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_李本风的三宫六院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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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2 / 2)

陈贞突然朝本风跪下了,“李本风,你是个真男人,求求你,救救问兄,救救跟我样要送给隋人糟塌的姐妹。”

陈婉也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出来,跪在了地上,“本风大哥,我……我给你做女人,我知道,你能救他们的……我知道……你会救的!”

第十四章化莲而去

本风又怅惘了……几乎控制不住那口为民请命,为博女人笑的冲溢于心的热血,要携了两位温婉清丽的南朝公主,登高呼:我李本风受命于危难之间,必为南朝百姓福祉,与强隋逐鹿中原,图盛世隆兴,千秋万代。

可是,我李本风有这样的本钱吗

举凡霸业有成者,必是心狠手辣诛千命万命而色不变者——这,无论如何,以本风求得田园块,有几房美娇娘,空闲时跟师姐们练练剑调剂下仰望天境的愁闷即知足常乐的草民之执,是绝然做不到的。

若象杨坚之辈口称朕乃兆民之父,却连个想宠幸的女人都护不住,统天下又有何甘。

不若量力而行,瞅个乱世的空当,找处远避隋军的田园,让两位公主扶桑浇园,过几天草民夫妻床头致欢的安乐日子。

……

本风扶起陈婉和陈贞,以感同身受之态温言道:“两位公主请不要焦心愤急,此事本风已有计较,咱们回净土山,从长计议。”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陈贞在心里默默地念了这么句。陈贞已为人妇,人生的长长短短都体尝过。在净土山上的这段时间,她看着本风忙忙碌碌地救死扶伤,分派大信大义等人的活计,都是简言短语,却能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

人群中忽然人大呼小叫,“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押着他游街示众!”“让大硷看看,这个花天酒地的昏君,现在是什么德性!”

人群又是阵躁动,突然有手持利器的人冲进来,欲行刺陈叔宝。韩擒虎暗中所派的隐在人群里的两名亲随,手起刀落,将那人刀斩了。

又是命!

韩擒虎恐出大事,连派了十几个手下干将,冲到了帽儿胡同。他自己则带着500精骑,列队行于街上。

本风待韩擒虎行得近了,大声地道:“君子言,驷马难追,韩将军先前之言还算数吗”

“哈哈哈,我韩擒虎是言而无信的人吗,咱现在就叫你声,老弟,今晚上为兄的做东,喝酒听曲儿如何”韩擒虎看到陈叔宝已被亲随塞于铁j笼下,朝本风拱手,“老弟,龙藏浦倚香楼,老哥摆宴等着你,今晚放怀把酒,喝他娘的痛快!”

本风抱拳应了。兵卒依韩擒虎之令,给本风让路。正喜、大智在前,本风断后,护着陈贞、陈婉往城门走。

快走到城门时,却见城门已是重兵把守。城门的跺楼上有将,眼光狠辣地盯着本风和两位公主。其旁有将亦是两眼精光地盯着本风等人。

少不得又要场血杀。

本风实在是不想再趟着兵卒的血迹出城了。兵卒们都是父母所生所养,有些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无端端就此丧命,横尸异乡,到头来苦的是家里的老爹老娘。

最好,门楼上的那两位战甲鲜亮的将军也能跟老韩样,约个时间,起喝喝酒,听听金陵女伶的伤春悲秋,聊聊当下的时势,营造下以后互通有无礼尚往来的友谊。

门楼上立着的是杨广和杨素。

如此大阵仗的陈兵城门,目标不是本风,是陈贞、陈婉两位公主。男人好色,天经地义。杨广早就艳羡江南春色,暗地里派了高颎进皇城收美——高颎此人颇为国之社谡为重,见了张丽华以后,惊于张丽华的艳丽,竟以蒙面斩妲己的勇气,对张丽华下了斩令。

杨广郁愤,却只能隐忍。此番带兵征战,为的是日后的皇袍加身,若以此事不忍,日后若想争太子而登龙位,则难比登天。

丽华不得,公主可求。杨广已经乔装到青楼试过,这江南的女子就是别有清雅温婉的味道。

本风三人血杀j笼山之时,杨广的手下探知两位公主亦来了建康城,杨广遂与杨素登城楼排兵布阵。

为了女人出兵,往往是说不得却最是九牛也拉不回来的决绝理由。

杨广从进了建康城,就听手下的亲随经常提到“李本风”这个名字,提到净土山。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何德何能被圣人般的沈婺华看中。只要提到沈皇后,无论南朝北朝,大都是种仰视之态,皇室中人亦不例外。

