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回答我!”虽然从小日子过的清苦但是她最引以为傲的是父母的鹣鲽情深,母亲不幸车祸罹难,父亲一直坚守她姐妹二人。今天刘子繁的“善意提醒”让她又思考一遍:父亲曾经是老a手下,老a的部下清一色的特种兵;而早上父亲居然肯跟自己的情敌联手一唱一和栽赃陷害自己人,怕是也要为了那笔巨资!那她跟白薇算什么?任务副产品么?!
秦明看着眼前熟悉又略微陌生的面孔,他的女儿真的长大了!从小坎坷的经历让秦艽成长迅速,似乎感觉昨天才刚刚牵着她的小手走入学堂,此时她居然已经推测出二十多年前老a的意图,只是——“艽艽,大人的事情,我以后慢慢给你说明白。”秦明决定还是先放下私人的事情,做好现在一致攘外的工作。“但是我向你保证,我跟你们的妈妈是真正的感情,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孩子,只因为她是白芷!”
秦明目光灼灼,坦然真诚。秦艽默然接受这份保证,怯怯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跟马勃合作?你们俩不应该是情敌的关系么?”都能容忍跟情敌合作了,难道不是为了滔天的利益?
秦明有些后悔自己以前跟女儿交流的太少。作为父亲,他总是不知道如何跟女孩沟通,两个孩子有那么听话,他索性就偷懒少说。没想到,孩子们心里对他的信任还是太少。“傻丫头,既然选择你们的妈妈就会选择她的一切。马勃曾经是你妈妈的丈夫没错,但是你们妈妈最终还是选择了我呀。马勃毕竟作为养子在白家生活那么多年,你喊他一声舅舅不为过。只是……”
秦明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只是当年你母亲正准备揭开《千金要方》跟十万两黄金下落的时候突遭车祸,想必这凶手就在眼前这几人之中。马勃也是有嫌疑的,一定要小心谨慎。”
“所以,爸爸早上就顺着马勃一唱一和地往张国方身上扣黑锅。”
“谁让那小子三根半夜在你屋里不出来?!再说马勃精心安排了这么一场大戏我们岂能不捧场?”
秦艽惊喜地看着爸爸:“爸爸,你居然看出破绽了?是什么?”
“我不会看尸体,我只是会看我宝贝女儿的心理。”
原来如此,她的演技有那么差么?
秦明继续道:“而且这样那小子就会被看管起来,至少不会有更多的嫌疑缠绕到他身上!”
“更多的嫌疑?”秦艽打了一个寒颤,没错!就算是她选婿的借口还没有结论,一死一困的现状并没有给那些手握秘密的人以真正的威胁!
手握秘密……
秦艽脑海里突然闪过这几个字后,转身就往关押蒋崇凯的地方跑,只留了一句:“糟了!爸爸,阿凯要有危险!”
“没有秘密的人死的最快!”
这是刘子繁警告她的话,他明明指的是阿凯!阿凯所知道的那点信息,他们都知道!
她飞奔跑向关押着蒋崇凯的地下室,心中暗暗祈祷这一切都是她的虚幻猜忌,就想之前她没有看到爸爸一样,二货一定就站在那里等她过去!
可是楼梯转角处传来了厚重的血腥味,让心慌意乱的她惊呼出声,难道真的是她来晚了?!
抢步下了楼梯,一具黑衣尸体赫然入目!他心口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断气,翻着眼白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中。秦艽眼睛一扫,便已经认出那人正是负责关押阿凯的保镖阿炳!
那阿凯呢?
密室的门虚掩着,秦艽捂着嘴忍住不哭出声响向前探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手还没有摸到门,门就突然打开了。
冲出来的蒙面黑衣人长臂一伸,一拳直奔秦艽面门。秦艽淬不及防,下意识闪身躲到一旁,正准备继续对招,不想眼前寒光一闪,居然是一把匕首飞来。秦艽一个后仰躲过,匕首擦着她脸飞过,上面的血色清晰可见,看的秦艽心中一颤,差点摔倒。飞来的匕首“叮”的一声撞在墙上,可是等秦艽直起身来再看那人时,只有拐角处的一抹黑色背影。
匕首上的血色让秦艽放弃追逐消逝的背影,她转身跑进密室,果然见到蒋崇凯横卧在地,手紧紧捂着肩头,指间涌出缕缕嫣红……
“阿凯!”秦艽惊呼出声,扑倒在地上将他抱在怀中。似乎是感觉到有所依靠,蒋崇凯努力撑开眼皮,看到姑娘抱着他泪流满面,吃力地挤出一句话:“爷没事,真的,咱爹给爷穿了防弹衣。”脸上漂浮的笑意让秦艽心里疼着。
她将信将疑地摸了一下他的身上,果然有层薄款防弹衣,却是满手黏腻猩红。再看他原本整洁的西服裤上已经脚印层叠,想必是在她来之前两人已经动手多时。可是就算是阿凯被束缚住了手,他的躲闪能力怎么可能差?还有现在的状态——“阿凯,醒醒!”看着他又要晕过去,秦艽急声呼唤。心里生怕他会因为失血过多晕厥,这地方根本没有条件给他输血治疗,千万不要……
蒋崇凯被她晃的生疼,残存的意识努力留给秦艽一丝信息“……没事……不是要害……睏……”
秦艽看着脑袋一歪倒在自己怀里的二货,仔细领悟他的意思,原来是:因为有防弹衣的保护他没有伤到要害,现在不是昏厥,是睡着了?……
秦艽看着躺在父亲床上依然昏睡的蒋崇凯心里有些泛酸,之前二货的小冲动给她折腾了不少麻烦,可这一次的确是因为她自己家里的一摊子烂事儿来的。还在自己跟爸爸的联手栽赃下吃了那么大的苦头。好在有层凯夫拉材质的软体防弹衣,不然伤的就不止是腿和胳膊了……
秦艽处理好他四肢上的伤口,庆幸道都是些皮外伤,只要麻醉剂的作用一过,肯定又会生龙活虎起来。借着昏迷,秦艽好心地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体。看上去饱满紧实的肌肤,泛着蜜色的光芒,很是健康;但若看的细了,疤纹四处皆是,也算是对二货同志多年来工作的一点记录。眼睛瞄到腰上那个曾经在秦艽手中缝合好的伤口,现在已经长出一抹粉嫩的肉芽,秦艽忍不住用手去摸,回想当时下手狠重,也有了一丝愧疚。
门锁轻动,吓的秦艽赶快收回手来,用薄被给阿凯盖好。
抬眼一看,秦爸爸推开门正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还好么?”语气比早间多了一丝亲切。
“血都止住了。”秦艽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