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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朵听出来了,是房东玲姐。她顿了顿,心里纳闷儿,玲姐怎么知道我姓什么呢?但她来不及思索,打开门笑脸把客人迎了进来:“玲姐,我还以为谁在打门呢!”
“刚才在楼下走过,看见屋里亮着灯,知道你在就上来了。”崔玲玲一进门就像老朋友一样,一只手搭着柯朵的肩头说:“叫了半天,还以为你睡着了。这是我的好姐妹陈一梅。”
“柯小姐,”崔玲玲给她的同伴介绍说:“大学生,又漂亮,今天才到,还没工作。”她转而对柯朵说:“找一梅,她有办法。”
柯朵对崔玲玲叫她“柯小姐”感到吃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告诉过她她姓柯,难道……忽然见崔玲玲要向写字台走去,柯朵暗自惊喊一声,赶忙抢到崔玲玲的前面,把两张身份证往书中一夹,装作给客人让坐的样子:“玲姐,就一把凳子,一人坐凳一人坐床吧!”
崔玲玲说:“一梅,你坐。”说着自己坐到柯朵的床沿上。
一梅坐下,伸后就想翻桌上那笔记本。柯朵见状忙说:“那是日记本。梅姐要看书吗?”
陈一梅一听是日记本,陡然兴趣上来,她笑眯眯地说:“咱们都是女人,看看写的什么?”
柯朵觉得全身发寒,腰背顿时凉嗖嗖的,她不知道该阻止呢还是该让她看,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瞬间变得空白,什么也不会想,只会眼睁睁看着那双伸向笔记本的手。
“人家的秘密你也好意思看?”崔玲玲看见陈一梅将要翻开柯朵的笔记本,提醒道:“柯小姐才是这里的主人,别太随便嘛。”
陈一梅有些尴尬,轻轻往里推一下笔记本,然后随手拿起一本书,说:“看看柯小姐爱看什么书总可以吧?”
柯朵如释重负,暗暗叹了口气,说:“玲姐,我姓张,叫我张小姐好了。”她决定使用张冬阳的名字。
崔玲玲愕然,她看着柯朵想了想,不解地问:“你不是姓柯吗?怎么又姓张?”
“姓张。”柯朵答道。
“姓张?上午看房的时候你告诉我姓柯。”
“玲姐你可能听错了。”
“她老心不在焉,别怪她。”陈一梅插了一句。
崔玲玲在屋里走动起来,她看见阳台上刚刚晾好的衣服,诡秘地笑了笑,头也不转地喊道:“陈一梅。”
陈一梅闻声,懒懒地望着崔玲玲:“怎么?”
“过来。”崔玲玲还是背对着厅。
“怎么?”
“过来嘛!”
“干嘛呀?”陈一梅不太乐于地走了过去,“叫我干嘛?”
崔玲玲拉了陈一梅一把,小声说:“看看别人。”
陈一梅看见崔玲玲胸着偷偷伸出的手指,抬头一看,只见雨篷下高高挂着刚刚洗好的衣服,问:“怎么啦?”
“看人家,情趣的,你有吗?”
“嗨!我还以为什么东西。”
“你有吗?”崔玲玲压着声音问。
“你有吗?”陈一梅反问。
“当然有。挺逗男人的,不想老公在外面……”
“这阳台可望得远哩!”柯朵边说边走了过来。“玲姐,那是城的哪一边?”
“北面。”
“不看不知道,其实这小城还是蛮漂亮。”陈一梅说。
“是的,灯火真好看。”柯朵附和道。
这时崔玲玲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边看手机边走回厅里,然后坐在柯朵的床沿上接电话。陈一梅望着崔玲玲笑说:“玲姐真是大忙人。”
柯朵也望了崔玲玲一眼,问陈一梅:“玲姐是做啥的?这么晚了还要做事吗?”
陈一梅小声说:“情人找她。”
柯朵陈一梅相觑一眼,会意地低笑起来。
第009节:紧张得要死
“哎,今天才到啊?”陈一梅问。
柯朵抿着嘴点了下头。其实,柯朵心底里不太愿意别人问得太多,她担心一不留意把话说漏了嘴,那就大事情了,所以她打算尽量不主动与别人搭讪,对别人的问题能点头或摇头的,就尽量不用嘴说,即使要说话,也尽量不多说。
陈一梅背着手靠在墙上,看样子有话还要继续问的,柯朵正打算找个什么话题把陈一梅带到湖布泊,让她找不着方向,等玲姐接完电话就叫她走。可是脑子转了几圈都没转出话题来,却又听陈一梅问:“叫什么名字?”
“张冬阳。叫我小张吧。”
“老家呢,老家在哪?”
“衡阳。”
“哦!衡阳啊,咱们可算是半个老乡。”
柯朵知道要坏事了,她的脸陡然变得煞白。她努力避开陈一梅那放着光的眼睛,无可奈何说道:“是吗?怎么算是半个老乡呢?”
“我妈妈是衡阳人,打鬼子的时候,跟她爸爸一家逃到这来的。几十年了!”
柯朵点点头。
“你家住哪?”陈一梅口气更加亲热了。“在市区吗?”
柯朵一听,当即眼前像炸开了烟雾弹,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她装作关心玲姐的样子,转头望着崔玲玲,自言自语道:“你看玲姐多开心,羡慕死了。”
陈一梅也望了一眼,笑道:“丈夫老实,情人有钱,不开心才怪。”
成功岔开了话题,柯朵稍稍放下一点心。但见崔玲玲笑得前覆后仰的,心里急得使她很想哭。她灵机一动,进了洗手间。
才关上门,听见陈一梅边说话边走回客厅里:“你有完没完?跟骆胡子我看你没这个劲。”
柯朵竖起耳朵聆听着外面,玲姐的话时说时停,时低时高,时说时笑,压根儿就没有停的意思。在洗手间里待了一会,忽然想起笔记本还放在桌面上,于是赶紧开门出来。
“要去洗手间吗?”柯朵问陈一梅。
陈一梅吱唔地想了想:“好吧!看来玲姐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