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忽然抓住了易曲捧在他脸颊上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易曲,直到确定真的看清易曲眼里急切的心疼,妻主……真的还是那么的关心他,会为他的事着急。
但是……真的不在意吗?
我知道要相信妻主。
但是……我怕。
易曲感受到醉心抓着他的指尖的轻颤,一时讶然,他……在怕什么?自己的态度不是已经表明了并不介意?易曲并不知道他脸上那条疤痕具体是怎么来的,却也多少有所猜测,她也不打算问他,伤口既然已经被挑开了,那些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易曲一时以为他想起以前的事,心中害怕,只得半搂着他,一边轻拍着他的肩背:“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不会再回到林宅,我也不会变回以前的易曲。”
醉心却突然挣扎起来。
不……不是这个。
我……我不怕,以前那些都过去了。
我只是怕……怕你介意。
还怕……我……我真的会给你不详。
我……我曾经那样恶毒的想过,如果……如果我真的是个不详之人,那么……我希望一直呆在林宅。爹爹死了之后,我甚至……真的希望这不详是真的,我讨厌……林宅的人。
如果你知道我曾有这样恶毒的想法,还会……会要我吗?
易曲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在他肩头低声问道:“你需要我……说出来?”
醉心略一茫然,并不明白易曲在说什么。
易曲却似突然醒悟,敲了敲自己的额:“这怪我。”她一直认为行动比话更有说服力,却不想有时候一句话的力量才是加固那信任的关键。
“我不介意那泪痣。不管是有还是没有都无所谓。泪痣在我的家乡那儿是一种美,没有任何不详的寓意,甚至许多人刻意点了泪痣。那些人身边也从没有过任何不幸。”易曲的手突然抚上他的脸颊,撩起一缕鬓发,在他的眼角下落下一吻,“有泪痣的醉心一定也是个极美的人,比现在也定分毫不差。”
醉心本是屏着呼吸,听着易曲如魅如惑的低叹在耳边娓娓说来,每一个字都印入他的心里,抚平他的心,只觉得提掉了一天的心终于安下来。竟一时间靠在易曲的肩上昏昏欲睡了。
后来听到易曲说到她的家乡,迷迷糊糊的无声笑起来,妻主的家乡……从来没听她说过呢。
直到最后那极美的人,他突然惊醒过来,手足无措的想要退开易曲的怀抱,他只想捂住自己的脸,他是众所周知的丑无盐,妻主……妻主才是极美的人,他一直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易曲却搂得更紧了些,忽然揽着他的肩一起慢慢躺下,并笑道:“不用遮,在我眼里醉心的确是最美的人。”醉心被易曲的衣袖挡住了脸,心中甜蜜只想把红烫的脸更深的埋入易曲怀中。易曲却轻笑了声,又道:“你看,这清渠镇也有不少美丽的男子对我示好……”
感觉到怀里的人即刻的僵硬,易曲忍不住把炽热的呼吸移到了醉心的耳边:“可我只想对你……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更新……
word这个鸟玩意儿,qj了哥的灵魂和肉体一百遍啊一百遍。哥写了两天的存稿全没了……啊……啊……啊……这两天化身为祥林嫂。。。不停地念叨着:“我真傻,真的……明知道bsp;关于傲娇
两人搂靠在一起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事,一方面是易曲顾着醉心的身子,另一方面她打算夜里起身去看看田里的水稻。两人就这样在彼此的温度中相拥而眠。
夜里易曲起身去看了一眼稻田,先去田头的引水渠去看了一眼,那里是不能大意的,如果没堵好水稻就可能淹没了。
还算好,稻田里只是有一小片倒伏了,且因大雨也不用再引水。易曲到田垄头摸了一把稻草,趟进稻田把一片倒伏的稻子捆站起来。易曲光着脚走在冰凉的渠水里甚觉舒适,稻田里偶尔还冒挺出一两株荷花,在银淡的月光里颇觉可爱。
易曲一路弯腰绑扎着,直到快到了垄头一抬头却看见一个淡青的影子立在月光下。
“怎么醒了?”易曲一面手不停歇的捆扶着,一面抬头看他。
醉心咬咬唇,做了个冷的样子,也脱了鞋子要下田来。
他好像真的疲累了些,妻主醒了也不知道,到后来觉得旁边失了温度觉得有些冷才醒了过来。看到身边空旷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惊慌,随即安心下来,他知道妻主不会走远的。
“别下来了,一会儿就好。”易曲抬抬手,阻止了醉心的动作,这夜里水也凉。只是他已经趟着水下来了,易曲瞪了他一眼,他却完全视作不知的低头捆扎起来。
“穿上。”易曲解了衣服披在他身上。
不用。
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