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醉心?”易曲回到家里时,却见门紧闭着,看来并不在家,又不知道去哪里浑忙去了,总是闲不下来。
正要去找,一回头却见醉心正提着一只篮子回来,见易曲正站在门口,忙快了两步。
易曲低头一看,唔……不是蒲公英。
“这是什么?”易曲指了指篮子,醉心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脸上现了讶然,直直盯着易曲的脸。
易曲只做不见,从怀里拿出那装着有三个包子的油纸带,笑道:“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一边从他手上接过篮子,一边把尚带着些热气的包子塞到醉心手里。从尚在呆愣的醉心手里拿过钥匙,自己先开了门。
醉心低头看着手中还带着体温的三个包子,心里只觉得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易曲进了屋放下篮子,一边除去自己的外衣,揭开锅里面果然有捂热了的热水,只是看看灶台上的碗却并没有什么痕迹,易曲皱皱眉,探出头来:“你没吃午饭?”
醉心摇摇头,手里紧搂着油纸带,还带着易曲的体温。
“真的没吃?”易曲眯眼。
醉心咬唇,已经不知道该是点头还是摇头,他的意思是……没有没吃。
易曲指指他手里的包子:“快些吃吧,我洗个澡。”身上有些粘腻的难受,右肩处火辣辣的痛。
醉心听说就要去帮易曲弄水,易曲挡了他:“我自己来,你先去外面吃吧。”
醉心捧着包子慌忙帮易曲掩了门,退了出来。他甚至没办法问妻主……她脸上的伤,就算他可以说话怕也张不了这个口。
醉心坐在外边的凉石上,看着天边一轮刚刚升起的白月影子。却听得门吱呀一声,又见易曲穿着打开门,醉心慌忙站立起来,易曲拿了件衣服又提着个矮凳站在醉心面前:“这石头凉气重了些,小心着凉。”说完又自己掩了门进屋去了,只留下醉心一人带站在原地咬着嘴唇,眼中有些湿润。
易曲一面轻手脱去衣物,只觉得右肩的衣物都粘连在肩膀上,扯下衣物时只觉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腰椎就如浸了醋一般酸软。
易曲苦笑,今天她可真算是狼狈,扯扯嘴角,尤其是脸边那一块,一种肿胀的刺痛更提醒着她醉心曾受到怎样的待遇。难怪他会对她如此恐惧。
废了十二分力气才把自己清理干净,收拾好衣物,易曲端着一桶污水倒出了门,却见醉心抱着那件衣物局促的站着,包子也没吃。
易曲走过来:“怎么不吃?”
易曲拉着他坐了下来,自己则有些瘫软的半坐在石头上,侧躺着脸看着半低着头的醉心,声音里有些疲累:“那个‘林’字会写了么?”
醉心眼神猝亮,点点头。
易曲笑起来,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半摊睡在大石上:“你先吃完了,我再看看你写的怎么样。”
醉心咬咬唇,点头同意,微微垂下睫毛,一口口啃起来,包子已经有些凉了。等他终于啃完一个,抬起头来时,却看见他的妻主……竟然半靠在那块石头上阖上了双目,似是睡着了。
醉心一呆,却看见易曲湿发微垂,一张脸上嘴角淤青,面颊肿胀的老高,眉宇间有极深的疲倦。以前他也不是没见过妻主这样带着伤回来,只是从未这样近着看过。妻主以前每次带着伤回来的时候,总是打他,骂他果然是个扫把星。如今……她却给他带着吃的回来。
他知道这里离镇上不坐船的话不算近,按理这包子早该冷透了,但是妻主给他的时候分明还有热的余温。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神马的
jq神马的………为什么突然觉得杯具了……
本少瘦了,狂捶地,一个星期瘦四斤,我实习两个月要怎么算啊……啊……啊……
持家
醉心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易曲有半点要睁开眼睛的样子,他轻轻站起身来靠近易曲,半蹲在易曲旁边,看着易曲平稳均匀的呼吸,她……竟然真的在这里睡着了。
醉心睁大眼睛瞪了一会儿,摸摸那石头,果然冰凉一片,她自己还带着一头湿发就在这凉石上睡着了。这样一定会生病的。
醉心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伸出手在易曲的肩膀上轻戳了一下,却不想易曲下意识的肩膀一缩,眉间微微皱起,却并不睁开眼睛,醉心被吓了一跳,也没想到易曲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他没办法张口喊她,却也不敢再碰易曲。想了一会儿,把手里的衣服轻轻披在了易曲身上,又进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布,轻巧走到易曲身后,覆住易曲乱垂在石上的满头湿发,轻轻搓动起来。
他专心的只顾着擦干易曲头发上的水,却并不见易曲嘴角的一点弧度。
易曲闭着眼睛,忽地一伸手,抓住了他不停地在自己头发上乱作的手,感觉到他的僵硬,慢慢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从他手里接过布:“写给我看看。”
见他呆愣,易曲一边自己擦着头发一边道:“就是你的姓,我昨天教你的那个‘林’字。”
醉心抿抿唇,捡起一粒细碎的石子,咬着唇深吸了一口气。易曲停下了擦发的动作,好笑的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
看着淡白月光下他的生动的表情,易曲一时走了神,等反应过来时却见醉心已经是仰起一双眼睛看着她,易曲回过神对他一笑,低头看那字时,脸上经不住闪过诧异,只不过一天下来他竟能写的这般工整,她记得昨天里他还写的扭曲变形。
若不是有他有天赋就是太用功了。最让易曲诧异的便是他的字,虽扭扭歪歪,却竟然能看出几分熟悉的影子,这人……是在写字吗?根本就是在照着画字,因为他那写成的字竟与自己早上示范的那个字几乎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