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3_寒星照铁衣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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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3(2 / 2)

吴德推开杨邦杰的手,不解杨邦杰因何这麽激动,说道,「杨兄松手!」

杨邦杰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默想,保不定吴德也如同程牧恭一般,为郑以诚旧好。但这吴德原於中央任职,不免引发杨邦杰的联想,他心中疑惑甚重,於是又问道,「吴将军原於中央任何种官职」

吴德被问得一头雾水,因说道,「我原是虎贲中郎将……」

杨邦杰一听是吴德原是虎贲中郎将,想到郑以诚曾被这人弄得半死,还让他叫人轮过,脑袋轰地一声,完全无法思考。等杨邦杰回过神,早已一记拳头落在吴德的右眼。

吴德不想杨邦杰会突然发作,毫无戒备,硬生生吃下这一拳,右眼顿时肿了起来。他捂著眼眶大吼说道,「杨邦杰你也太过份了!」也向杨邦杰挥拳。

杨邦杰原本正懊恼著自己不够沉著,竟不顾一切与同袍翻脸。没想到吴德也出拳攻来,才冷静一点的头脑,顿时又被怒火占据。他顾不得多想,双手格挡住吴德的攻击,沉声怒道,「吴德!你睡过人家就算了,竟还把他弄得半死!」

吴德见杨邦杰竟挡得住自己的拳头,愤怒益胜,遂改用腿法,直攻他下盘,口里不放过他,高声喊道,「敢情你是爱著他了!」

「是又如何辱妻之恨,焉能不报!」杨邦杰毫不退让,一个弓步向前,直攻吴德中门,朝著他的坛中又是一拳。

吴德回掌接了下来,顺势扣住杨邦杰的脉门,啐了一口说道,「呸!竟把营妓当作妻子,俺每每怀疑,怎会有人可以惧内闹到满朝皆知,原来是个兔儿爷,说不定对著老婆就是软的,只好任人家打骂。」

杨邦杰用缠手甩开吴德的纠缠,又趁隙出掌说道,「惧内又如何比你这嗜虐成x的家伙好太多了!」

就见两名将领扭打起来,全用擒拿手,以快打快,脚上步伐踩踏著,不时扫过桌案,震得杯盘菜肴一地。旁边的将官一开始是傻在当场,好不容易回过神,全都向前劝架,意图分开这两人。

只是杨邦杰与吴德都有千军之勇,哪里是这麽好分开的,又正在气头上,倒有好几个劝架的将士受了伤,众人劝了半日,这两人仍持续相互斗殴。李淳见状,只得溜出营帐,找郑以诚前来。

郑以诚在营帐中见了吴德,本是恶心得不想见到对方。听到杨邦杰竟为了自己,与他斗殴起来,怒气倒是消了不小,只觉得无奈。他快步回到营帐,怒声说道,「都住手了!简直莫名其妙!」

杨邦杰见是郑以诚,立即抽手回来,吴德也知道闹腾得太过厉害,顺势收手站到另一侧,以免杨邦杰再次发难。

杨邦杰冷静下来,也知自己错得厉害,只得呐呐说道,「子信怎麽回来了」

郑以诚挥手要众人出去,只留杨邦杰、吴德二人。因指著杨邦杰的鼻子怒道,「我什麽话都没说,你倒好,是要帮著我出气,把援军赶跑亏你还是个将军,可记得私下斗殴,要刑几下军棍」

杨邦杰只得拉著郑以诚的手,好生好气地劝说道,「子信别气啦!只是我一想到到这人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我就……」

郑以诚双手抱x说道,「过去之事提他做什麽,我眼下不是活得好好的」

吴德在旁听著,忍不住说道,「那个、那个,口否听我一言俺当时不知先生是个人才,就……啊!俺方才要说的是,郑先生身上的毛病……」但要他说到关键,却又踌躇起来。

郑以诚本不欲见这人,一直背对著他,听到自己身上的毛病被提起,这才转身冷冷地问道,「实是你下的药吗」

吴德傻了,「你竟知道!」

「本不知道的,只是每每疑心,为何这种症状,在其他人间不曾听闻。」郑以诚皱起眉头,伸手说道,「解药拿来。」

吴德摇著脑袋说大声道,「没有解药。」

「吴德!你诓我们!」杨邦杰一听又想往前冲,幸得让郑以诚拦下来。

吴德本是相当不满,但知道自己有亏在先,只得说道,「俺诓你们做什麽,俺刚本来就想,既然先生是个人才,身上的毛病自然是要解掉的才好,正要和你说,你竟然同我翻脸。」

「哪有用药却没解药的」杨邦杰眉上川字锁得更深,抓住吴德的肩膀,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再不吐实,又要动手。

