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_一笑杀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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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1 / 2)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我竟然连他都不信了……秋兰若啊秋兰若,你真是可耻的女人啊!你连自己的爱人都不敢信了么你怎么可以如此软弱你真是个小人啊……”

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一股凉意透入身体。

“麒玉……”兰若轻轻啜泣着,“麒玉……麒玉……麒玉……麒玉……”呼唤了千百遍,心如刀绞。“老天爷……死之前,让我见他一面吧……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就一眼……我就知足了……”

太子和麒贤一起,骑着马慢慢走在深夜的石巷里。

笃笃的马蹄声敲碎了巷子的沉寂。

东皇巷失却了往日的热闹。

宫中的血腥事件让所有王公贵族朝臣勋贵都吃了惊吓,尤其那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好多女孩子都吓得昏了过去,不少人都是哭着出的宫。

太子和麒贤刚刚把曲灵烟送回北朔的驿馆,一路上曲灵烟脸色惨白,只是惊恐地看着麒贤,扯住太子死活不放手,当然,太子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麒贤骑着马孤零零地跟在曲灵烟的马车后面,散了功恢复神智之后,就只看到曲灵烟缩在太子怀中,紧紧闭着眼睛。麒贤上了岸,走向他们,曲灵烟睁开眼睛,看到他,忽然就尖叫出来,“走开!走开!妖怪!妖怪!别过来!”

麒贤顿住脚步,呆呆看着她震骇而厌恶的表情,那惊恐失色的眼神像一把剑,一下子戳痛了贤心底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经。

怪物……

麒贤知道,在很多人眼里,自己就是个怪物,甚至在太子哥哥和七弟的眼里,一运功就狂躁嗜血的自己也全然不像人,只像个没有理智的野兽。

从小时候在宫学失手捏断了麒正的臂骨开始,麒贤就知道自己身体里住着一头野兽,没有理智的、渴望毁灭和鲜血的野兽。只有在不断的杀戮和毁灭里,在血与火的洗礼中,那野兽才安静而愉悦。然而每一次杀戮带来的短暂宁静过后,那头猛兽就更加强大、更加疯狂、更加嗜血!只有更盛大的毁灭与死亡才能安抚它!麒贤很怕。

他无比恐惧着体内那头凶狂的猛兽。

每次杀戮之后,麒贤都整夜地睡不着。、

那力量让他恐惧。

那渴望鲜血和杀戮的yuwang让他恐惧。

那疯狂得令他失去神智的战意让他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到底住了一头怎样恐怖的野兽,他只能感受到它在寂静的夜里咆哮!嚣叫着杀、杀、杀!

本来,那是麒贤一直不愿展现在曲灵烟面前的一面,他知道,一旦暴露了那样的自己,就再也不能抹去那恐怖的印记,所以了直小心翼翼……但是今天,什么都完了。曲灵烟什么都看到了。

刚有的那一点幸福的错觉就这么烟消云散。

她的眼神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他令她感到了恶心。

扯掉腰带上挂着的相思结,麒贤默然。紧紧攥住,相思结上缀的玛瑙珠子在掌中碎裂。

“贤儿,你不要太难过了。”太子看着他,轻声說。“公主只是被吓糊涂了,过几日想开了就好了。”

“……”麒贤垂着头。

“明日我去看望一下她,跟她解释解释。我相信,她会理解你的。”太子說。

“哥……”麒贤抬起头,英俊的五官在月色下白的近乎透明。黑亮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太子,“东门草一直混在北朔的使臣中间,还做了灵烟的侍卫。我去驿馆时见过他一次。”

“什么”太子失声问。

“我怀疑,东门草的事和北朔人脱不开关系……”麒贤說。“你要去驿馆也多带着些人手,免得遭暗算。”

“……”太子长叹一声。“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伸手轻轻拍拍麒贤,“也可能是东门草故意混在北朔人里面,打算栽赃嫁祸给北朔,挑拨两国关系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麒贤沉思了一下,“但万事还是小心些好。我这段日子也不好再去驿馆,你去的话还是多带些人手吧。”

“我们去看看七弟吧!”太子說。“他一个人在府里,一定很伤感。”

“嗯。”麒贤点点头。忽又叹了口气,道:“像七弟那般与兰若两情相悦,也真是让人羡慕。能那般痛快地爱过,就算死也值了。”

太子看着怅然的麒贤,默然。

“为什么为什么父皇没事为什么……”麒正在府中走来走去,猛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花梨椅,“为什么!”他嘶声吼道,满面青筋。

白鼎臣沉默地站在厅中,依旧轻轻摇着纸扇。

“你不是說东门草和段阿虎两个人足以应对么你不是把他们俩的能耐夸得世上少有么!怎么下毒没效果、行刺反而死在了麒贤那混蛋的手中这就是高手!切!”麒正对白鼎臣怒问。“根本就是两个无用的废物!”

白鼎臣猛地抬起眼瞪着麒正,冷冷道:“他们不是废物!”

