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武云的话,祁连气得哈哈大笑。
“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武贤侄本事虽然一般,但嘴巴却厉害的吓人。好啦好啦,既然贤侄敢赌,秦某也只能奉陪了。”
说完这话祁连转身就走,大袖一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冲着身后护卫使了个颜色,手下人会意,立刻将早已准备齐全的用具抬了上来。
在祁连面前放了张桌子,又在武云身边放下一张木桌,五罗堂负责主持大会的的护卫立刻上前大声宣布:
“清溪城今年的医疗大会正式开始!”
金锣三声,五罗堂和悬壶堂的医术比试,在众人的期待的目光中,正式开始。
武云和廖凯示意一下,随后便将自己的位置挪到了桌子之后。
偌大一个广场,片刻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上台。五罗堂和悬壶堂竟然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没有人愿意上台,祁连只能呵呵一笑对着下人摆摆手。
那人会意立刻转回身走到台前朗声对着台下众人高声道:
“今天乃是五罗堂和悬壶堂的比试,两大医馆比试记忆,任何人上台医治不收任何诊金,不仅如此,我五罗堂还会赠送诸位免费的药材。诸位不必怀疑,尽可大大方方的上台来。”
说完这话五罗堂众人之中又一人从身后取出一株拇指粗佛香,插在旁边的几案之上。
“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五罗堂和悬壶堂医治的病人越多,错诊的数量越少,则获胜!”
那人宣布完毕随后离开,又过了约莫五分钟的时间,终于有一名年轻人犹豫着走上了台。那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脸上带着彷徨,先是伸过脖子看了看悬壶堂那里的武云,没有多说什么。又转回头来重新走到祁连身边,在其面前坐了下去。
见到这一幕,青年脸上的笑容多出了几分。
“小兄弟哪里不舒服?”
祁连少有的平声问道。
“这几天一直失眠,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因此想请大夫给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说着话此人撸起袖子,将自己的右手放在祁连面前。祁连微微一笑闭上眼睛,探出食指中指搭在此人脉搏之上,开始默默观察脉象。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之后,祁连的双目睁开,冲身后护卫一招手,身后护卫会意,立刻走到身边弯下腰,祁连在其耳边吩咐几句,那人立刻转身离去。不多时此人回来的时候,掌中已经多出了一个药材包。
那人伸手将药材包递给年轻人,朗声冲着此人道:
“最近这段时间你操劳过度,以至于你虚火上升导致失眠多梦。这些药草专制失眠,回去之后每日煎服一剂,五日之后即可痊愈。”
青年听到此人这样讲话立刻明白,祁连的判断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这之前的几天,他确确实实操劳过度。此人心中大为感激,尤其是今天的诊治不光诊金不收费,而且连药材都免费奉送,这样的好事,实在是不可多得。
他心中对于祁连的感激溢于言表,深深的冲祁连鞠躬,这才双手取过护卫手中的药草转身离去。
看着此人离去,祁连冲着武云嘿嘿一笑。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其中的蔑视之意溢于言表。
武云虽然是逼着眼,但祁连那刺目的嘲笑目光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别人没有选择他也是情理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么后面的人才会络绎不绝。逐渐的,又有三四个人上台,但这几个人哪怕在五罗堂那里排队等着,也没有一人愿意走到少年旁边。这让少年脸上微微有些尴尬起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还真的没有预料到。他以为自己的本事只要够了,必定情况不会太差。但现实当中发生的事情却又让人尴尬不已。
不过武云有耐心,他只是眉头微微一皱,随后便放下心。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祁连诊治病人的确有自己独特的功夫。这么短的时间内,祁连已经连续十五名患者。
不论是切脉问诊,还是看肤色。他的医治过程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阻滞。
随着祁连治好的患者越来越多,他脸上的喜色也是越来越浓。包括其手下之人看向少年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刻薄起来。
只有悬壶堂的众人,开始暗暗后悔。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的结局,说什么也不能让少爷前来比试医术。你如果不和别人比试,其他人即便质疑怀疑医术,但好歹也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可今天的比试一旦结束,五罗堂和悬壶堂的结果就会立刻被传遍整个清溪城。
到时候即便悬壶堂再舍不得清溪城,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再混下去了。
看着少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众人心中开始变得如同猫抓一样越来越焦急起来。少爷到底是故作姿态,还是他真的心中有数?
陈伯的心里也不免开始打起鼓来。
一转眼一炷香的已经燃烧了小半,悬壶堂的面前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出现在这里。众人的心也是越揪越紧。只有武云还和之前一样云淡风轻闭上眼睛,斜靠在太师椅上,像是在睡着了一样毫不在意。
终于当祁连医治好了第二十三个病患之后,终于有一名老者愿意相信武云,颤颤巍巍的走上台,满脸痛苦的走到了武云的身边。
“武少爷,请你给老朽看一下。老朽最近一直腹痛无比,也不知道是吃东西不对还是到底怎么了。”
听到老者的询问,武云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微微哦了一声,点点头上下打量两眼,连脉搏都没有切,直接淡淡的冲老者一笑;
“没事回去吧,不需要药。”
武云此话一出,众人立刻惊呆。所有人都无法相信武云诊断居然是这样子的,医者治病,治病望闻问切是四门基本功。比如说祁连他就算看的再准,也需要在对方的脉搏上仔细切脉,才能真正确定此人的病情。
不要说其他人,就是祁连在医道上浸淫了多年的名医,生平也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够在不切脉的情况下就迅速判定对方病因。
因此武云如此草率的说话让其忍不住冷笑出声:
“呵呵,你说是不懂医大可以只说,没必要非得打肿脸充胖子。如此草率的对待病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祁连此话一出,成百上千道目光顿时聚焦来了武云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