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七后退一步,长剑抵在简直背上。
乌青槐站在那里,笑着等着。不多时,一队叛军将永佑宫皇子皇女压了上来。
乌行大惊,“青槐!若你还有一丝良心,就该放了他们,不然朕绝不饶你!”
“饶孤?需要吗?”乌青槐上前一步,一刀砍向方才十四岁的八王君。
那少年脸上仍然带着惊慌,头就这样咕噜噜滚了下来。这场中掉头的人不少,可这一次,却让大家都惊住了。一个能亲手弑弟的王爷,他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对了,还有孤的六弟,怎么没把六王君押上来?”乌青槐嫌弃的擦掉手上沾染的血,打破了沉寂。
押人的叛军拱手道,“六王君疯疯癫癫,连太监们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呵,既然如此,暂且让他多活几个时辰。”乌青槐看向大乌皇子中剩余的唯二两个领者之一,“五弟,你是自尽呢?还是让孤动手?”
简直急喊,“小乌鸦,别听他的,快跑!”
“跑。跑到哪里去?”
乌青槐话音刚落,从他们身后的天乾殿中,无声的跑出一大队精兵。这些精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救下皇帝乌行。领兵的阮竞冲入阵中,护在乌元琊身旁。
“表弟,表哥来晚了,实在是地道竟然塌了,差点误了大事。”
“我竟不知,表哥也早已知道这计划吗?”
阮竞忙摇头,“我也是今天一大早被爷爷拉起来的时候才知道的,表弟可别冤枉我。”阮竞喊完,见乌元琊一动不动,“表弟,怎么不杀敌?”
杀敌?他不敢。他甚至想要所有的人,都别动。
乌青槐没料到天乾殿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人马,这些人马源源不绝的冲了出来,冲下丹陛,杀上战场。
他只来得及退到亲兵包围之内,包围圈里,只有他和童七,还有一直被童七长剑抵着的简直。
情况反转,简直肩膀一轻,小乌鸦看来是没事了。他向乌元琊点点头,乌元琊怔怔的上前几步,被阮竞拉了回去。
天乾宫厮杀震天,血腥扑鼻,到处都是血红,到处都是残臂断肢。简直干呕了几声,看到乌元琊也捂着胸口干呕着。
两个隔着人群遥遥相望,直到胜负以分,直到厮杀声渐渐消失。
乌行看向最后负隅顽抗的人,“青槐,成王败寇,放下刀吧。”
童家大军还在南疆,乌青槐暗中掌握的势力,此次也未倾巢而动,他如何甘心就此认输?
乌青槐看向简直,笑了笑,“放孤走,不然孤就杀了天长侯。”
“一个天长侯而已。”
“放他走!”
乌行恼怒,“元琊,大事为重!不过是一个天长侯,若是你喜欢,朕为你照着他的模样找十个八个的!”
“放他走!”乌元琊怒而转身,长刀指向阮竞,“放他走。”
阮竞愣了一下,不敢做主,向皇帝身侧的爷爷求助。
阮老将军捋捋胡子,摇了摇头。
于是阮竞闭上嘴巴,没有说话。
简直个子高,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大局以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