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封奏折雪花片儿一样送到皇帝案前,皇帝却支撑不住,病倒了。
于是才刚大半个月,皇帝一个诏令,乌元琊就停止了禁闭,前往宫中,协理朝事。
“腿上的伤口才刚结疤,就天天往外跑不着家,真是!”这样的牢骚,简直没对乌元琊说,也没对王府里的人说,顶多就是对着李大说说。
李大给简直抓了把瓜子,又给简直旁边的楚初抓了一把。他心里自认为嫁人了,那就以夫为天,所以简直牢骚再多,他也不搭腔。
他不搭腔,楚初撅着嘴耍起心眼儿来,“人家是领者,又是王君,现在不过是不着家,等以后,着家了也不一定见着人。”
“为啥啊?”李大挠挠头。
“哼,”楚初磕了一个瓜子,才接着道,“你看这天下所有的领者,哪个不是纳娶了一堆后院。反正领者力气大,耳朵灵眼睛尖,就是去砍柴,也比别人砍得多砍得快,挣钱当然就比别人快。钱多了,心思就花了。更何况那些本来就有钱的呢。呸!”
楚初用力吐出瓜子皮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吐天下的领者们呢。
简直默不吭声的嗑瓜子,李大见简直不说话,向楚初翻了个白眼,楚初哼了一声,扯扯简直的袖子,“简子承,我想吃果子。”
“这么冷的天,你不能吃,不是有果脯吗。”简直揉揉楚初的脑袋,拍拍身上的瓜子皮儿,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小乌鸦回来没。”
他掀开门帘走了出去,楚初站起追了两步,气愤的跺了跺脚,“小乌鸦,叫的这么亲热,烦人。”
“人家晚上还睡一块呢,更亲热。”李大嘿嘿一笑。
楚初把手里的瓜子都砸到他身上,“你就知道吃,那景王占尽了简子承的便宜,也不给个名分。等以后,等以后若是那景王对先生有一点儿不好……”
“那就咋了?你正好顶上去。”
“呸,嗑你的瓜子吧。”
……
简直回了王府,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小太监来传,乌元琊回府了。
从前天入宫,到现在才回来,简直心里想念的很,大步向门口迎去。
乌元琊已经上了长廊,他眼下青黑,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简直走过去揽住人,“这是多长时间没睡了,眼都肿成这样。宫里又没你可吃的,睡着也不踏实,就不知道回府吗?”
“我也是,太忙了。”乌元琊打了个哈欠,靠着简直往前走,越走越往下秃噜。
简直及时把人抱住,才发现这人,已经睡了过去。
无奈的摇摇头,简直把人抱回了正院。
第二天天没亮,乌元琊又起了身进宫。若不是简直一夜没睡,就见不着人了。
见着人又怎样,还不是眼巴巴的把人送走?简直摆摆手把人送上马车,回头的时候突然心中一悸。
他没当一回事,上了游廊。
蓦然,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拉扯力量,从某一处传来。
简直倏然回头,看向正南方。
隐约是那里,只是这股力量太过弱小了。
孟晓冻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