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省!?br/>
“好咧!好咧!”只要能赚钱,丁瓜瓜说什么便是什么。
上善若水堂的掮客手里或多或少都有几套做长线的房子,多数出租,偶尔少数价钱少地点位置好的会留在手里伺机出售。
裴寅与二虎子在东云巷有房,俱是他们二位的爹当初偷偷买下用来出租赚取生活费的。裴家有三套,二虎子家有四套,他二人在丁瓜瓜的示意下去东云巷赶人,房主换人必须毁约!
另外,将东云巷暂时空置的闲房全部租下,坐等抬价租给墨青山。待这里结束后,再以裴寅和二虎子家人的名字去别家购一、两套便宜的房子存起来。
纵横交错的小巷里,石青砖泛着黑亮的光,这个时辰多数人已去了矿山上工,在家的要不是蒙头大睡要不就是老弱妇残。
丁瓜瓜去了昨儿那位老奶奶家中,付了三个月的租金与押金。东云巷对外出租房多数是房主自行出租,没有经过掮客这一关,不用上交衙门税钱,只需要交给地痞无赖一些管理费而已。
签订的契约是有点文化的人自己拟定而后一抄十的传开的格式化合同,内容极简单:甲乙双方,承租地点,承租人,租金以及承租时间。
所以,丁瓜瓜再将此房转租出去极简单。
第一天,丁瓜瓜带着九分租房契约回墨府,出租人的名字分别是裴寅、他爹、他娘、他妹、他小姑。还有二虎子,二虎子他爹、他哥、他叔叔。承租人的名字全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销售同事。
签租房契约时只有裴寅与二虎子二位,四十文为底价,签给墨青山最低九十文最高一百三十文。
墨青山拿着契约看了又看,神情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波澜,最后他将契约整齐的放在桌上,抬头面无表情的问道:“租金真是这么多?”
丁瓜瓜不高兴的瞪眼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少爷不信我明儿您自己去。”
墨青山摇头,“不是不信,只是……我以为你可以更心狠手辣些。”
、33三三
嘛意思?丁瓜瓜完全不懂。
奎叔鄙视她;“少爷的意思租金低了。”
“啊?”终于轮到丁瓜瓜像看怪物似的看他们。这二位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大脑小脑脑干错位,能将男人看成女人?
这个世上,竟然有租房的人说对方的租金低了。不过;想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都能穿越,墨青山还好意思正常吗!
老子明天赚你六倍差价!
“少爷,您的意思让我借机抬高东云巷的租金?”
墨青山没言语,只是给了一个默认的眼神。
他们涨价了,别家自然也涨,那么他们再来出租;若价格比别家高赚的更多,若价格比别家低更好出租;总之无论是比别家高或低,说到底墨青山不会亏本。
奸商啊奸商,果然是奸商!
她果然不够心狠手辣,果然离奸商还有很远的距离!
又翌日,下了一夜的雪,地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的雪白。雪依然在下,丁瓜瓜戴上厚厚的帽子,穿的像个球似的出了门。深雪中,一踩一个脚印,从脚下留出一个弯弯曲曲的弧度。
丁瓜瓜再次来到东云巷,墨青山又追加了十两银子,腰包鼓鼓的走路特有精神气。快进巷口,前面墙边站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老又少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有个中年妇人无意间往丁瓜瓜这里看了一眼,突然大叫:“她来了!”话音尚未落地,人已像风一般踏雪飞来。
霎时,一群人像天上掉黄金似的一起奔来。
丁瓜瓜的心跳了跳,头皮突然发麻,脚下一滑贴着墙壁把道让出来。
然而,令人头疼的是,最先跑来的妇人高喊:“丁姑娘,我家有空屋!来我家!快来我家!”
丁瓜瓜傻了一秒钟的眼,拔腿就跑。然而,她哪里跑得过这些人,她的脚还在雪坑里没拔出来,那边人群已蜂拥而至将她围得水泄不通。抓胳膊抱大腿拦腰,只要丁瓜瓜能被抓的地方全被这八个人紧紧地抓住。
“丁姑娘,去我家!”
“丁姑娘,我家有好多!”
“丁姑娘,我家新盖的。”
七嘴八舌,只吵得丁瓜瓜的脑袋嗡嗡响。然后,手、脚、腿、胳膊、腰被固定住的她抬起没被控制的头冲着天空大吼:“都—他—妈—的—给—我—放—手!”
吼一声,吃一口雪花!
知道她是姑娘,竟也有三个男人抱着她的腰和大腿!其中一个四十多的男人,张着大呲牙抱着她右边大腿冲她傻乐。
“丁姑娘,去我家!”
“丁姑娘,我家有好多!”
“丁姑娘,我家新盖的。”
没人听她的话,依然各抱各的自说自话。丁瓜瓜欲哭无泪,看着一双双将自己当成黄金的眸子,虚弱无力道:“你们松手,谁松的快我和谁谈。一、二……”
三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呼啦”一下,八个人全部放开,站在后面一点的被前面的人挤得往后倒,急的只骂爹娘。
丁瓜瓜反应快,顺势将第一个抱住她的那个妇人用力一推,这一推,将她后面一个有点胖的女人撞了,这二人一个不让一个吵了起来。
大龇牙见势不妙,又往丁瓜瓜身上扑,不料被丁瓜瓜一脚踹中肚子,他跌跌撞撞的往后一倒,又将后面的人撞翻。
自由了!趁着混乱,丁瓜瓜撒腿便跑!她想起那天为了逃避叫花子撞翻馆长大人,从此开始崎岖的卖身路。
今儿,又能撞到谁,来拯救她脱离被剥削的丫鬟苦海?
突然,前面路口伸出一只墨绿色的胳臂,一把抓她拖进另一条路,往前跑了几步,再将她拖进一间用来堆放柴火的低矮柴房。
柴房极小,里面又有柴,这二人只能紧紧地贴着木门。柴房没有窗户,门又关着里面有些暗,偏身子被搂着不能动,丁瓜瓜只得藏在这个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