吴德哼了一声说道,「那药得直接放到体内、经血气催化才有作用,一般人会吃饱了撑著撅起屁股让你捅你道有几个营妓可以翻身的,那药用於他们无甚大碍,也就是令他们cao起来更y盪而已。」

郑以诚听他说得chu俗,早就变了脸色,但又想早日摆脱这毛病,只得忍气问道,「药名总该知道吧」

吴德对杨邦杰说道,「就叫《蛊魅xiaohun散》,你可以松手了吧」

「何处求得此药可是用了蛊」

「云游四方的道士前来兜售的,俺怎知道药方是啥该往何处寻觅你若是介意,知道药名多问些人,总是能解的。」

杨邦杰脸色铁青,想要发作又知道不妥,再怎麽说人家也是来救援的,只得说道,「你还欠子信一个道歉。」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俺要怎生道歉」

「我不要这个道歉。」

杨邦杰转头看著郑以诚,却见他神色坚决,只得问道,「你既不要他道歉,那要他怎样」

郑以诚绷著脸说道,「去领五十军棍,完结这私自斗殴的处分。」

作家的话:

、(33)阋墙犹御侮-忠犬攻温柔受军文战争

(三十三)阋墙犹御侮

郑以诚绷著脸说道,「去领五十军棍,完结这私自斗殴的处分。」

杨邦杰与吴德两人异口同声问道,「真要打」

郑以诚狠狠瞪著杨邦杰说道,「废话!军令如山,你也去领!」

杨邦杰看他这样子,知道是认真无疑。他料想底下士兵也不敢真打,思虑了半晌便说道,「郑大军师说得是,我这就去领。」

吴德也知今趟闹腾得厉害,若不依从军令,恐怕日後难以服众,看著杨邦杰真的自领军棍去了,也只得跟著他走。

士兵们见到是主帅前来自领军棍,都吓得一愣一愣的,哪敢真打。都是棍子举得高高,落下时轻轻滑过;声音打得响亮,全都挥在空气中;屁股上沾满鲜血,看起来是伤得极严重,其实回去用金疮药抹过,安安分分睡上一觉,也就好得七八分。

杨邦杰五十军棍领完,也没多大的痛苦。让郑以诚搀回营帐的时候,还能同他玩笑说道,「子信你也真狠心,竟然狠心打你老公。」

「自己冲动,怪得了谁趴著。」郑以诚脱去他的裤子,让杨邦杰在榻上趴好,帮他细细抹上金疮药,但觉得心疼。

杨邦杰挣扎著抽出一只手来,握住郑以诚的手说道,「你难道就没事我是见你神色不好,这才怒火中烧。」

郑以诚说这话时,原本强装的淡漠再也不复见,倒是激动起来,「我怎麽可能没事,但我又能如何当年糟蹋我的,又何止他一人他只是最过份的罢了。你要杀他报仇雪恨,他手下兵马立刻哗变;你要我接受他的道歉,当年受到的屈辱,又怎可用简单的道歉洗刷」

「子信……」

「怎麽」

杨邦杰紧握著他的手说道,「我只觉得你太过冷静,你那g本不是过去了,只是强压著而已。」

郑以诚别过脸去,低低说道,「别提了好吗」

「子信,若是哭出来会好过些,那就哭吧!」

郑以诚强笑著,仍是不哭,「都怪我,明知你是帮著我出气,却还让你挨军棍。」

杨邦杰也强笑著说道,「不碍事的,做样子给旁人看,你我心知肚明,这是怎麽回事。」

「孟轩……真的谢谢你……」

「傻子信,夫妻之间,哪用得著说谢谢。」

两人十指交扣,只是相对无言。

隔日晨会相见,杨邦杰与吴德见面,自然是尴尬万分。

其实吴德为人豪气,论起事理、带起兵来自有一番本事。拳脚功夫与杨邦杰不相上下,两人战了个旗鼓相当,後来倒有一点惺惺相惜之感。偏偏吴德是贵胄出身,对底下人自然不懂怜惜,糟蹋了郑以诚。每思即此,杨邦杰便会将那些敬服化为愤恨,「一想到这家伙差点把子信弄死,就不知怎生面对!」。

