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微妙,她难以形容,就像小时候跟姐姐去看花灯,被姐姐紧紧攥着小手,生怕她跑丢。很温馨,很踏实——虽然,他们两个组合在一起,难免有些暧昧的情愫搀和其中。
烟花一簇一簇,在空中绽开,一明一灭间,是不断变换着的色彩;外围人声嘈杂,耳边还能听见自己略沉的呼吸声,所谓的乱中取静,原来是这样别具情调。
秦颂之决定打破这暧昧的气氛,开了个小玩笑:“你之前好像蛮讨厌我的,呵呵。”
“应该说彼此彼此。”
“就因为我打了你两下?”她郁闷道,心里觉得杜励声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
杜励声不过别她一眼,说:“因为徐朗,也可以说,是因为误会。”
因!为!徐!朗!
秦颂之身体又是一僵,但这次的僵硬程度绝对堪比石雕。她“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忽而觉得自己方才关于“暧昧”的猜测是多么的二百五呀!人家都说了自己喜欢三条腿的男人,她怎么还这么不上道!
果然直女的思维定向,是很难改变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做姐妹,也挺好的。”
杜励声眉心一蹙,问:“什么姐妹?”
“额……就是,”秦颂之扶额,面色尴尬,心里纠结着杜励声这么“man”的姐妹,不知道她能否承受得起,“像我和云嘉那样的好姐妹,也挺不错,挺不错。”
、113杜励声的追求03
113杜励声的追求03
秦颂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杯具”,连着倒霉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出去看看烟花,散散心,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华丽丽地发烧了。
原本早上的安排是杜励声来接她,顺便吃一餐早饭,今天情况特殊,她便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准备做了早餐把杜励声打发走,自己继续睡一会儿。谁知杜励声进门之后,怎么赶都不肯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斩钉截铁地说了三个字:“去医院。”
秦颂之不依:“我不去医院,现在h7n9肆虐,万一把我关起来隔离了怎么办?”
杜励声毫不理会,已经动手拿了衣帽架上的长外套,强行披在她身上:“你是发烧,趁病情还不严重,必须马上看医生。”
“你又不是没感冒发烧过,这只是小问题。”
眼见杜励声一张脸越来越黑,她只好退一步,妄图海阔天空:“我吃药,吃药行不行?你快吃了早饭去上班吧,不然我传染给你就不好了。”
撒娇哀求的语气,叫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良久,他才动了动唇说:“知道自己感冒,还起这么早,一起吃早饭,然后再去睡一会儿吧。”
“收到!”她吸了吸堵塞的鼻子,笑嘻嘻道。
后来吃过早饭,杜励声去洗碗,她吃了药,便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
她素来体质良好,感冒之类的小毛病最多打两针,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输液过,但就是容易犯困,遇见软绵绵的东西,就会立马瘫过去。云嘉就说她是感冒三步倒,只要没人跟她说话,她能站着睡着。
果然,杜励声洗碗的短短两分钟里,她已经打了无数个盹,要不是电话铃声突然奏响,她早就去会周公了。浑浑噩噩中,她眼睛睁开了一个缝,在茶几上摸了半天,才将罪魁祸首抓住,贴到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用广东话说:“儿子,早晨。”
她皱了皱眉:“说人话,听不懂。”
那头怔了一怔,随即“嗯哼”了一下,用及其标准的普通话说:“很好,叫杜励声接电话,我是他妈妈。”
秦颂之顿时就清醒了。
当年班委会投票选举都没这么清醒。
她将手机放下了,用微颤的声音叫了他的名字:“杜励声,有……有人找你,我不是故意接听的。”然后继续低着头,打算装鸵鸟等死。
其实有那么几秒钟,她想到林书琛,在那个睡意朦胧的早晨,他在她房间补眠,亦是阴差阳错地接了她妈妈的电话,随即惹出那么多的事端。
往事如昨,可惜物是人非。
杜励声在电话中讲她听不懂的广东话,抑扬顿挫,完全不似自己当时的怂样。
半响后,他挂了电话,她才仰脸问了一句:“那个,你妈妈她……没误会什么吧?”
杜励声看着她,面无波澜道:“没有,她认定的事情,不会再询问。”
她愣住:“什么意思?”
他这方笑了一下:“叫你先去睡觉的意思,别想太多。”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不想太多?
万一杜励声的妈妈也是一个蛮横的主,直接杀过来劈头盖脸地骂她一顿,要自己给她性取向不正常的儿子负责,那可怎么办?!
“不是啊,你跟你妈妈解释清楚吧,不然一大早的,她要误会的。”秦颂之想了想,又说,“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这种事情,坚决不能放松和大意……”
“我有什么顾虑?”他忽而打断她,问道。
“徐朗啊,我知道……不容易被接受的。”她迟疑了一下,如是说。
“是你多虑了,先去睡觉吧。”杜励声蹙眉道,“不然现在就去医院,你选一个。”
秦颂之自然是很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