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俩私下在家里也是这么吵么?”念桐打断两人的争吵。
“这不是吵,是我们的沟通方式。”岑欢解释。
念桐无语。
“现在几点了,秦戈你下午没课么?”
“有一节,我呆会就要走了。”
“欢欢,你们——”
“我下午请了假,留在医院照顾你。”岑欢截断她的话。
念桐目前的状况的确需要人照顾。虽然有展烙轩和特护,但一个是男人不方便,另一个是被陌生人照顾感觉太尴尬。
分割线*
不舒服时躺在床上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缓慢。
被岑欢半是强迫半是威胁的喂吃了些东西,又半睡半醒的睡了一个多小时,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夜色朦胧。
“岑欢走了,和她同住的那个男孩子说钥匙不知道弄哪里去了,让她拿钥匙送过去。”展烙轩说。
念桐点头,没开口解释岑欢和秦戈只是校友和朋友关系。
“你的手机在这里,我已经给你开了机,但来电铃声调成了振动,毕竟是在医院。那些会被干扰到的仪器已经弄出去了,你可以打电话也可以发短信。”顿了顿,“我去外面抽只烟。”
说完他走出去。
念桐望着被他放置在手心里的手机,闭了闭眼打算重新关机,纤薄的机身却忽地振动起来。
她手一抖,手机险些从手心滑落。
抬手到眼前,美目扫过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眸光微微一闪,赌气般闭上眼把还在振动着的手机塞入被子里。
大约过了半分钟,振动声停止,却又隔了几秒又重复传来蜂鸣声。
念桐心里百般挣扎,在接还是不接中徘徊。
而就在她斗不过对那个人的思念决定接时,振动又停止了!
她气得切齿,用力握了握被自己抓得发烫的手机机身,认命的回拨过去,传来的却是被告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这个家伙!
*
意大利这边,离天亮还有段时间,顾筠尧却站在阳台上吹着微冷的夜风难以成寐。
接到展烙轩的电话说那丫头在气他没有打电话给她,于是才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去,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可那丫头居然硬是不接。而现在手机没电她肯定是要回拨过来的,打不通又要生气。
其实不打电话给她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她问起意大利这边的事。
他不想骗她,但也不想在电话里和她说那些事情。
其实母亲以病危骗他过来,就是因为父母他们知道了他要和小丫头结婚的事。
当初姐姐答应他保密的,没想却还是没守住那张嘴,结果可想而知,老太太知道了马上把他叫了过来,目的只有一个——结婚可以,但对象必须是她选定的人选。
她选定的人选?
顾筠尧似笑非笑地轻哼了声。
母亲一向不爱管他们姐弟的感情生活,这次会这么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他明知母亲的病危是个陷阱却还是将计就计跳进来,为的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母亲转了性子要插手他的感情生活。
结果不出他所料。
看来是对她太宽容了,才会让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他这边行不通便打起老太太的主意了。
如果她以为这样就能如愿以偿,未免太天真。
他顾筠尧从来只有摆布别人命运的份,哪有任别人摆布的?
既然她要自取灭亡,那他就隧了她的愿。
——————
(通宵码字伤不起啊~五点多了才码完~~~明天还是万字更新,让月票猛烈的砸过来吧,给点动力码得就更快了……)
对她动了情(一完字~必看,求月票~)
不知是心情郁闷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伤口明明没有半点感染恶化的痕迹,而且一直用着最有效的消炎药,但念桐却突然发起高烧来,而且来势凶猛。
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有时明明是醒着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也是嗡嗡一片,听不清哪个声音是谁的,又在说着什么。懒
不过就算听清楚又如何?
那个人不在身边,外界的一切都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心门之外。
她并不在乎也不介意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有多惨。
反正没有人心疼,少一点或多一点又如何?
即使明知一直以来顾筠尧都不是属于她的,可以前毕竟他还在她身边。
可现在突然失去联系,仿佛那个人永远消失了,她再也不会拥有般,心里那种痛彻心扉的痛强烈得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撕碎开来似的,疼痛难当。
被阿荣一刀刺进去又在紧急关头自己拔出来时,她都没有感到这么疼过。
因为那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活着。
只有活着她才能再次看到他,继续让他宠着自己,继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的单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突然就不宠她不疼她了,连知道她受伤都变得那么无所谓了?
厌倦了么?
伤口很痛。
可再痛,也比不上心口传来的,仿如心脏撕裂的痛。虫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难怪那日问起他最喜欢陈亦迅哪首歌时答案是《富士山下》,当时她竟没反应过来这首歌竟然是爱情绝唱。
偶然有天听他哼起这句,当时只是一怔,却没想,他或许是在间接暗示她——即使她能拥抱住他的身体,却也难拥有他这个人。
我喜欢爱我的人不孤单,我希望我爱的人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