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耍仓挥兴芰钏タ瘛?br/>
陆一洲见白盈然默然,忙伸手合上盒盖,将那红色丝绒盒往旁边一推,“好,就这么定了。我都饿死了,吃菜吃菜。”拿起筷子就往白盈然面前的小碗里夹菜。
“什么死不死的,今天是你生日,别瞎说。”白盈然说着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夹进碗里的菜,果然味道好得不一般。
白盈然将桌上的荤素生冷各吃了一点,尤其是那冻蟹,肉质丰腴,味道鲜美,直令人食指大动。
热菜一个个端上,还有单人份的汤盅,虽是燕鲍鱼翅,不能免俗,但味道却真是与众不同的鲜美,小炒点心也都是菜式精致得不行。白盈然觉得光看这些菜就是一个秀色可餐,着实怡人养眼。
陆一洲虽然喊饿,却是看的多吃的少,只不时往白盈然碗里布菜。白盈然逛了一圈商场,早就饿得不行,也就不客气地低着头一顿猛吃。等她放下筷子,才觉得吃得有些饱了。
“胃口不错。”陆一洲笑着看她。
“我真饿了,而且我从小到大都很贪吃的,属于吃货的那种,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之一。”白盈然坦然道。
“是你爸妈从小到大给你吃得太好了,我记得你那时很挑食的,今天倒是不挑。”
白盈然低头一笑,心想这么好的菜还怎么挑。她抬眼发现陆一洲又看着她出神,便道:“别老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就吃了你一点东西。”
陆一洲哈哈一笑,“难得你也有幽默的时候,我是在想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一定是你妈妈言情小说看多了,才会给你取一个这么琼瑶的名字。”
白盈然嘿嘿一笑,“错,这名字是我爸给取的。盈,满也,他说有女万事足。”
陆一洲能想见白盈然的父亲说这话时十分满足的样子。
“你为什么叫陆一洲呢,难道是应了那句‘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
“基本接近正确答案。”陆一洲点头,“其实按我们家的家谱,我是‘一’字辈的。我出生在南京,我父亲那时在南京工作,特别喜欢去爬凤凰山,所见就如李白的那句诗,所以就给我起名‘一洲’。”
“生在南京,家在北京,工作又在这里,你也真够折腾的。”白盈然打趣道。
陆一洲看她,如果不是因为在l中遇到了她,自己如今应该不会居住在这个城市。“是啊,真庆幸那时来l中读了半年书,因为……”
白盈然见他目光如炬看着自己,心知他接下去的话一定和自己有关,忙打岔道:“哈,别看你只读了一个学期,你走了以后班里的同学都很想念你的,尤其是曾莉亚。我现在想起来了,那时候她经常在我耳边叨念你。你和l中的那些同学还有联系吗?”
“基本没有联系,除了薛樊,他其实是我表姨亲戚家的孩子,初中的时候他在三班。还有就是……顾尘凡。”陆一洲看着白盈然说出那个名字。
白盈然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一瞬眼波不定还是落在陆一洲的眼里。“他是医生嘛,海恒是做药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初中高中都是在l中读的。”陆一洲道。
又是顾尘凡,白盈然心里抗拒又本能地被这个名字吸引。陆一洲看着白盈然,想起了那个俊朗又略带腼腆的年轻外科医生,当时也有着和她此时一模一样的神情。
海恒是集研发、制造、销售为一体的制药企业,覆盖多家经销商和医院终端。
在医院里,医生拿些药品回扣早已是潜规则。那些医药销售代表在各个医院蹲点,推销药品,按月给医生们结算回扣,逢年过节时有孝敬,宴请送礼更是家常便饭。有着处方权的医生们也早习以为常,反正病人生病总要开药,看着自己并不算多的工资,回扣似也拿得心安理得。唯独f大附属第一医院神经外科的主治医生顾尘凡,任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却终究铩羽而归。
顾尘凡坚决不拿药品回扣,哪怕他即使用了哪个牌子的药也断然不收那家医药代表按行规给的回扣。他用药的一贯原则是看药品的疗效和性价比,他还倡议神经外科乃至整个医院拒收药品回扣,这倡议一度有从本院向本市整个医疗系统扩展的态势。
陆一洲听闻后颇为赞赏,但也好奇在现今这样一个物质利益至上的社会,居然还有人对金钱持不屑一顾的态度。要么他像自己一样家境富有,是个有钱人,要么就难免有沽名钓誉之嫌。他好奇地叫人了解顾尘凡的家庭背景,除了知道他家境清贫外,还知道他竟然也是从l中毕业的。
陆一洲来s市不久偶遇薛樊,之后薛樊便与他时有联系。薛樊也是在l中读了六年的人,陆一洲向薛樊打听,知道顾尘凡初中在一班,高中时和薛樊白盈然他们同在一个直升班里。他好奇地想见见这位校友,通过薛樊,约了几次,终于见到了顾尘凡。
陆一洲请顾尘凡喝茶,顾尘凡原本几次推托,后来从薛樊那里知道陆一洲也曾就读l中,这才减去了职场上的戒备前去赴约。要不然他并不想和这位药企老板攀上什么交情。
两人喝了一下午茶,相谈甚欢。谈话间陆一洲有意无意提及白盈然,说他那时在l中读书的时候坐在白盈然的后排。他想白盈然和顾尘凡是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自己正可顺带从顾尘凡那里了解一些白盈然的情况。
顾尘凡当时有些吃惊地看他,顿了片刻,只说高中时自己恰坐在白盈然的前面,然后便再不多说一句有关白盈然的话,但那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的模样,却令陆一洲印象深刻。
“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医术人品都是一流。”陆一洲道。
“是,他很好。”白盈然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