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我是‘东星太子’。”
惠俊麟惊恐的看着面前这长相斯文的年轻人,他一直以为大胖就是“东星太
子”了,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奶油小生”,“你问这些干什么?”
“唉,大哥,还是你来吧。”
“好,就他妈等你这句话呢,”大胖又走了上来,“才他娘的擂了一拳就让
我停,勾起我的瘾却不让我过,嘿嘿,哪儿有这个道理。”
“别别别,”惠俊麟靠着墙飞快的往边儿上蹭,一直钻到了放电视的那张桌
子底下,“别打。”
“你他妈给我滚出来!”大胖过去一下儿就把桌子掀翻了。
“除了你,还有几个人?”侯龙涛低垂着眼皮,点上烟。
“三个!三个!”惠俊麟的衣领儿被抓着,双脚都离了地,眼看大胖的拳头
就要凿在自己的脸上了,真要是挨上,非得被打烂了不可啊,他还是先顾眼前的
为妙,“一个吉林的,叫王金波,一个湖北的叫李友,另一个叫朝庆江,是江苏
的。”
“算你他妈识相。”大胖一挥手,把满脸恐慌的男人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啊。”惠俊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半天才缓过来。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都逃回老家了。”
“你怎么不跑路?”
“我…我不知道。”惠俊麟现在也后悔啊,当初对逃亡生活的恐惧和侥幸心
理导致了他今天的结局,其实是他的罪行导致了他今天的结局。
“从头儿说,一点儿也不许落下。”侯龙涛并不关心案件发生的具体过程,
他是要证明自己最初的推断,反正宝丁有一会儿才会来,闲着也是闲着。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啊?”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一会儿警察来了,你一样是要说的,你现在告诉我,
我可能能保你一条狗命。”
“警…警察!?”
“少废话,七条人命,你一个人扛得起吗?现在再想赖也有点儿晚了。”侯
龙涛皱起了眉,“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我救你,你就能活,我不救你,
你就得死,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他这可不是在信口雌黄,看得出来,惠俊麟
决不是主犯,他没那个胆子,他自己也说了,只是望风儿的,罪不至死。
“我是赌钱的时候认识他们的,当时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可因为一直
没怎么输过,也就老和他们玩儿,结果一个多月前,一晚上就输了五万多,明知
他们耍了诈,可我哪儿敢不给钱,据说那个叫王金波的身上已经背了条人命,我
也只能认倒霉了,可我当时没那么多钱,先给了一万,剩下的都以高利欠着。”
“你他妈真是不知死活,这利滚利,除非一次还上,要不然扔进去多少都是
填陷。”二德子对这种事儿门儿清。
“是啊,我跟他们说我实在是还不上了,他们就说他们看上那家洗浴中心,
想从那儿搞钱,因为我比较熟悉地形,他们要我望风儿,说是不仅算抵债,事成
之后还跟我平分。”
“那你丫那就同意了?”
“开始没有,抢劫的事我…我不敢,可后来我又欠了二毛儿他们两万多,”
惠俊麟换上了一幅哭丧脸儿,“两边儿都逼的太紧了,我只好答应王金波他们
(bsp;了。”他突然猛抽起自己的大嘴巴,还开始咧嘴干嚎,“我他妈不是人,我他妈
不是人,是我害了李老板。”
“别这么多的废话。”侯龙涛对于这种事后的“悲哀”最没兴趣。
“是,是,上个月十一号晚上,李友开来辆面包车,他们让我开着,停到浴
池的后门儿那儿,然后他们就进去了…”
“骗我是吧?”侯龙涛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儿,做势要砸,“是他妈十一号
吗?”
“是,真的是,我们第一次去就是十一号,可因为里面的人太多,他们没下
手,过了两天,十三号的晚上,他们又弄来辆桑塔纳,我还是望风儿,他们动的
手。”
“过程,别他妈一笔带过。”
“过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就在外面待着来着,我都是两天后才听说死了
人的。”
“用的是什么家伙总知道吧?”
“知道,都在我壁橱儿的那个口袋里呢。”
“我看看。”文龙说着就要去开壁橱儿。
“别动,”侯龙涛赶忙制止了这个毛手毛脚的弟弟,“那些东西留给警察们
看。”他又转向惠俊麟,“你说出来。”
“有刀子、钢管儿、电击器、胶带、帽子,还有口罩。”
“电击器?”侯龙涛总算明白三个人怎么能把六个大人、一个小孩儿治的服
服帖帖的了,“他们怎么会把东西留给你?”
“他们出来之后显得特慌张,因为我家近,他们就先把我扔在楼下了,给了
我一万现金和两戒指,还说怕晚上有查车的,让我把东西都带走处理了。”
侯龙涛光听惠俊麟这么说,就能猜出那几个人作案后的慌乱情形了,连杀七
个,也难怪。
“三哥,我想弄个新广告,你帮我设计设计。”
“急吗?”刘南刚才都快睡着了,他对这个案子可没兴趣,听到四弟叫自己
才缓过神儿来。
“不急,有女明星做主角。”
“成啊,没问题。”几个人开始闲聊上了。
(bsp;惠俊麟坐在地上,开始的时候还能忍得住,十几分钟后就有点儿受不了了,
“太子哥,你们…”
“你着急啊?”侯龙涛掏出手机,“喂,到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