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贵睁着眼睛,“我……这是……”
保安说:“别我了,我们给你报案了,等警察来查吧!”说着,三名保安退到了门外。
十多分钟后,警察来了。他们拍照,取指纹,问话,一切按现场侦查程序办。最后刘大贵还得跟警察走了一趟。
刘大贵在派出所呆了一天。到天黑的时候,警察说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你回去吧,有消息就通知你。
刘大贵在街上逛荡了半天,忽然感觉有点饥寒交迫,又跑回到派出所,警察以为他来问情况,说:“现场破坏得十分严重,连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找不着,你还是回去吧,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我一分钱都没有了,可不可以……”
办案警察和值班警察相觑了一眼,每人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塞给了他。
刘大贵吃了个“沙锅饭”,然后在一条又黑又深的巷子里寻得一家小旅馆,住进去后想了好半天才决定给家里打电话。
我的钱可是借来的!我拿什么还别人呢?……,柯朵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刘大贵可恨。忽然间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只见她止了哭,猛一转身,泪眼纵横盯着芳芳,大声说道:“不,一定是你家刘大贵寂寞难忍找小姐嫖娼把钱弄丢的!”
芳芳一听也止了哭,她望着柯朵,那目光仿佛在问,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家大贵呢?她说:“我家大贵向来老实本分,怎么可能去找小姐?”
“老实本分?”柯朵锁起双眉,泪光闪闪的眸子突然射出两束强烈的光,“你好意思说你家刘大贵老实本分?”
“你干什么了你?”芳芳见柯朵一反常态,忽然暴怒起来。
“我干什么?你打开电脑,看看你的好丈夫天天在干什么。”
“我不会电脑。”
“好,你不会我会。”柯朵说着,绕到柜台后按下主机的电源开关,“看看你家刘大贵成天在做些什么吧。”
随着显示器的不断闪动,芳芳想起来了,她知道大贵喜欢看□□艺术,尤其是高清的,她曾骂刘大贵没出息,在家床上真枪实干不比看这个东西好?她说男人真没用,一个个表面装得老实巴交的,心底里却花得很。后来芳芳习惯了大贵的嗜好,不但不唠叨了,有时还陪他看一会儿。“我知道了!大贵喜欢看□□艺术。”
“没错,□□艺术,那他把我当什么了?”柯朵狠狠地摇动着鼠标,“你自己看吧。”
芳芳弯下腰,簇起眉毛,睁大着眼睛,“这是什么?”
柯朵疾声道:“这是我,这是我的胸,这是我的屁股,这是我的……”那是柯朵肚脐以下的位置,她不知道把它叫什么才好。
“哪里弄来的?”芳芳问。
“他用手机□□的。”柯朵说着,嚓嚓嚓地快速删除了这些照片。她还不忘把“垃圾箱”也清空掉。她接着说:“服了吧?芳姐,你还有什么好说?”
芳芳两眼盯着显示器,想了片刻,然后自言自语道:“大贵是不好,我纵容了他。他这人就喜欢闹点剌激,他说白天看了这个晚上回家才好做事,他习惯了,你原谅他吧!”
柯朵不吭声,却默默流着眼泪。
第029节:眼泪换同情
服装店从此关了门。
柯朵一连三天没见服装店开门,才忽然想起自己竟然连他们住哪都没搞清楚。她尝试拨打刘大贵的手机,但又关了机。到底是真丢了还是假丢了?刘大贵夫妻俩是不是成心设局骗取她的钱呢?她想去报警,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改变了主意。
一万六啊!去哪找呢?怎么会这样?怎么我一次又一次被别人骗呢?我到底还得让别人骗多少次?柯朵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自己不断在冷清的和热闹的街面中穿行。忽然,她停了下来,一个念头倏地出现在脑海里,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吗?死掉算了,死掉一了百了啊!
不,我不能死,就算死也得拼到最后;我漂亮,我有文化,不就一万六吗?只要马叔叔不逼我还债就行,可以慢慢还的!柯朵想着,像梦游似的来到了马劲松家的附近。
柯朵的视线穿过了鱼塘,望着马劲松家的那幢旧楼房。她的心情很矛盾,找马叔叔去?把事情告诉他?他会同情我吗?如果他不同情呢?马上要我还钱怎么办?一万六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挣够还给他?!但事到如今,不告诉他我又能怎么办?
柯朵徘徊了一会,最后还是向马劲松的家走去。
马劲松在家正打着台灯看文件,听到门铃响,以为保姆回来了,他取下老花眼镜,责怪了一声,“哎!这保姆怎么搞的,老不带钥匙。”然后柱着拐杖起来去开门。
随着门的打开,柯朵看见马劲松那绷着的脸旋即间变得笑迎迎起来。毕竟心里有事,柯朵强作笑了笑,“马叔叔。”声音有些涩。
“唉,怎么有空来看我呀?”
柯朵深深地抿了一下嘴,然后轻声说:“想你了呗!”
“哟,嘴好像变得更甜了!做生意的人真不一样哪!”马劲松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开心,“别站着,快进来快进来。”
柯朵觉得屋里很清静,一进门就四下里望了一眼,“保姆不在家啊?”
“保姆出去了。刚才听见门铃响,我还以为保姆回来呢。”马劲松一边说一边关上门,“怎么有空来看我啦?不是生意挺忙的嘛。”
柯朵没接话,自个儿默默走向客厅。
马劲松觉得有些不对味,诧异地从背后望着柯朵,“喝点水吗?茶还是咖啡?”
柯朵慢慢转过身来,她犹豫了一下,“我想喝咖啡。”
咖啡冲好后,马劲松像上次那样,要柯朵自己过来取。然而,马劲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