老李得传师承,尚不知自己已是街头巷尾热议的人物了,好事者正绞尽脑汁探听本风的真正来历。天香在清溪七里岸对着那十几个要诛杀张丽华的老军头,喊了李本风三个字,就令得他们驼鸟拱沙,就初见端倪了。

“何方小子,竟视我隋军无物吗”杨广断喝。心内纠结的杨广看李本风,是百八十个看不上眼。

本风听大智说,才知门楼上的两位是日后乱隋的狠角色。不由得抬头,以医生的望病之眼把两人着实端祥了番。

观杨广,身形伟岸,两眼却露出鄙下傲然之光,眼神有些散乱,脸色倦疲,显是夜事频繁。大病没有,小疴若常年沉积,加上杀人和女人的艳色媚惑之刀,遇上骤寒的天气,定然发大烧四肢无力病上阵子。

杨素虽身形高大,却是y气过重,虽故意以温和的神态遮掩,可y厉之气还是从中堂及眉间露泄出来——果然是j雄——被捏弄得非驴非马的史书和野说,对杨素之类还是针见血的。

跟这样的两个人谈友谊谈互通有无似乎太奢侈了。

本风回头对陈贞、陈婉道:“怕吗”

陈贞摇了摇头,陈婉略是迟疑,伸出小手,扯住了本风的衣襟,“跟着本风大哥……不怕。”

“好。”本风又看了看已做好冲杀准备的正喜和大智,“上天有好生之德,偏偏有些自以为是的硷,手头有兵了,动不动就想屈人之志。咱们只好礼尚往来,就象天音说的,超度他们!”

正喜和大智正要提剑轮斧,却听城门外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杨广和杨素你们听着,带着赦免陈适族圣旨的飞骑已经到了,你们有何打算,欲要抗旨不遵吗”

沈婺华手挥牧鞭,赶了十几只金蹄小鹿,袭地青衣男装,悠然地走在青石路上。

本风看到师父,心里便觉释然,朝杨广扬了扬手,略弯了弯身体,“草民拜见大隋皇亲国戚晋王殿下,拜见征陈兵马大元帅杨柱国。小子本风因件个人的私事到皇城里来逛了逛,顺便带两位公主出来散散心,请问,犯了隋家的王法了吗两位不是要凭城门之兵,硬留下两位公主吧,要知道,两位公主非是破城之时的阶下之囚。哈哈哈,在下忙活了半天肚内已经打鼓,要回净土山吃饭了。”

本风话未说完,只听声鞭响,十几只金蹄小鹿如入无人之境,四蹄飞腾地着守城的兵卒让出了条通道。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本风携着两位公主趁着守城兵卒楞神儿的功夫,迅捷地出了城门。大智和正喜亦紧随而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救人命,当造七级浮屠。”沈婺华的牧鞭轻轻挥动,十几只金蹄小鹿又欢腾腾地跑出了城门。

本风汇合了师父,起回了净土山。起安慰了两位公主几句,本风便跟着师父往师父的屋里走。很想听听师父天莱山行的见闻。

进了屋子,师父突然笑了,“阿弥陀佛,师哥,我听你教训杨广,差点笑出来。”

本风这才知道,刚才的这出,是天音在搞鬼。

“师哥,咱们找几辆马车,拉着公主和净土山的老老少少,去天莱山找师父吧,杨广那个大混蛋肯定要来山上跟咱们要人的。”天音神色好凝重,“师哥,我听天香姐说,师父使出了九莲天剑……天莱山定出了什么大事……阿弥陀佛,师父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

天音不知道,她的亲娘,乐平公主此时正在昊天峰下,受着痛苦的煎熬:杨坚意孤行,带了三万精兵围住了天莱山——经净土山战,败了,请出黑莲宗黑莲圣女,又败,可是仍不死心,竟铁了心要将沈婺华困死在天莱山。