“不是废物……哈!”麒正仰天一笑,怒气冲冲地看着白鼎臣:“你还觉得愤愤不平了就你推荐这两个笨蛋!连着几次行刺都无功而返!还一次比一次没用!就这样的废物,就算我再怎么帮他们排除障碍也没用!因为他俩根本就什么都做不成!”

白鼎臣冷冷看着麒正,目中现出悲愤之色。“在你眼中,送了性命的他们就是一对废物……”白鼎臣一字一字道:“要不是你要求,他们本来只要杀百里青锋和麒光,可是现在为了你的大计划,他们陪上了两条性命!……不,还有五竹!三条命!”白鼎臣悲愤地說:“你能不能别再侮辱死者他们是为你而死的,你对他们至少要有起码的尊重!别在作践他们!”

麒正一呆,慢慢冷下脸,不语了。

过了一会儿,麒正看着白鼎臣,說:“太后已经知道你住在我府中,还误以为你是我的娈宠。我给你另外找了住处,以后还是去外面见面吧!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白鼎臣深深看了麒正一眼,随即微微一笑,对麒正一揖,“王爷,在下告退。”转身翩然而去。

麒正看着他的背影,目色y沉,慢慢握紧了拳头。

林笑坐在百里榻边,静静握着百里的手。

百里青锋看着林笑,面上泛起一丝虚弱的微笑。“你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林笑静静說。

百里看着他,不由痴了。傻乎乎地望着林笑的脸,一味儿痴笑。

“傻样儿!”林笑忍不住也扑嗤一笑,道。“喂,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东门草的行迹了”

“嗯……那天见到他的时候我就一直很怀疑,总觉得在哪见过他……他还真狠得下心,把自己脸毁得那么彻底。要不是那双手,我还真认不出来他。”百里笑了笑。

“他的手很特别”

“嗯……”百里看着林笑,宠溺地一笑,“手倒不特别,但是他以前经常在左手的食中二指戴着两枚戒面很大的玄铁护指,那两根手指常年不晒太阳,是以肤色特别白皙。他为了掩饰身份,毁容后把护指摘下来了,但是那两根手指却异常白皙,和别的手指还有手背的颜色有明显的区别。我看到他的手指时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一时也没想到是他。”百里叹了口气,說,“直到昨天晚上,回雪戴着护指擦剑,我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明知道台上的人是他,怎么还那么不小心……”林笑不由嗔道。

“我以为,我们上了台,他应该就有所警觉,不会轻举妄动了……他从小就谨慎非常,又惜命,我真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这么不要命。”百里长叹一声,“其实斗傩的时候,我曾经传音给他,告诉他他行迹已经败露,不要轻举妄动,我不想杀他。他一直没回答。但是后来他和我拼斗时对我說,我们谁都没有退路了,他问我悔不悔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百里失神地說。“我无言以对。”

“他就是来送死的。”林笑轻轻說。“不管行刺成不成功,他都必死无疑。他早就豁出去了。”

“我只是没想到。”百里青锋淡淡說。“我本想饶他一命的。”

“你差点送了自己的命。”林笑看着他。

“……”百里看着林笑,目中渐渐浮现出一丝悲凉之色。“对不起……只是看到他的时候,我忽然很难过……很难过……小时候,东门大叔对我不错,总是指点我武功。小草和阿器和我一起在山上学了三年轻功……那时候小草很胆小,总是担心山上的狐狸大仙趁他不在偷他的窝头……呵呵呵……真傻……其实他的窝头都是我和阿器偷着吃掉的……真傻……那时候山里生活苦,没什么吃的,天天练功又累,窝头都吃不够……阿器会钓鱼,总是晚上趁师傅睡了就跑去后山钓鱼,早上我和小草就能喝上鱼汤……阿器死了……和小草一样,死在龙麒贤手里……阿虎和回雪一起长大的,就是小草想杀我的时候,他都没对回雪下杀手……”百里用胳膊轻轻盖住眼睛,两串泪沿着眼角滚下来。“我明知道他们逃不掉了,还幻想着他们住手……还虚伪地告诉他停手我就饶过他……我能放过他们,可是皇上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你父皇连我都不想放过!”

林笑默然。

“小草他恨我……他想杀我……”百里哽咽着,“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东门家……我死一百次也偿还不了我的罪过……光儿……我……”

“别說饿了……”林笑掩住他的唇,泪慢慢流下来。“都过去了……”

百里青锋失神地望着太医院高高的屋梁,良久才說:“光儿,只要你不离开我,就算死了下地狱,我也不后悔!”

