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毛求疵了一遍。忙完了这些,他走到院门口,“小乌鸦怎么还不回来啊?”
廖文安慰道,“这会儿,五王君估计才刚进了宫门。”
简直甚觉无趣,背着手出了府门,绕着侯府外的街道散起了步。一路走到侯府后门,正巧遇到三王爷的车架。
本要直接驶进府里的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乌青槐下了马车,“侯爷可是来看孤的?本没打算将出宫的日子告诉侯爷,却没想到侯爷竟是来了,不如入府看看。”
简直刚要说出口的话被堵到嗓子里,他尴尬的咳了咳,“好。”
乌青槐带着简直进了王府,指引着他逛起了王府精致的花园。
“今日刚开了宫门,刑部尚书就进了宫,听说是五弟那里出了事,不知情况如何?五弟受伤了没?”乌青槐拧眉问。
“没什么大事。”简直回答。
“哎。”乌青槐叹了口气,停在一个小湖边,“五弟从小不在宫中住,侯爷可知原因?”
简直来了兴趣,“他身体那么弱,怎么从小还不在宫里?”
乌青槐点头,“原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孤年岁也不大,五弟那会儿,也才六岁。当时孤在母妃宫中请安,突然听闻成恩公子和五弟误饮了毒茶。可惜成恩公子当日就去了,五弟因用的少,御医抢救了三日,方才回转天日。”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简直顿时有些心疼。想来小乌鸦那时候不但失去了爹爹,还因为这种毒的原因落下了厌食症,一个才六岁大的小娃娃,一个人在吃人的皇宫里,危机重重又身体不好,该是怎样的无助啊。
乌青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简直的神色,“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怎么竟然不了了之?这事一看就是有人陷害!”简直生气。
“谁说不是呢。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乌青槐笑着住了嘴,“不说这些了,好在五弟现在也挺好的,只是没想到他去定州遇到了刺杀,回到京城竟然也不安生,哎——”
“这事不能这么完。”简直捏紧拳头。要是让他知道了罪魁祸首,一定要他好好体验一下空间中让人欲生欲死的毒药。
乌青槐又旁敲侧击的问了昨晚的事儿,得到了一堆无用的情报。
简直看都快到中午了,急忙告辞回府,看乌元琊是不是回来了。
送走了简直,乌青槐便去了王府一个隐秘的小院。楚繁袖正在这里等着他。
“本想将皇后一脉压后,没想到五弟竟然如此手笔,仅仅一个月就抓住了邵家的把柄,可真是超出孤的预料。”乌青槐一脸凝重。
楚繁袖也为乌元琊的力量忌惮,当初他带人去查邵家,查了两年,方从蛛丝马迹一路查到真正的证据。
“是属下无能。”
“算了。事到如今,皇后就是秋后的蚂蚱,接着,就是孤与五弟了。”乌青槐攥紧手掌,“幽州之计,若是再不成功……”
“不敢。”楚繁袖急道,“只是这一路,有个天长侯在,属下担心……”
乌青槐挑挑眉毛,“天长侯却也有些本身。昨日将计就计,要不是天长侯在……”乌青槐哼笑,“只可惜这人不知深浅,暂时是动不得,以免打草惊蛇。既然如此,调虎离山,还是离间,就看你们的了。”
楚繁袖低头,心中七上八下。若说这事上谁最让他看不透,一个就是面前的人,还有一个就是简直。
简直当然不会让他看透。两个原本生活在截然不同世界的人,从做事风格到三观,哪里会一样?
简直回了府就去了灶房,亲自看着府里的人做了饭菜。只可惜他今日是等不到乌元琊了。
从日上中天,到日薄西天,再到弯弯的月亮升起,宫里落了锁,乌元琊都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