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小七在旁边低声说:「这人简直以为自己就是皇帝了,比皇帝架子还大。」
堂上施问朝底下的小七轻轻点了一下头,小七便往后退了一步,隐到人群之后,下去
准备待会儿的好戏了。
兰罄见小七离开,看看他爹、再看看东方雷引,觉得小七那头更吸引他,便也随小七跑了下去。
回到这头,施问惊堂木一拍,说:「我归义县衙门两名捕快,陈七、施小黑便是人证。」
东方雷引反驳得快。「那是你们衙门里的人,不算。」
施问再说:「王府管家李大乃亦能作证。」
东方雷引紧张了一下,望向他爹,肃王立即替儿子道:「那么,是否请施大人将那李大乃唤上堂来作证?」
施问眼神一暗,说道:「李大乃前日于寅宾馆中被贼人杀伤,如今仍昏迷不醒……关于这事……肃王爷可有何话要说?」
肃王笑了一声,,「本王纵横官场多年,树敌不知多少,这李大乃卖身肃王府为仆,却被人买通,陷害我儿以卖主求荣,这种人天要收了他,本王只觉老天有眼。」
施问抚了抚胡子,再将视线移回东方雷引身上,道.,「但就算如此,本官仍能让你等心服口服。」
东方雷引佞笑,「施大人莫不是要传那日从我肃王府里带回来的人来作供吧。那几个人非傻即疯,成天只懂得哭,他们是小王上街时遇到,因心生怜悯所以带回王府安置的!小王可说是菩萨心肠,平日在青州也是乐善好施,这点事在青州随便找几个百姓来问都知道的,施大人莫要胡乱栽赃,将白的说成黑的了!」
施问说道:「不,本官要传唤的乃是这一案中最为关键之人。」施问惊堂木一拍,喝道:「堂下谭桦可在,本官命你上堂作供!」
「谭桦?」东方雷引听得这名字先是一愣,后则一笑。「那人早死了,又怎么作供?难道你请鬼来作供啊!」
施问正色回道:「正是请鬼作供!」
在堂外同金忠豹国准备着的小七一听施间喊人了,便急忙说:「快点快点,火扇旺点,再加点干草,白烟会比较多!」
金忠豹国四个人拿着蒲扇对着几座小泥炉拚命地扇,兰罄则跑这跑那儿地分别扔干草,然而正当小七穿好白衣要将仿谭桦的那张人皮面具戴上时,却听见堂外一阵声音幽幽响起,并且飘飘忽忽地朝里头传了进去。
「大人……谭桦带了几人一起在堂外候着……不知大人能否一同传他们上堂……」
施问一愣:心想小七怎么突然找人来一起作供也没先与他们商量,但也立即允了,说
道:「一起上堂罢!」
「谢…大人……」
这句话声音高高低低,明显听得出其中有男有女。
小七一听不知怎么地,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而后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部立起,恶寒如针,令他头皮发麻刺个不停。
便在这当下,堂外突然狂风大作,忽地天地一片昏暗,小七抬头往上一看发觉竟是天生异变,白日的太阳让一团黑影盖去,旁边的金忠豹国也给吓着了,连连喊着:「天狗食日、是天狗食日啊!」
而后便在他们的眼前,许多身影凭空出现,那些身形飘忽的影子都是些年轻稚嫩的面孔,只是一个一个脸色苍白,而且进到内堂也不是用走的,竟然全都是用飘的!
「喀……喀、喀、喀、喀……喀、喀……」
小七吓得说不出来画,双目圆瞪,看着从他面前飘过去的男男女女。
鬼……鬼、鬼、鬼……鬼啊……
那几个身影入了大堂后,施问喃喃说道:「小七是打哪找来这幺多武林高手,轻功真是高。」
南乡由帘后稍稍往外探,但见外头天狗食日,堂内又是绕着淡淡白雾,且周围一下子冷了不少,他也吓了一跳,自习再看看堂下来人后,这才缓缓出声说道:「大人……真是谭桦等人来作证了……不是小七。」
「咦?」施问发出了好大一声疑问。
这时,在堂外的兰罄伸出纤纤手指朝里头点了点,惊讶地说:「哦哦哦哦——小七你看,谭桦带来好多个——」
小七没有回应。
等兰罄转头过去看不见人,金忠豹国指指地下后兰罄才发现,他的爱鸡早就口吐白沫,吓得昏死过去了。
「欵,怎么又死了!」兰罄用脚尖踹了踹小七。
堂内肃王与东方雷引以为施问装神弄鬼,肃王开口便是怒道:「施问,你这是做什么?找这些是什么人?」
施问不愧是当过京官、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愣了一下便缓了过来,惊堂木一拍,声音比肃王更怒地说道:本官如今传人证上来,肃王您只是见客,还请自重,别出言干扰本官问案!」
那一排由谭桦带头出现的冤魂跪在东方雷引右方的原告之处,施问惊堂木再拍,下一刻立即说道:「东方雷引你且看看右边,那一个一个被你所害之人,可都认得!」
东方雷引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说道:「世间根本就没有鬼,施问你别以为随便找几个人来扮鬼就能说什么请鬼作供!我东方雷引才不信你这套!」
然而不看还好,一看娘的那个不得了!
从左边第一个到第十三个,个个都是七孔流血面目阴森眼睛还绽着青光的,尤其其中几人,东方雷引都还记得他们的面容,而为首的第一人便是几个月前让他强了之后还不认命,咬了他一旦让他鲜血淋漓,最后被他命家丁们乱棒打死的谭桦!
「啊……啊啊……」东方雷引吓得往后一例,连滚带爬地往后爬去。「怎……怎么会是你们……你们不是都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他吓得大喊。
「东方雷引你这丧心病狂的淫贼………还我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