吴德本是赴援而来,万没想到,怎会被翻起两年多前的旧帐。按照吴德的话就是,「睡个营妓都会出问题,见鬼!」他亦知道自己那次对这颗小星,确实做得有些过火,但小星被困绑时,流露出倔强不屈的神情,莫名地激起吴德想要折辱这人的冲动。

覆水难收,更何况吴德也不认为自己有什麽错误。斗殴是杨邦杰挑起的,自身只是防御,还得挨那五十军棍,他越想就越不平。晨会之时,两人心有芥蒂,事情便很难议下去。

就听杨邦杰说道,「我方粮草自札过岭转来,甚是不便,唯今之计,便是增派人手,开辟新的粮道。」

吴德拉开嗓门说道,「粮运兵马早已充足,假使要增辟粮道,也得等火势暂些才是。」

杨邦杰说道,「若是南犛组成敢死队,冒火截断我军粮草,岂不要糟糕」

吴德撇过头去,语带挑衅地说道,「你道敢死队能有多少人那麽点零星小火,儿郎们自会防御,以眼前兵力,已然足够。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加派人手,早日完成石阵,然後修筑关塞,这才是正途。」

又听吴德说道,「俺看营地布置,壕沟挖得不深,应该多挖几道。」

杨邦杰说道,「战壕挖起来旷日废时,土一填就平了,没必要花那麽大的功夫。不如多做其他的防御工事,多制一些箭矢,弄些连弩什麽的。」

两人对看著,哼了一声,都不答话。郑以诚很想说,这分明都是零星小事,争这个一点意义也没有,但想到自己就是起因,便默不作声。

议来议去终没个定论,乾脆各自派兵进行认为重要的事务。吴德率队帮著李淳采石,八阵石垒的设置,已至最後阶段,有了吴德相助,确实速度加快许多。杨邦杰本想加派人手护粮,却怕吴德作乱,便让人加强其他的防御工事。

郑以诚忍不住说道,「你们这样还能打仗吗不用等南犛大军开到,我看你们就要分崩离析!」

杨邦杰气呼呼地说道,「他是跟我抬杠,弄石阵很重要,难道粮道就不重要了他哪是援军分明是来添乱的!」

郑以诚皱著眉头说道,「你品秩高他一级,实在不必和他商量,该怎麽做,就那麽做。」

杨邦杰沉著声说道,「子信,他是太子的人。」

郑以诚听了便默不作声。

蜀国为後楚宰相许广泽用南犛势力,驱赶後卫殇帝所建。当时世人都骂许广泽为汉奸,将士不服。但许广泽星火平定各地叛源,又以宽刑薄赋邀买人心,这才稳定国内局势。後蜀太祖许广泽病故,当今皇帝许义谦即位之际,原本不服的势力又起,多半靠著霍致平的协助才得以镇压,是以当今天子对霍致平深加器重。

然而霍致平功高镇主、将士心服,又与朝中重臣相为应援,太子许重硅便对其人马多所顾忌。今趟派吴德来援,不知是出自皇帝的谕令,还是太子另有所图杨邦杰从仇恨中清醒,虽然还气恼这人,也知不便再次与他翻脸。

杨邦杰和郑以诚只得私下找来明威将军宋远商量,没想到宋远一见两人便连连致歉,抱拳说道,「郑先生,先前唐突之事,切勿怪罪,小将实是无心之过。」

郑以诚摆手说道,「宋将军,这话题就此打住,我知道你是无心,就已足够。」

这宋远曾在醉时要求程牧恭,带郑以诚来玩shuangfei。他本来不觉得有什麽妨碍,直到昨夜见了杨邦杰和吴德扭打,愣是给吓著了。宋远一直说道,「先生真不计较了小将实非故意的。」

