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继续装睡。”她说。
“不让不让我装么?”
“还没穿好衣服呢!”
。。。。。。
“咱们好像是原路返回了啊。”她说。
“是呢。”张禾道。
“你不是说来的时候走了远路么?”她问道:“我们不从近路回去?”
“你不是说你不记路么。。。”张禾道:“我不是说了么,我现在搞不清那近路怎么走了,所以没办法。。。”
两人不觉走回了原来张禾跟猴子约好出现的地方附近,张禾忽然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
像他这种结成血丹的妖怪,是很有些第六感的,何况这里远离人烟,他的法术也得到了一部分的恢复。难道猴子记错日期了?
张禾左想右想,心里近乎确定了,如果不是猴子,其他人怎么会恰好来到这个地方!而对于猴子来说,别说记错日期了,连过错大年都是不稀奇的。
“好像有人。”她也感觉到了。
“这都让你发现了。”张禾惊道:“我看着人鬼鬼祟祟的不怀好意,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也感觉他不怀好意。”她说。
张禾觉得好笑,本来是忽悠的,结果现在两人都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
“说说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练剑的时候练出来的。”她说。
“哦。”张禾想说,我有个朋友也练剑,她的名字叫黄亦秋,以前是我的女朋友,后来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这话当然不能和外人说了。
“你的剑在哪里学的?”张禾忽然问道,他的心里竟然有意思希望,希望眼前的这人,就是昔日的黄亦秋。如果是的话,自己绝对为她赴汤蹈火,可惜她不会是也不可能是。
“这是个秘密,”她幽幽地说道:“这是我吃了很多想象不到的苦才换来的,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自己当初没有去学剑。”
“嗯。”张禾不在说话,他能感觉到猴子现在就在一百米以内,这个时候要是说话,就不像了。
“我看见你了,快出来!”她说。
张禾心里好笑,我和猴子约好的,我都没看见,你怎么会看见?
“我数三下,再不出来我出手了!”她的气场顿时强大起来,几乎将张禾压得死死的,仿佛倒是她在保护着张禾。
她说完这些话,果然开始数数了,这个时候她的手上俨然多了东西。张禾看了一会才看出来,那也叫剑吧,不过只有剑尖,不仅没有剑柄,简直连剑身都没有,只不过手指长短而已。
难道她?张禾见识过她的手段,心里暗暗地为猴子叫苦,这一下出去,可指不定射中什么地方,千万别落下残疾什么的,她数到三的时候,张禾简直不忍心听见飞剑破空的声音。
“还不出来?”她道:“刚才我可是手下留情了!再不出来,就不是一把了!”她手里赫然亮出来三个剑尖。
“好厉害!”猴子果然跳了出来。
张禾一看猴子的扮相,就知道是精心准备过的,简直一点都看不出来。说实话要不是张禾事先知道,那简直是张禾都看不出来。
“你在这干什么?”她问话的时候,把张禾都吓得一愣一愣的。
“干嘛这么嚣张,我躲着施展不开,出来了还会怕你么?”猴子道。张禾心想,这台词说的,肯定是事先准备了背好的。
紧接着张禾看见三剑飞出,一剑射向猴子,另外两剑居然射向不知所谓的地方。猴子见了飞剑,自然地向旁边一躲,另外两只剑,其中的一只正是射向猴子跃出的方向。
她见猴子跃出的姿势已老,又连续射出两剑,都是紧跟着射向猴子的那一剑而去!
糟了!张禾心想,本来就是忽悠下,这下看来猴子不仅要负伤,简直有挂的危险。要不要喝住呢?
此时猴子已经连中了三剑,还好伤的都不是要命的地方。不过在打斗中,这些地方伤了(比如脚腕),继续打下去,不论是灵巧还是力量都会大打折扣。
张禾满脸愧疚地看着猴子,心里说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
谁知在这个时候,猴子忽然踢起一脚,她自然地一朵,立刻有两件东西射向张禾!
我去这不对啊!我和猴子约好的忽悠里面没有这个镜头啊!
张禾慌忙之中化了妖形,才躲开这两件暗器。张禾的妖形,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
“哼,一直猫而已!”他冷笑道。
张禾朝他挤了挤眼睛,意思是:我什么时候让你说这句了?
他毫不理会,像她道:“你呢?你是母猫么?”
这猴子演上瘾了!张禾心想。
“你再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她恨恨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张禾心想,既然到了这会,就全力配合猴子表演吧。
“我是什么人?”他大笑:“我说我是强盗你信么?”
“谁让你来的?你怎么会知道这里?”她厉声问道,说着又拿出三把飞剑,张禾心里叫苦,猴子大哥,忽悠下就好了,犯不着卖命啊!
这时张禾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忽然对射了十七八件暗器!
张禾心里吓了一跳,却是明天过来了,猴子什么时候学的这手好暗器?这人显然不是猴子!
“是个和尚。”她说着走过去,将那人的帽子脱下来,果然是光头,上面还有戒疤。
“你看他是什么人?”她问道。
“准提吧。”张禾随口说道,他心里想的是,现在猴子会不会出了危险?
两人各自怀有心事,下了山去。
311。来来,决斗!
张禾跟那依旧戴着口罩的女子在山路上走着,就在快要走到山脚的时候,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停下了脚步。
“走啊,怎么了?”她的眼角有皱纹,说明她在笑,张禾却没有笑,他隐隐感到,这件事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自己被人忽悠了,从方玥的走失到猴子的走失,她叫自己出来玩,只怕也算是调虎离山吧。
他已经出离了愤怒了,人生在世,最宝贵的就是人的感情,如果感情被人欺骗了,那是最不可饶恕的。张禾体内郁积的那股煞气又升腾起来,让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她说:“也许你以后就知道了,可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那我也不想知道了,决一死战吧!”张禾将手探进储物袋,抽出了诸界毁灭者和诸界守护者,身上还有一件返还伤害的巫之星制甲,他知道自己的剑法跟眼前的这个人比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唯一能够依赖的,也就是这些装备了。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她说:“我很难过你会突然这样子,本来不是还挺开心的么?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数到三开打!”张禾道:“一。。。。。。。”
“好,你是不是想知道那个小孩的妈在什么地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