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颜。”一杯咖啡花我三天伙食费,我没本事三天就喝杯咖啡。
“那这顿我请。”
“服务员,我要一份黑森林蛋糕,再来一杯果汁。”我拿来菜单。何倾笑笑,宠溺地伸手揉揉我的头发。
我抬头望他,那双墨一般的眼睛里我看到自己的窘样,接着连魂都散了。我一向觉得帅是男人的升华,比如高函,英俊是男人的极致,比如眼前这个男人。此时,这个极致的男人正用他那清瘦的手端着一杯咖啡看窗外的风景。
“还看不够吗?”他转头。
“啊?”
“免费观赏。”他放下咖啡,嘴角微勾。
“你你你,是你搔首弄姿。”
“搔首弄姿?”
“不懂了吧。回去查字典。”你个外国佬,别学我们中国成语。
我觉得有必要进入主题了,否则一定被他弄得神魂颠倒。
“我们学校下下周有个舞会。”
“你想让我做你的舞伴?”
我表示默认。
“那么,有报酬吗?”当然就是请你这顿饭,谁叫你付钱。
“我没钱了。这样,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怎么样?”这种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最在行。
他略有思索,点点头。忽又转头。
我转头,看到李子欣——我们的院花,旁边的人有点眼熟:“嗨,李子欣。”旁边的直接忽略不计。李子欣连连拉着我的手,我从没和她这么熟过,一定是沾了何倾的光:“轻轻,这是江谨瑞,学生会主席,我男友。”我可以直接省略为主席是男友。主席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明显有些震惊,我可以理解为他略微表现一下见到陌生人的反应。
“你好,江主席。我叫陆轻轻。”
“……”
这位仁兄好像被吓得不轻,我转过脸:“何倾,我脸上有没有鸟屎。”自从上次被鸟砸过以后,我再也不相信被鸟砸的概率比中奖率低这回事。因为我从小到大从没中过奖,却被鸟砸过。
我发现好好先生何倾的脸上写着三个字——。主席脸上同样不悦。
朱米说过,当两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时,表明他们是情敌。但是,在场的有两个女人,想到主席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我,再者那神情也绝不是一见钟情。我端详好一会,得出这个女人一定是李子欣。
不得不说,江谨瑞是帅哥,而且一看就是桃花运特好,在女人堆里很吃香的那种。这形势,何倾未必能赢,我偷偷看了一眼何倾。
何倾正好看向我,眼中有一种意味不明的东西,我想他一定想传达些什么。但我这人除了早起没有别的优点了。以前上课时,我都能弄错朱米给我的暗示,所以逃课经常一波三折。
“介不介意我们坐下?”女主发话了。
“行,坐,别客气。”我笑笑。
接下来,就变成了两个女人的谈话了,我们从梵高割的是哪个耳朵开始讨论,最后以无论是左耳还是右耳都挺悲惨这个结论结束了本次会谈。何倾时不时看看窗外,时不时看看我们,我想一定是在看李子欣。
“学校翻修,你打算往哪住?”李子欣说。
“住朱米家。”我可以判定这个女人是在询问我隐私吗?
一场静默下来,何倾发话了:“时间不早了,轻轻,我们走吧。”
起身,不容置缓。主席也终于发话了:“再见。”用标志性的话语宣告本次会面结束。
走在街上,我跟在何倾身后。何倾突然转身,我吓了一大跳,差点踩到一只过路牧羊犬的脚。
“干嘛?”我惊魂未定。
“我请你吃饭。”
我屁颠屁颠的跟上,刚刚那块黑森林还没见着什么样呢,刚见着就被李子欣拦下消灭光了,她一边啃还一边对我说:“你一定吃过了吧,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没见着我死劲死劲地摇头吗?
我们来到了超市,何倾很负责地选购食材,我很卖力地例数自己爱吃的菜名。然后坐出租回到他家,门卫大叔很友好地打招呼:“小何回来啦,这是你女朋友啊。”我扶着何倾的肩膀,一阵干呕,那赶着去投胎的出租车司机把原来20分钟的路程硬是减到12分钟。
“哟,有啦。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大叔,你……
“一定一定。”何倾扶着我,亦步亦趋。
极致的男人就是不管做什么都很好看,比如说现在正在做饭的何倾,活色生香啊真是。“把土豆递给我。”何倾一边煎着牛排。
“噢噢。”终于发现我的作用了。
“帮我擦一下汗。”何倾吩咐道。
“来了来了。”我抽过餐巾纸。
“顺便擦擦自己的口水。”真是死性不改,三句不改损人。
晚餐时,何倾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餐后,他有不改老本行,逼着我和他一起去刷牙。餐具直接进入洗碗机了。
落地窗外华灯初上,车辆络绎不绝,繁华刚刚上演。窗内,“死何倾,我说我刷过了。”我哈着气,表明自己的确里里外外都干净了。
他不回答,我总觉的那眼神,写着不相信。我火了,跑到何倾面前,凑着他的嘴开始哈气:“你闻。”
他稍稍愣了一下,却又带着狡黠的笑容,是的,那笑容近在咫尺,我怎么能看不清,撅住了我的唇,明显感受到了热腾腾的舌头探进来,我立马用牙齿咬住,然后再去咬唇,使劲一番撕磨,感受到一些些腥味才放开。何倾却并没有停下,而是咬住我的唇,似舔似咬,好一番折磨以后才放手。
我摸着红肿的双唇,狠狠地看着他。电视剧里,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女主角应该先摔男主角一个巴掌。
“你会不会接吻啊,嗷,痛死我了。”我看着何倾。
“是你咬我的。”何倾的嘴角破了点皮,隐约看到一些血。我居然觉得像吸血鬼贵族吸完血后那种妖媚撩人的样子,真是疯了。
“轻轻。”他张开双手,将我拥进怀里,那股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和着沐浴露的味道深深进入我的鼻腔,为之迷醉。
“就一会。”我抵着他的胸膛,却总有一种心疼的感觉,真实而虚幻。
“嗯。”我应该说‘不行,我可不是乱来的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