林笑无言地看着他。

真的不后悔么

真的,不再后悔了么……

林笑静静看着百里,慢慢說:“三郎,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好么不要连你都不要我……”话一出口,林笑恍然,这就是自己和麒光的心里话么原来,自己和麒光一样,紧紧地抓住百里,只是贪恋两个人相互慰藉的温暖。随即又释然。罢了,这也是命,身不由己。左右不过是相爱而已。

握住百里的手,四目相对,含着泪光的注视里,只见到彼此的笑容坚定中透着一丝說不出的苦涩。

人,是该认命的。

爱也就是这样。

即使错了,也忍不住纠缠到底。

没余地后悔。

每个人的背后,生活都是一座深渊。

一脚踏空,就跌的粉身碎骨。

不能回头。

只能前进。

第四十六章尽被前缘误

曲灵烟趴在床上,浑身都在颤抖。

侍女轻轻敲门,用北朔语告诉她有客人。

“不见!我谁也不见!”曲灵烟把头从枕头里抬起来,大吼道。

“烟儿!”白鼎臣低沉的声音传来,曲灵烟浑身一震,随即跳起来,扑到门口一下子打开门,投入白鼎臣怀中。

白鼎臣抱住她,走进房间,反手关上门。

侍女紧张地守在门口,不住看着院子里的藤萝架,藤萝架上一条小小的五步蛇昂着头在然一笑,道:“端妃这个月的芙蓉膏送过去了”

“已经送过去了。”辛吉乖巧地道。“奴才不敢忘。”

“其实端儿这孩子倒也不错,伶俐聪明,能說会道,一向很讨哀家喜欢。若是她不在了,哀家也觉得空落落的,再有什么聚会也不够热闹了。”太后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

“端娘娘的嘴的确是很讨喜,有她一个人在,整个后宫都热闹得很,又会哄娘娘开心,又会說笑话逗闷子……”辛吉笑咪咪地說。“后宫里还真缺不得这样的人。”

“唉……”太后轻轻呼了口气。“到底媳妇儿和儿子还是不一样,不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终究差了那么一层。她再讨哀家喜欢,也不是为了孝顺……还不是为了那皇后之位……现在也不安分了。”

“娘娘慧眼,看人从来不差的。”辛吉說。

“可惜啊,正儿要是有端儿一半聪明伶俐,哀家也会多疼正儿一些,偏偏那么聪明的端儿生了那么个蠢物……”太后嗤笑一声。“又没才能又贪心……你說,让哀家怎么疼他还不如岚儿招人爱,可惜岚儿又不是个福厚的。这些年有端儿管着后宫中这些乱事,說实话哀家真是省了不少的心。要不是看在端儿能干,哀家也不会一次次保按她们母子。”

“陛下心肠软,总是顾忌着亲情和颜面,若不是娘娘一直心明眼亮不揉沙子,很多人可能更不知道天高地厚呢。”辛吉恭敬地道。

“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啊……”太后叹了口气,“自己骨r,我不向着他谁还真心疼他就是那些媳妇们,一个个的讨他欢心还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坐大统有几个心无杂念的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看,那些孩子们一个个的也都各怀着鬼胎。真是让人费神阿!”

“七殿下倒是心眼实在。”辛吉忙道。

太后立刻叹了口气。“可惜……那孩子被秋兰若那个小狐媚子迷住了……冤孽!”

正說着,外面高声禀告皇帝驾到。

龙煊烨走进慈明宫,见太后穿着银缎睡袍,已经卸了妆,正准备就寝。

“给母后请安!”龙煊烨道。“今日让母后受惊了,儿罪该万死。”

“算了,哀家没事!”太后淡淡道。“就是对心儿满心愧疚,本来今儿是她的好日子,让那两个可恶的刺客全给搅和了!真真可恶透顶!”

“儿臣正是为此事来的。”龙煊烨坐在太后榻边,一边把太后的脚放在自己膝头,一边轻轻揉着太后的小腿。“母后最近和正儿很亲近”

“怎么了……”太后一愣,随即皱眉說:“莫非那刺客和正儿有关系”

“呵呵呵,”龙煊烨笑了。“正儿似乎和北朔还有萧地的余孽搅在了一起,有所图谋。那刺客和他关系非浅阿!”

“什么!……”太后大惊失色,“难怪他最近对哀家如此示好!……”随即沉吟不语。

“就是前日那太学生闹事,还有御史简暗被刺杀的事,也和他脱不了关系!”龙煊烨說道。“正儿那孩子聪明外露,其实愚笨得很,总是自以为得计,其实最容易被人利用。那些乱党也是看中了他这点,才接近他。母后以后还是离这些是非远些吧!”

“你的意思是,秋兰若和玉儿的事,也是他搞鬼……”太后看着龙煊烨,慢慢說道。“你觉得哀家被那些乱党利用了”

“母后不必多想。”龙煊烨一笑道:“儿臣只是希望母后知道,正儿的话不可全信,他不堪母后大用。母后……还有一事,儿臣想提醒一下母后。”

太后面色难看,半天才哼了一声:“說。”

“以后玉华宫的那位再给您什么,您千万不可再信她!上次她给您的一串手珠,乃是黑巫老祖的遗物,专吸佩戴者灵魂,险些害了麒光性命,那洛羽裳把此物给母后,其用心甚是邪恶。儿臣已经将那件邪物毁去了,母后以后千万不要再信她,免得铸下大错,到时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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