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不想让自己酸溜溜,但脱口而出的话就是那么酸,“你怕一报案,对邓西杰影响不好?”
她避而不答,“我想查这事是因为田怡心。如果单是邓西杰,被骗了也情有可原,毕竟他是新手没经验。可田怡心也在里面,她那么精明,有谁能骗得过她。特别是,”她笃定的说:“她在我们俩之间说了那么大的一个谎话,我彻底不信任她了。不过,我没根据,说到底也是怀疑。”
“还有其它证据吗?”
她摇头。
他收好几张纸,心满意足了,虽然如何查清真相尚没有对策,但毕竟是将问题捏在了自己手心。替邓西杰洗清冤情还是揪出田怡心,都比不上哄住田璃重要。他得威风八面地展现一回实力,教她明白,爱她的男人不单有柔情,还有聪明的头脑。
他倏地凑到她肩旁,“我要是查个水落石出了,你得谢我。”
“好。”
“空口无凭,先交点订金。”
“……”
顾唯越凑越近,“亲一个。”
田璃一下红了脸,啐道:“一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各位,有人搭理的感觉挺好。不象自说自话了。明天没有更,周一再见。
、三十四
有句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搁到田璃身上简直太过于灵验了。
晚上回到家,竟意外地在客厅见到她妈。刘荻衣着光鲜;整个人一反常态的精神;加之薄施妆色,颇有徐娘半老的风韵。父亲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也是轻松适意。
田璃暗暗纳罕;她妈说的话狠着呢,不亲自接绝不回来。她爸堵着一口气也不理这茬;怎么突然就合美了?
一见她,刘荻是藏也藏不住的自豪;扬声问:“说说吧;跟那个人进展到哪步了?”
田璃立在门口;满头雾水;“哪个人?”
田万山紧接着也是笑;“要买房的人啊。人家都瞧见了,怎么,想瞒着我们?”
下午,田万山接到老婆电话,得意洋洋地通知他,女儿的终身大事由她搞定了。她牌友在售楼处见到田家小女儿跟一个男人挑房子,牌友绘声绘色描述了男人的长相打扮,两人搂抱的亲昵程度,又八卦地介绍了他们看中的房子,有多大面积,几个卫生间,朝向如何。
刘荻不知道是哪个高富帅入选了,但功劳得实打实记在她头上。她迫不及待向老公邀功:你老说我不管,我这是不管吗?
田万山自然是不服气,老婆这人不靠谱,他担心她介绍的也是一路货,得亲口问个明白才能放心。
三堂会审的局面就这么形成了。
田璃顿时局促起来,与顾唯之间潜伏着诸多的变数,贸然揭开不是良策。她支支吾吾另找话题,“那些房离江边太近了,冬天一定冷。我不太满意。”
刘荻没听出来,大大咧咧劝慰,“没事,地板采暖,燃气炉烧好了不会冷。”
田万山不饶舌,直切重点,“他多大,做哪行的?”
“是啊,到底是哪个?”刘荻一边斜着眼睛飞老公,一边沾沾自喜,“要我说啊,随便拉出哪个全比姓邓的强。”
田璃没来得及脱外套,屋里暖气又足,生生憋出她一头白毛汗。看她爸妈的态度,一个满脸热切,一个严肃认真,大有追问到底的架势。她愣挤出笑脸,“八字没一撇呢,等有了结果再说吧。”
刘荻心里急得抓耳挠腮,抖落出结果她才能镇住老公,顺便提一下回家的事,总飘在外面也不像话。她瞪了女儿一眼,“说说又不碍事,我忙前跑后的,连过问一句都不行?还是你跟我隔着心,想背过身找谁商量去?合着我就得当那个跑腿干活的,落好的事轮不上我。”
田璃怵头她妈这么不好好说话,哪句惹得她爸不爱听又得起争执。
果然,田万山烦了,“到底听谁的?阿璃没说什么,你废一车皮话了。”
“什么叫废话!”
“说冤了你吗?”
狼烟四起,又要开战。田璃一急,“其实,他……你们都知道。”
田万山夫妇狐疑地对视一眼。
田璃不得不坦白,“是顾唯。”
此话一出,哪是狼烟,分明是炸弹炸了,刘荻的怒吼象弹片直飞房间每个角落,“什么?又跟姓顾的扯上了?你上一回当还不够啊?还想再死一回?我怎么跟你说的,只要你活着就记得,谁让你遭的罪,一辈子别忘。你贱啊?好了伤疤忘了疼。”
“妈,你误会顾唯了。他是冤枉的,”田璃找父亲声援,“爸,你没跟我妈说吗?”
田万山夹着烟的手兀自颤抖,开口讲话也带着颤音,他没接女儿的话茬,“你怎么答应我的?过去的都过去,不再跟姓顾的来往。是你说的吗?转头就忘了?”
刘荻已经扑到了女儿面前,“你长点脑子,谁说什么你都信,”她声音尖锐,刺得田璃耳膜发痒,“那姓顾的几句屁话你就晕头转向了?他冤枉?他要是冤枉我眼珠子赔给你。”
田璃辩解,“妈,顾唯真是无辜的。五年前的事,是田怡心在里面捣鬼。我爸知道这事,你问他。”
“放屁!你姐捣什么鬼?她闲的没事干了?我看你们父女俩恨怡心恨得没边了,什么坏事都往她脑袋上扣。”
田万山也喋喋不休加入战局,“姓顾的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你妈说的话在理,人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把你受的罪原封不动搁到他身上,再来个十回八回我也不解气。阿璃,人得有记性。”
田璃悲愤不已,“是谁害我们这样的?是田怡心!我不恨顾唯,我恨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