杨坚有苦自知。智仙师太、枯的隋军兵卒你言我语地,心里就琢磨开了对付谣言的合症之药。

天音的心思,不光要灭了隋军的威风,还要让本风师哥高兴起来,早早起程去天莱山。要是本风哥不想走,那谁也走不了。天音跟着师父在天莱山观海的时候,听师父说过,将来会有个师哥,在天莱山跟天音起修练剑道,起去昊天峰十七层石塔参悟十七层瑜珈师地。

“师父定还在天莱山,师父这样做定有深意。”天音想了半天,心里终于有了主意。

吃完晚饭以后,她个人躲到屋子里直忙到子时。

……

隋军的守城军卒象往常样城内城外地走着。

有两个好酒的军头,转到城门下,叫其他军卒警戒,他们两个则躲到门楼底下喝两口,暖暖身子。喝到微曛,有了几分酒意,有个提议去j笼山逗逗陈淑宝。

两人晃晃悠悠地往j秀笼山上走,提着个灯笼,身后跟着十几个新入军的兵卒。

走到半山腰,有个眼尖地突然叫道,“沈皇后,皇后娘……坐莲金身菩萨!金身菩萨显灵了!”

他这喊,十几个兵卒都瞪大了眼睛!

真的,活生生地,坐在莲花座上的沈皇后金光覆身,宝相庄严。莲座下还飘浮着几片云彩。

金身菩萨手擎牧鞭,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你们枉造杀孽,罪过难恕。”

兵卒们忙不迭地跪下了,“求菩萨饶恕!求菩萨饶恕!”

在街道上巡逻的兵卒,听到喊声,纷纷地围拢到了j笼山下。见到金身菩萨,也情不自禁地双膝屈,跪到了地上。

建康城的百姓听到声音,穿起衣服,三五群地也聚到了j笼山。很快,高高低低地求菩萨保佑的诵念声传遍了整个建康城。

“如是我闻,菩萨万千,名曰师子菩萨、师子意菩萨、安意菩萨、无喻意菩萨、持地菩萨、般罗达菩萨、神天菩萨、实事菩萨、伽睺多菩萨、贤力菩萨、明天菩萨、爱喜菩萨、文殊师利菩萨、智行菩萨、专行菩萨、现无百菩萨、弥勒菩萨,如是等上首,菩萨摩诃萨万二千人俱。复有二万天子,善界天子、善住天子等,以为上首,皆住大乘……”

天音眼见这么多人跪拜,心下略略有些慌张。正不知如何收场,却忽然记起师尊的句话“为师具身相,以念持法,如有师在。”

如有师在。不妨就念诵师尊最爱讲的与佛偈语,让好杀的兵卒们心应善念。

天音念定,心静而诵:“于彼世界,庄严宝台……须曼那华、瞻卜花、波罗花、阿提目多花、罗尼花、瞿罗尼花、曼陀罗花、摩诃曼陀罗花、波楼沙花、摩诃波楼沙花、曼殊沙花、摩诃曼殊法花、卢遮那花、摩诃卢遮那花……”

如是,连续六天,每天子夜,j笼山上,坐莲金身菩萨显身,清声檀音,诵念佛经。

亡国而忿郁的百姓,倾城云集j笼山,虔诚以求金身菩萨保佑,隋兵不侵,家安无乱。

金身菩萨最后显灵的那夜,周身有成百金鹿围绕,云步移行间,脚下莲花绽放,步莲,直至江头。

二天,有赶早采药的人看到,净土山已是空无人。

……

本风听了天音的话,心下稍宽,又听羿璇和天琴师姐跟他讲,师父实际是在天莱山昊天峰十七层石塔上闭关,郁闷纠结的心绪这才慢慢散了,很高兴地跟天音做了步步生莲的道具,给建康百姓安了心神。

