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沐青漆黑眼瞳里闪过笑意,立刻做了答复,「只是被压吗?我不反对。」
呃……出乎意料的答案,开心眨眨眼,试探:「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你,愿意做下面的那个?」
沐青点头,来到开心面前坐下。
「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彼此喜欢,谁上谁下有什么关系?如果我真有家产,会都归你所有,即使没有,凭我的厨艺,也足可以保证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这、这算是告白吧?
叹了口气,开心不知是该佩服沐青的心胸,还是该佩服他的白痴,这还真像沐青的个性,他以乎对任何事都不偏执,即使攸关上下位的尊严问题,也应允的这么痛快。
很想说谁会喜欢一根烂木头,可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厚实手掌抚上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要去洗一下吗?我背你去。」
欢情过后,全身的确黏糊糊的难受,开心点点头,由沐青背着,来到附近的山涧旁。
烈日照在涧水上,温温的正适合泡浴,开心闭着眼懒洋洋泡在里面,忽听旁边水声轻响,跟着炙热颤抖的唇印在他唇上。
没有睁眼,开心只是本能的接受了沐青的亲吻,闭阖眼帘下流淌着满足的笑意。
不排斥沐青对他的激烈爱抚,这些举动证明沐青对他是有感觉的,并非因为他的勾引才对他动情。
体温在热吻下慢慢升温,硬器很快肿胀起来,男人的舌卷动着他口中津液,不断撩拨他
的热情,缠绵的吻吮声在耳边回漾,跟着软舌移到他露出水面的脊背上,讨好的舔动着,开心心驰神迷间,感觉有只强硬臂弯将他的腰紧紧扣住,腿被叉开,男人的硬器慢慢挤进他的体内。
很想说自己要在上位,欢情应该由自己做主导,可惜现在身子受了伤,体力有些不支,而且沐青的爱抚炙烈且温柔,运用得恰到好处,开心也就没再多异议,反正舒服就好,上下位的事,等他痊愈后再说吧。
温热水流随硬挺一起陷入开心体内翻卷,沐青的动作不像昨晚那么激烈,似乎怕他受伤,做得很小心,不过徐徐律动的感觉还是很快就让他的热情达到顶峰,空旷山谷中,开心放肆的喘息呻吟与潺潺涧水声夹杂在一起,热情在激烈嘶叫声中尽数发泄了出来。
欢情让身子虚软,开心滑进水中,沐青忙抱住他,帮他清洗完身子,又将衣衫替他穿好,沐青的每个动作都做得很温柔,让开心觉得这根木头脑壳可能坏掉了,以前虽然他对自己也唯命是从,但绝不会温柔,甚至还很刻薄。
回山洞的路上,开心趴在沐青身上,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以后如果有人勾引你上床,你会不会也对他这么好?就比如,三皇子……」
沐青一愣,「为什么提三皇子?」
「因为他对你青睐有加,你对他也很仰慕,银萧的另一半都给了他。」
想起聂珽所说说的患难相救,意气相投的那些话,开心有些发酸。
沐青笑了,「原来那晚在外面偷听的真是你。」
「是我又怎样?你骂我野猫,我还没跟你算账……」
「不会!」
「咦?」
「我说——除了你,我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好!」
眼前浮过聂珽清雅的容颜,那是跟开心完全不同的一类人,可以令人倾倒,却没有开心带给他的那种安心。
沐青紧了紧搂住开心的手,令他可以紧贴在自己后背上。
「我背着你,也背负着你的人生,那份契约既然签了,就是一生一世!」
从来不知道沐青会说这么肉麻的话,开心听完后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他额头,看是不是自己的高烧传染给了他,不过,不讨厌听这种话,开心脸颊飞红,坏心一起,凑上前,对着沐青的耳垂轻轻吹气。
沐青的身躯果然一僵,「别胡闹,我的定力没想像得那么好。」
「那么,」开心凑在他耳边,嘶哑的声音问:「不如我们试试,差到什么程度?」
沐青接受了开心坏心的调情,却没有真的继续下去,开心也是点到为止,两人都知道现在不适合玩得太疯,在被人追杀的节骨眼上,应该做的是如何逃离险境,至于缱绻缠绵,将来有的是机会。
第二天开心的脚踝已消肿了大半,沐青背着他开始寻找出谷的路径,沐青直觉很好,一次就找对了方向,顺着一条细窄罅隙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走出了山谷。
外面是头陀山的后背山麓,山石嶙峋,并不好走,开心舒舒服服趴在沐青背上,走出好远,回头看山谷,小声说:「木头,等将来我们在外面住腻了,就来这里隐居好不好?」
「好。我会努力学做各种菜肴,然后每天做给你吃,晚上陪你一起看夕阳,吹箫给你听。」想像着那种缱绻缠绵的神仙眷侣般日子,沐青悠然神往。
开心则想起鬼叫般的箫声,倒吸口冷气,立刻打消了隐居的念头。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是出谷后开心唯一的感触。仅有的几两银子也在跳崖时失落了,他和沐青现在分文皆无,身上只有云影草和出谷时沐青摘的一些野果,没有马匹,只靠野果充饥,绝对撑不到京城,更别说还有帮杀手在虎视眈眈等着他们。
开心小心翼翼提出建议:「木头,事急从权,你不介意我们做一次梁上君子吧?」
「不,不过要等到晚上才行,你要是饿了,就先吃果子充充饥。」