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女人被吓了一跳,惶恐的看着他,“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一辆小四十
万的车丢了都不心疼?你是不是把警方当傻子了?”
不等女人回答,侯龙涛继续阴沉的说:“实话告诉你,三个案犯中的两个已
经被捕了,只有一个在逃,车就是他的。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情况,现在是
给你一个机会表明清白。我跟你说,就这件案子本身来说,知情不报、包庇藏匿
都不是小罪,对你的处罚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施雅虽然不像刚才那么嚣张了,但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是一点不懂
法,并没有完全被吓倒,“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知情不报,我的车就是被
偷了。”
在她的心里,在逃的那人不一定就是胡兵,就算真是他,而且被抓住了,顶
多也就是把他们之间的事说出来,自己从没参与过抢劫,虽然名誉受损,但也不
会有大事的;另外还有一点侥幸心理,要是那人能逃脱,那就更没必要现在就把
下载
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来。
“你是要跟我们耍赖到底了?你分明是有所隐瞒。”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啊,什么叫耍赖,你又没有证据,不能胡说。”女人
恢复了镇定,一点也不示弱。
双方都是一阵沉默,施雅感到很不自在,那个叫李宝丁的警察除了长的有点
凶恶,没什么特别的,可这个戴眼镜的,虽然长的斯斯文文,也不难看,但眼神
却很锐利,看得自己非常不舒服,“你们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我没什么能
帮你们的。”
“市局对这案子很重视,限我们一个月内破案,现在只剩下不到一星期了,
要是没有重大进展,我们都没好日子过。所以我们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
能尽一个公民起码的义务。”宝丁的语气有一点焦急。
“原来他们是有求于我。”施雅心想着,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我什么也不
知道,你让我怎么说?不要再在这浪费我的时间了,我要洗澡了。”说着就站起
来要送客,看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怎么,还不想走吗?”
“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会让你舒服的。”侯龙涛不急不缓的说,“咱
们心里都明白,你有事没说出来,而你不提供线索,我们很难在一星期内抓到
人,既然你逼我们走极端,就别怪我们不择手段了。
“你…你什么意思?”女人看着他狡诈的神情,不禁退后了一步。
“哼,‘疯狗乱咬人’你听说过吧。我们也不费劲的抓那个人了,回去跟那
两个在押的一说,让他们咬定那人是主犯,你是窝赃的。他们这叫坦白,可以换
取减刑,他们一定会照办的。”
“哪…哪有这么容易,光凭两个在押犯的话,没人会相信的。”施雅虽然在
嘴上不让步,可脸上却现出惊慌的神色,慢慢的坐回沙发上。
“是,当然不能光凭他们说了,你不要忘了,还有你那辆车呢,在你银行存
款的后面加一个零,或是搜查你家时发现大笔现金,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人证、
物证、赃物都有了,就算没有你的口供,也可以直接定你的罪了。”
这个四眼警察老是阴沉沉的,看着他就觉得紧张,开始能听到女人由于慌张
而产生的喘气声了。她也是官面上的人,很清楚这些警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又是一阵沉默,施雅在脑中飞快的权衡着利弊,“我可能认识你们要找的
人,但我真的没参与他们的事,我说的话你们能保密吗?”
(bsp;“好,咱们今天的谈话不会离开这间屋子的。”
“我丈夫是个事业型的男人,常年在外,有时连过年过节都不回来。今年新
年时,他就待在法国没回来,为此我和他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就跑到一家酒吧喝
闷酒,认识了一个叫胡兵的男人,和他发生了一夜情。”
“胡兵?是他吗?”宝丁把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女人看见上面那个英俊挺
拔的男人,俏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就是他。”
“不是他的真名,据我们了解,他叫胡学军,但也不一定是真名。你接着说
吧。”
“我本以为那一夜过后,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但却被他缠上了。可能他偷
看了我皮包中的工作证和身份证,知道了我的身份和住址,经常到我家来找我,
不是要财就是要色,我稍有不从,他就威胁要把我俩的事说出去,让我名声扫
地。我是个有身份的人,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只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
下,他还逼我拍了几卷裸照,我就更不敢不听他的话了…”提起了悲惨的经历,
施雅痛哭了起来。
“看来这是个外强中干的女人,十分软弱。胡学军,算你丫捡着了,我当初
要是用这招对付我的小云云,肯定不会成功的。”侯龙涛看着这个半老徐娘,还
真是风韵犹存。
“然后呢?你把车也给他了?他一共从你这要走了多少钱?”宝丁发给侯龙
涛一根烟,两人也不征求主人的意见,就自顾自的点上了,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控
制住了局面,大爷样就露出来了。
“前后加起来光现金就有十多万了。”
“他一般都什么时候找你?”
“没有准日子,每隔两三天就会来一次,可这四个多月以来,他一直也没露
过面,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呢,没想到你们会来找我…”
“妈的,看来是因为有了何莉萍就不要这娘们了,王八蛋还一个接一个的来
啊。”侯龙涛站起身,慢慢的踱着步,“只不过是又找到了一个受害者,用处不
大。”想着想着就走到了电视柜前,看见上面放着一个像框,里面是一家三口的
合影。脑袋里“嗡”的一声,拿起像框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你儿子?”
施雅回过头,“是。”说完又转过头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