他还抽空跟韩擒虎在倚香楼喝了两回酒。说起菩萨显灵的事,韩擒虎豪情而言:古有东岳黄飞虎,今有汉将能擒虎。净土山上李本风,上师在天人诚尊。

卖弄了下武人的诗词,老韩很老道地给本风介绍了个身具六品军职实际却是商人的老友。

此人姓刘名长风,已计划回北方做些皮货和马匹的生意。刘长风最喜给人断吉凶言祸福,副业干得比主业还欢实,人送外号铁口天师。

刘长风跟本风见如故,喝着酒,直聊了夜。从军事到时势,最后大谈了吉凶推算的易理。刘长风明言,已知道j笼山上的沈皇后不是本人。还跟本风打了个赌,不出十天,淮河要发次大水,建康城的百姓要死大半。刘长风的赌本是自己用来推算凶吉祸福的五斗星阵盘。若是本风输了,就要随刘长风去长安潜进独狐伽罗的寝宫里取样传递消息的宝物。

本风赌了。刘长风的那个五斗星阵盘,据说是姜老太公用过的。

……

净土山的老老少少,分了两批。批年轻力壮的,都骑了健马,随春山老爹、大智先行去天莱山选安居建园的风水宝地。另批,由羿璇和天琴、天香护着先走水路,过水路经江都北上。

本风、正喜和云清道长断后,有心看看刘长风的铁口直断是否应验。云清道长查看了从钟山到覆舟山,j笼山,最后到石头山之间的河谷。若是真有大水,得想办法多开几条水道,尽量少死人。

最好是不死人。

正喜对吉凶推算颇有心得,又给刘长风加了赌码:“要是建康城毫发无伤,刘天师就随本风做个随行的管家如何”

刘长风牙咬了半晌,“正喜你这小子太狠了,你这是小看我!若是建康城毫发无伤,我刘长风就辞了我那从六品的芝麻官,随你们去天莱山种田看园。”

……

说话间,天际浓云如墨,不多时,噼里啪拉地下起雨来。本风看了看天,“长风天师果然有测雨断风的道行,我看这架势,雨至少要下两天。”

刘长风道:“三天两夜,若是多拖天,我再赔上五百两银子。”

其时,净土山上轰隆隆声巨响,通天彻地的闪电划破漆黑的云层,银蛇似地挣拧扭卷着,轰!个赤红的落雷飞滚着砸在本风曾入静内视的那个山d上,嘣!嘣!嘣!峰石火星直s,倾刻,山体已是崩散两开!

第十六章由佛入道

山体崩散之际,道玉影诡异地立于山缝之中,做敦煌飞天之状。不过,那优雅那风韵却是头下脚上。

倒飞。

大概其,象老阎、判官、黑白无常之流,按照天之定数三界五行中轮回的时候,都是这种姿势。此种姿势比之本风所生活的那世潮人们所练的人体学体c,又是翻腾又是转体720的难度系数,着实要大上几倍的。

倒飞的玉影在本风的视野里只留存了两三秒钟,便隐入磅礴起伏的大地之中。

唉,我的沙华,我的彼岸,又电影胶片式的闪回了下。此去,应是良辰美景奈何天,人生常恨水长东。

想起过往,本风的性情中人的初次惆怅,便是给了手拿画笔细绘贤后宠妃之像的沙华:惆怅,穿越,山d雕塑,彼岸初探,清溪水流断剑入胸的千古绝唱,还有草坡遇师,净土山为师逐鹿以莲花手印迫退强敌,建康城苦索玉影之踪,仰望师父的九莲天剑,为求安居之所,与散朝的失色芳菲移离江南……心中映画翻动,不免又生了我本凡人只配对美空羡的感慨。

……

雷电过后,暴雨倾盆,清溪水涨。刘长风颇有看雨观水的雅兴,招了四乘带雨篷的轿子,载了四人,颤颤悠悠地让轿夫们抬了,上了钟山。

钟山,南京人的紫金山。六朝金粉秦淮艳影,却暂止于玉树后——庭的南朝后陈。

下了轿子,四人皆执了伞遮雨,刘长风在前引领,走了几段石板路,便到了东峰的开善寺。

“登塔观如何”刘长风看了眼耸立于风雨中的高塔,随口道:“建康之城,不才来过三次,非是为钱财,只看朝运。”

云清道长看了看高塔,言道:“钟山,怕是最后次登临了。”

边走边说,四人到了塔顶。

刘长风朝云清道长看了眼,颇有深意地笑,便对本风和正喜道:“两位登山,可观建康气象,这天地造化,或会有灵悟。”

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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