难穿得下裙子了吧?”
“……”
察觉到秦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念桐自觉的闭嘴,拿了桌上她买的饮料讨好的递过去。
秦戈接过,脸色缓了缓。
“慕念桐,你好象变了,以前没这么多话的。”
“……你不也变了。”
秦戈凤眼瞪过去,念桐呵呵一笑,自己也拧开一灌饮料,同时转移话题,“我们好几年没见了,不知道你考的哪所大学?”
“t大。”
“哦。”
“这个学期转到h大来了。”
念桐险些呛住,眼睛瞪得老大,“h大?哪个h大?”
秦戈白她一眼,“b市有几个h大?”
“那、那你的专业……”
“临床、泌尿、妇产,你猜哪个?”
“妇、妇产?!”念桐以为自己听错,不料秦戈却挑了挑眉,“不错嘛,一下就猜中。”
“……”
“我转去h大才知道你也在,没想到这么有缘。”
念桐嘴角狠颤,忽地想起什么,“秦戈,你不会是一路跟踪我上火车的吧?”
“我跟踪你?”秦戈嗤笑,目光转向窗外,脸色阴下来,“我妈后天下葬。”
空气瞬间冻结。
念桐望着秦戈的侧脸,心里顿觉内疚。难怪刚才提起他被他母亲打扮成芭比娃娃时他的脸色就已经不对劲,只怪她迟钝不会察颜观色。
“对不起。”
秦戈没回应,一直到火车到站,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
一路跟着秦戈出了站台,念桐还在琢磨他是不是生自己的气了,秦戈忽然回过头来,“你有朋友或家人来接吗?”
念桐摇头。
“我也没有,现在都凌晨了,一起吃个饭,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念桐本想拒绝,但想着秦戈或许现在心情很糟糕,需要人陪,于是点点头。
“我这几年都没回来过,好想念sbrb的咖啡和蛋糕,我们直接去那吧?”
“好。”
误会(五更~必看啊~)
虽然已是凌晨时分,sbrb的生意依旧火暴。
两人赶到时sbrb的服务生歉意地说,“很抱歉,已经没有位置了。”
念桐看向秦戈,边从包里拿出手机开了机边问他,“等还是换个地方?不是说吃饭么?sbrb可没有饭吃。”懒
秦戈似哼了声,牵过她的手便转身。
念桐为了见顾筠尧脚上踩了双高跟鞋,此时被他一拽,脚步有些不稳,幸亏及时抱住他的手臂才不至于摔倒出洋相。
“慕念桐,你有没有喝醉过?”
念桐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没开口又听他说,“我三年前和我妈大吵了一架后去t大一直至尽从来没回来过,那天我接到我爸的电话说我妈没了,我跑去酒吧喝得烂醉。都说一醉解千愁,可我却是越醉越清醒,清醒到我恨不能杀了自己。”
念桐一言不发的任他拉着自己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也许他根本就不是想找她吃饭,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把心里那些难受的事情统统说出来,好让心里好过一些而已。
“你不问我为什么和我妈吵而且好几年都不愿意回来见她么?”
秦戈回头望着她,漂亮的凤眼满布哀伤和悲痛。
“秦戈,你别这样——”
“为了一个女孩子。”秦戈打断她,嘴角噙着一抹讥笑,“为了一个答应我妈只要送她出国并给她一笔钱做为补偿她就和我分手的女孩子,我视我妈为仇人,并且这三年里不管她怎么道歉我都不肯原谅她,直到她离开,都没得到我的原谅。我这样的儿子是不是禽‘兽不如?”虫
念桐感觉到他的悲伤,却无能为力。
她不是一个善于安慰别人的人。别人痛苦时她也只能沉默,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
“慕念桐。”秦戈低声唤她,嗓音哽咽。
念桐反握住他的手紧了紧,下一秒却猛地被拉入一具胸怀里给狠狠抱紧。
“我心里难受……”
耳边的哽咽声制止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