直到郑以诚皱眉说道,「你是唯恐天下不知吗」宋远这才止住了。

杨邦杰本来还不懂,到後来也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只感到哭笑不得,无奈地对宋远说道,「宋将军,今日晨会时的口角你也看到了,本将想同你商量,能否调拨二千兵马,协助护送粮草。我底下的儿郎们,都已分配工作,不好调动。」

「小将这就拨人去办!」宋远抱拳行礼去了。

看那宋远几乎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杨邦杰与郑以诚对望著,突然爆出一阵笑声,总觉得天下凑巧之事都碰到一处,太过荒唐。

杨邦杰慨然问道,「子信,要是你到叔涵营里,这种尴尬事得碰到多少次」

郑以诚说道,「你觉得要是醉玉阁的花魁来到营里,让人认出来的机率有多高」

「……」杨邦杰傻在当场。

郑以诚挑著眉毛问道,「在意」

杨邦杰摇著脑袋,结结巴巴地问道,「不是……我以前就想问了,你也不是乐意干那事的,怎麽会是红牌」

郑以诚淡淡说道,「左右都是得被强,还不如讨好一点。那样大家才会怜惜,不然早给人弄死了。」

杨邦杰也知是实情,只是搂著郑以诚不说话,久久才吐出一句,「幸得你还活著。」

郑以诚轻抚著杨邦杰,柔声说道,「别顾著儿女私情,军务要紧。」

「也是。」

过得几日,就听到探子飞马来报,「启禀将军,南犛大军於山麓之下,不住地往著火的树林里泼洒火油,不知意欲为何」

郑以诚说道,「定是南犛等不及树林自行燃尽,增添火油以助长火势,待大火烧过,自然有路上山。」

杨邦杰也点头附和,「大火烧得几日,我看已经有不少道路可以通过,敌暗我明,不知南犛下一步攻势。」

郑以诚笑道,「八阵石垒已设置完成,那是上山必经之地,若是南犛来攻,孟轩可亲自见识这阵式的威力。」

杨邦杰也知八阵石垒在吴德的协助之下,已经设置完成,因问道,「听子信这麽说,肯定是见试过这阵式的威力,就不知当时情况如何」

却听郑以诚说道,「我实没看过这阵式於军中的作用,只是先师所传。」

「……没见过这阵式的威力,你就这样运用,不免太大胆了些!」杨邦杰不免愣住,他还道郑以诚见识过这阵式的威力,故而推荐,不想竟是这样。

「我本来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现在却是胆战心惊。」

郑以诚淡淡地看了杨邦杰一眼说道,「先师应当是有用过这阵式,只是一般打仗,谁有这功夫用石阵,还不如列队变阵灵活。若真要运用,我便随军入阵便是。」

他也知道这群将领,最怕的就是自己这种书生,万一只会纸上谈兵,那就要糟糕。但是他自己武功不行,也没真正带过兵,只是充了几年的军,能做的也就是纸上谈兵。

杨邦杰闷了半晌,只得说道,「你若要入阵,我护著你便是。」

郑以诚看他这样子,便拉著杨邦杰的手说道,「你就对我有信心点嘛!我什麽时候给你出过馊主意了」

杨邦杰低低喊了声,「子信……」

郑以诚一抬头,就发现自己的唇被堵住了,强势而缠绵的吻,吻得他有点晕眩。杨邦杰双手紧揽著他的腰,就往自己身上带,郑以诚差点就要站不稳,整个人附在杨邦杰身上。

两人拥吻了好一会儿,杨邦杰抚弄著郑以诚的脸颊说道,「子信……我这几天给他们弄得心浮气躁的,莫要怪我。」

「不怪你。」

两人说著又拥吻起来,正在难分难解之际,却见宋远队伍里的亲兵来报,吓得他们连忙分开,问道,「又是什麽事」

那士兵神色惊惶地说道,「启禀将军,南犛派人来截粮,正与我军激战!」

作家的话:

因为搬家少更一篇,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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