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在座位上，整个人快弯成一个球，气若游丝道：“我肚子疼。”</p>

季渃丞一瞬间被拉扯回了现实世界，他侧过脸，蹙着眉头，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p>

姜谣凑的近了些，用手环住嘴巴，小声嘟囔道：“就是每个月都疼一次啊。”</p>

季渃丞立刻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耳根毫无征兆的变红，他掩饰性的眨了眨眼，不安的揉了揉手指。</p>

“那怎怎么办？”</p>

他这些年身边一直没有人，更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这个时候的姑娘。</p>

原来网上看到的那些笑话直男的段子，还真的有理可循。</p>

姜谣把脸贴在桌面上，发丝黏在耳侧，帽子虚虚的搭在头。</p>

空调好像被人关了，门口的热浪冲进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汽。</p>

季渃丞合上一笔没动的记录本，收在手提包里，没有朝台上望一眼，他顺便拎起姜谣的包，刚站起身。</p>

“小季，你等一下。”</p>

吕家殷醇厚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p>

季渃丞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p>

“小季，我们好好谈谈。”</p>

吕家殷从台上走下来，脸上带着平淡的笑，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嗒嗒作响。</p>

程媛紧紧的攥着钢笔，指尖把手心咯的发疼。</p>

简直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这位自己昔日敬佩的导师。</p>

季渃丞把手提包放下，转过头来看了吕家殷一眼，眼中没有喜怒。</p>

吕家殷扯了张纸巾擦手，然后把废纸团成团，随手扔在了垃圾桶边缘。</p>

“我还以为你没来，原来坐在后面了，不带我看看你的新工作环境？”</p>

程媛狠狠的咬了咬腮肉，疼痛给了她些许的勇气，她走到季渃丞和吕家殷中间。</p>

“老师，师兄还有事要忙，我陪您转转吧。”</p>

吕家殷沉默了半晌，才挤出了一丝笑：“哦程媛啊，你说你非要跟你师兄回国，老公孩子都在国外，何必呢。”</p>

程媛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心道，留在国外，继续在你的施压下做违心的事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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